邪帝冷妻
傷口裂開,慕容墨只是開了一個引子,而後就是因爲藍蝶身上的那一股邪氣,牽引着慕容墨的傷口裂開,也可以說是慕容墨的傷口牽引那股邪氣。慕容墨伸手一撲。
嘩啦--浴盆中的水噴濺到赤炎殤的身上,把赤炎殤淋了個溼,一臉的洗澡水,頭髮還在滴着水。
“好了就不痛了!”慕容墨對着赤炎殤眨眨眼睛,而後起身,拽過赤炎殤身旁牀榻上的新衣服穿上。手腕毫無瑕疵,沒有一絲破裂的痕跡。
看着慕容墨離開,赤炎殤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手卻是攥緊,再攥緊,直到赤炎殤深深的呼出的一口氣之後,雙手才緩緩鬆開。
幽深的鳳眸看着慕容墨離開的身影,慢慢恢復平靜。
心痛,卻忍!
砰--人走,盆毀。
“真悶!”慕容墨走進屋子,一屋子的人聚在一起,門窗不開。空氣不清新,慕容墨走到一扇暗窗前,打開,陣陣清風拂面而來。
“神女!”
“神女!”
“我蝶族神女!”
白秉領着白麟、白一仇大禮跪拜。
神女?
慕容墨看着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映射出一個人的臉面,很俊俏,月牙眼睛,嘴角上揚,臉上有着兩個深深的酒窩。那人正對着慕容墨微笑着,很高興--你到底做了什麼?
赤炎殤換了一身紅色衣袍,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蝶族的神女,確定的依據是什麼?”赤炎殤問道,並且示意三人起身,入座。
白秉坐下,“其實,說起來,蝶族神女的確定,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傳說中的血紅蝶確實一個見證。”
“卻不能作爲最後的決斷。”赤炎殤說着結論。
白秉點點頭,“不過,我卻知道一則秘密。”白秉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白秉,不怕錯?”慕容墨背對着衆人,依舊望着窗外,輕輕的問道。
“恩!我知道,您是!”很鄭重,白秉對着慕容墨的後背鞠了一躬,而後又坐下。看了身邊的白麟和白一仇。白麟、白一仇兩人已經對白秉說過慕容墨的事情,白秉相信自己的直覺,身爲長老的直覺。
慕容墨暗自點頭。原本已經迴歸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
白秉從不知道,如果今日他的態度有一絲的讓慕容墨不滿意,那他的下場將是如何的悲慘,而白秉又是多麼的幸運,當他親眼目睹了那煉獄以後,才知道自己今天是多麼的驚險。
“神女?還是喊小姐吧。”慕容墨轉過身,看着白秉,對着白秉點點頭,白麟看着慕容墨,心中一笑--她也認可了白秉。
“是。”白秉點頭,“這個秘密一直只有四脈長老口耳相傳,其他人都不知道。”白秉看了一眼屋子裡的衆人。
“無妨。”慕容墨示意把白秉直說。
“恩。”白秉點頭,“蝶族的四位長老和他的親信、子孫都刻印着蝴蝶紋身,而且族長和聖女選定繼任的時候,也會紋上。不過位置不同,前者在手臂上。”白秉扯開自己的右臂衣袖,露出一隻青色蝴蝶,“而後者則在這裡。”白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想必小姐也瞭解長老的紋身蝴蝶情況,老夫就不多說,族長和聖女的紋身則是一隻黃色蝴蝶。看似這些紋身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可是有一個秘密卻誰都不曉得。”白秉嚴肅的說,“祖輩口耳相傳,憑藉此紋身,可以讓人屍骨無存!雖然不清楚始末,不過,老夫想小姐你應該會曉得。”
屍骨無存?慕容墨挑眉。
“四長老,太誇張了,難不成這裡面夾雜着毒素?”白一仇蹙眉,注視着白麟的手臂,擔憂的問道。
“不是,本身沒有問題。”白秉笑了笑,“想來應該和神女有關。”
“爺。”這個時候,楚離走了進來。來到赤炎殤的身旁耳語一番。
“哦?”赤炎殤挑眉,肅殺一閃而過,“風王有什麼反應?”赤炎殤問道。
“暫時沒有。”楚離回答。
“怎麼?”慕容墨問着赤炎殤,“我猜猜。”慕容墨看着赤炎殤陰晴不定的臉色,微微挑眉,“有人要求確定神女?”
“聰明。”赤炎殤伸手捏了捏慕容墨手背上的肉,“風國子民強烈要求,而且先後有北堂國和明國使臣覲見風王。都好急的心xing。”赤炎殤不在意的說。
“消息的最初的來源是蝶族。”楚離見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並不避諱屋子裡的其他人,接着說。
白秉聽了眉頭一蹙。
赤炎殤一手握着慕容墨的手,一手扶着慕容墨的頭髮,很是恣意,只不過身上的氣息讓人不敢恭維,若是可以,估計屋子裡的人都會避讓開。
“預言太多,又一塊甜餅!”慕容墨搖搖頭,對着赤炎殤瞪了一眼,而赤炎殤則正拿着慕容墨的一縷頭髮放在了嘴邊,這個動作,很是曖*昧。
“藍蝶這個人,不能小看。”白秉忽然對着慕容墨說,“如此看來,估計是他們有了什麼對策。反守爲攻。”白秉提醒着慕容墨。
“藍蝶?還看的上眼。”慕容墨對其評價,但是在其他人的耳中就顯得有些輕敵。
白秉皺眉,不怎麼同意慕容墨如此,還想說,卻被白麟按住。然而深知慕容墨的人卻清楚的知道,慕容墨既然如此說,就已經評估過雙方,而這種評判公正。
“四長老知不知道,藍蝶爲什麼會有兩種心xing?”慕容墨問道。
“不知道。”四長老說,“藍蝶天生如此。只不過小時候表現的不是很明顯,最起碼在衆人面前隱藏的很好。”
“一面太過天真,一面太過奸佞。”白一仇嗤笑的說道,“讓人噁心。”臉面一皺,很難看。
“蝶族!”慕容墨的手指開始無聲的有節奏的敲打起桌子來。只不過慕容墨的這個空氣,讓衆人後背發涼。
“主子,風國三皇子前來到訪。”有人稟報。
“請去客房。”赤炎殤說完,轉移目光,“多留意其他人,密切注意蝶族動向。”
“是。”楚離點頭離開。
“四長老還是多休息。白麟、白一仇多照顧四長老。”赤炎殤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應該的。”白一仇微笑點頭,眼中冒光,這可是個表現的機會,在岳丈大人面前多多表現,等以後挑明也可以減少暴風雨的級數,白一仇打着算盤。
“豹,把人撤回去,按部就班。”慕容墨說着,隨着赤炎殤離開。
“是。”豹領命也先後離開。
“拜見殤墨帝、墨後。”風散溫和的鞠了一躬。
“請。”赤炎殤大臂一揮,示意風散入座。而後僕人上茶。
“殤墨帝不用御醫,我父王很憂心,讓在下來看一看,看樣子,墨後無恙了。”風散說着,點了點頭,站在風散身後的僕人將一個木匣子送了過來,“這是我風國的心意。”
木匣子打開,裡面是一隻天山雪蓮,保存的很完好。
“謝過風王。”赤炎殤點頭,身後楚銀接過匣子。
“三皇子還有何事?”赤炎殤看着風散,蹙眉問道,這個風散總給赤炎殤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男人間的危險,赤炎殤很不喜歡。
“呵呵。”風散輕聲一笑,“蝶族神女確認之事,明日在蝶族本部,去或不去,墨後自己決定。”風散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轉身看着慕容墨,“月牙無辜。”真誠的看了慕容墨一眼,而後離開。
只是留下這四個字,慕容墨挑眉,求情嗎?
“你們倆認識?”赤炎殤瞪着慕容墨。
“不認識。”慕容墨不在意的說,“客棧見過一面。”
“深藏不漏。”赤炎殤摟過慕容墨,“君王之才,可惜,可惜。”赤炎殤一臉的惋惜,“沒有其心。”
“你倒是看的透徹。”慕容墨嘴角上揚,“剛纔楚離給你還說什麼了?”慕容墨問着赤炎殤。
“就知道也瞞不過你。”赤炎殤颳了一下慕容墨的鼻子,臉色有些嚴肅,“謝勇秘密來了蝶風,不見蹤影。”
謝勇,謝君的父親,北堂謝家的當家,江湖上的德高望重的人。謝勇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很少出北堂。
“怎麼了?”慕容墨挑眉,“江湖也要扯進來?”
“早就扯進來了。”赤炎殤冷哼一聲,“你可知道謝君身旁的那個紫衣是什麼人?”赤炎殤看着慕容墨。
“北堂秋的人。”慕容墨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雖然慕容墨不怎麼關心江湖的事情,可是還有多少了解一點兒的。
“恩。”赤炎殤點頭,“北堂秋,心,亂了。”赤炎殤似笑非笑的說着。
“你好像很鬱悶?”慕容墨有點兒哭笑不得。
“知道他是爲誰而亂嗎?”赤炎殤死盯着慕容墨,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說,就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不想知道。”慕容墨伸手捏了捏赤炎殤的臉蛋。
“這幾天怎麼沒有看到你的小跟班?”慕容墨伸手拽過赤炎殤的手臂,捋起衣袖問道。
“想見?”赤炎殤挑眉。
想見?慕容墨蹙眉,心中又是翻涌,“不想。”不過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她敢覬覦你,找死!”
“爲夫給你出氣如何?”赤炎殤忽然問着慕容墨。
“你攻我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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