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茶樓上,老祁和老徐一邊喝茶,一邊望向比武場,
“別以爲你心裡想啥我不知道,老祁似乎還在爲前幾天的事有些生氣。”
老徐也是死豬不怕開火燙,根本不鳥老祁的那一套,兩個人都很瞭解對方是什麼脾氣,別看老祁嘴上說的多好聽,可真要是老徐答應的話,這傢伙會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對於這一點,老徐是根本不需要考慮,都可以預見的。
“你這個死老頭,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丫頭,若是跟着我,不需要幾年,她的一身煉丹術,天下絕無人能比,你不要浪費這樣絕佳的煉丹奇才啊。”
“你懂個屁,她是個煉武的天才,只要她跟着我,不用半個月,我相信他可以將我的太級乾坤拳整套拳法教給她學會,只要她能融會貫通,只要她的五行內力和拳法融合,不用一年,她就能超過現在的我,成爲一代武師。她現在是武王的級別,用不了一年,她就能修煉到武靈,武靈,你懂嗎,她纔多大啊,那纔是這片大陸真正的妖孽。”
兩個人爭到現在,也沒有結果,老徐突然一想,“老祁,我看,不如我們同時收靈若爲徒如何?”
祁老聽到這個建議感覺不錯,表情纔好看了許多,“這個,還要看靈若的意思,如果她同時拜我們爲師,也不是不可以。”
兩個老頭爭着爭着,突然目標變得一致起來,那就是,一定要讓靈若成爲兩個人的徒弟。同時也爲這件糾結的事,輕鬆了起來,於是,兩個人,互相看向對方,突然又不那麼敵意,仍然是老朋友一樣。
先前兩個老人就象小孩子,爲了一件東西爭得不可開交,這突然又變得和睦起來。徐老和祁老都笑逐顏開,好象兩個都同時得到了一塊甜蜜的糖一樣,互相笑眯眯地聊了起來。
“嗯?竟然出現了隱世家族?”徐老突然叫了一聲,
祁老愣了一下,順着徐老的目光看去,比武場上,出現了幾個神秘人物。
祁老頓時也傻眼了,那不是,那不是隱世家族的齊家家主齊天嗎?
兩位老者開始爲靈若捏一把汗。
此時,巨大的比武場,早已經是人山人海,無數的修者匯聚在這地方,當然,他們中很多人都不是今天的主角,也不會上比武臺。
這一次是東方國大比,到了終賽階段,參加大比的修者,一是必須是東方國的人,二是必須是不超過二十歲,比武臺上,生死不論。
靈若在第一場淘汰賽中那變態的驚人的表現,直接進入了終賽,所以,她對於後來的比賽並不瞭解,只知道,此次進入終賽的人,加上她,一共有二十五人,
“你們說這次大比誰會成爲最終的贏家。”人羣之中,比賽還未開始,人們已經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隱世家族的齊易了,他已經是武王后期巔峰了,而那個變態的七小姐,只不過大武師巔峰,修爲上少一大階啊,她絕對不會是齊易的對手。”少年一臉崇拜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靈若也很厲害,聽說她以前,是不能修武的廢柴,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會這麼厲害,她肯定一直在隱藏自己,我支持他!”旁邊另一少年說道。
“我也支持靈若,什麼隱世家族,還不是些勾結魔族和妖族的敗類,就想着將東方國吞併成爲魔族和妖族的殖民地。要是齊易那傢伙贏了,我們東方國的未來,真是令人堪憂!所以,我支持靈若小姐!”又有一個人插言,
“嗯,我也支持靈若小姐!”又有幾隻個人揮手示意。
衆人紛紛議論自己心中的勝利者。
“哎,聽說太子也參加了這次大比了,爲這種勇氣,我支持他。”一個明顯比別人小上很多的少年,擡頭看着衆人大聲說道。
“太子?他也要爭前三名的名額?有神經病吧!算了,我纔不支持他!他已經有這樣的權勢了,還爭什麼爭!我看是想找靈若麻煩纔是,”
少年真的還很小,十二三歲左右,和古謙茗年齡差不多,一看他這樣子就是剛修煉到武士不久,盡然說出這樣的話。
“傻逼,太子是廢物,若不是丹藥的培養,什麼大武師,最多就是個武士。”一人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你這都不知道,他真是愚蠢至極,竟然當初親自向皇上要聖旨,與靈若解除婚約。”少年就說一句話,可是旁邊之人卻紛紛對此責罵。
“是的,真是白癡,眼睛糊屎了,鄙視他!”
“唉,聽說了嗎?聽說李府,昨天一夜之間,就被人滅族了,死得一個不也剩,還聽說整個李府都夷爲平地了,成了一片廢墟!”
“聽說歐陽府上,兩位家主也不見了,說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這事,會不會和靈若有關?”
“我看有可能!”
“噓,小聲點,現在都在傳言,‘寧可得罪宇王,也不可以得罪靈若!’”
“尼瑪的能不能當啞巴?這兩個人一個也不能得罪!”
……
聽着衆多的罵聲,走在最前面的軒轅蘭怒氣衝衝的對着剛剛爭吵的方向叫喊道,
“我支持靈若!她一定會贏!”
驀然之間,一道清風颳過,絲絲涼意襲來,伴隨着數道五色光芒在天際間宛如流星般墜落,武場席位之上,幾道身影顯化出來。
五道身影,相繼入座。
每個人看上去如同中年修士,一身仙風道骨,特別是高位上的中間男子,約四十多歲,骨節粗大,往那一座,如虎踞,如龍盤,無上氣息哪怕是故意壓制着,也絲絲縷縷散發出來,讓四周無形空間受到排擠。
當這幾人出現,場中的嘈雜的聲音也瞬間安靜下來,同時將目光投向高臺之上。
“好大的氣勢,中間男子是誰。”有一位新來的觀衆對着身邊的人低聲問道。
“別出聲,那是傭兵會會長鬍長榮,”有人一臉崇拜的說道。
少年大驚,趕忙閉嘴,繼續無聲的關注着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