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進來便已經被居滄海盯上了,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給居滄海看的,引起居滄海足夠大的興趣。
三人很是悠閒的吃着菜餚,待到快吃飯,便見一位身着紅色錦袍頭髮半白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拱手相迎道:“這位貴客,鄙某姓居,名滄海,請問能否與貴公子坐下相談?”
居滄海倒也很直接,一來到便自報的家名,北堂馨兒詫異不已,連忙把嘴上的油漬擦乾,居大老闆親自出現!這也太直接了吧。
看了身旁兩人一眼,見兩人氣定神閒的,不用問,就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這位小哥不必客氣,請盡情用膳,居某自便便行,不好意思打擾了。”居滄海雙眸甚是銳利的注意着北堂馨兒的細微舉動,連忙出語恭迎着。
“素聞居老闆大名,今日一見聞名不如見面,小生有禮了,居老闆請。”諸葛摘星甚是客氣的站起相迎。
兩人客套了幾句,便坐了下來。見老闆親自出現,小廝們立刻換上了極品香茗,濃郁的茶香繚繞四周,讓人心神一震,諸葛摘星捧起茶碗,蓋了蓋茶蓋,慢慢的品着香茗。
“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果然是世間珍品。”諸葛摘星邊嘗別吟道:“不愧是天下第一名茶,雨前龍井。”
居滄海眼前一亮:“公子果然見多識廣,天下諸茶,總不及龍井之產,而雨前細芽,取其一旗一槍,尤爲珍品,所產不多,宜其矜貴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叫小生
阿星便可。”諸葛摘星淡淡道。
居滄海眼眸掠過一抹異樣,很快的平靜下來:“原來是星公子,居某有失遠迎,不知星公子是哪裡的人?”
“小生祖鄉乃是犁園一帶,秋收農忙一完,小生便帶着書僕想到京城遊玩一下。”
“哦……”居滄海挑了挑眉:“原來是犁園之人,聽聞犁園之人最是好客,最是勤奮,今天一見,果是如此。”
“居老闆過獎了。”諸葛摘星不慍不火道。
“居某與公子一見如故,大有相逢恨晚之意,不知公子要在京城逗留多少天?居某好作安排。”
諸葛摘星放下茶碗,摺扇一開搖着想了想:“其實小生也不知道要逗留多久,待到小生的盤纏用盡,那便考慮回去了。”
居滄海眸裡精光一閃,笑着道:“公子乃是家財萬貫之人,居某冒昧問一句,若盤纏用盡之前是不是一直留在京城呢?”
諸葛摘星眨了眨眼睛,轉眸看向北堂馨兒,嘴裡噙着淡淡笑意:“那便要看小馨和阿延之意了,小馨一直追隨小生左右,從未出過遠門,還有阿延,整天叫小生帶他到京城見見世面,如今小生把他倆帶了出來,便多玩幾天吧。”
居滄海微微看了一眼北堂馨兒和阿延,目光在阿延身上逗留了一秒,隨之立刻轉開,看回諸葛摘星:“哦,原來如此啊。那星公子但求放心,星公子在京城遊玩期間的食住問題便包在居某身上,若是有什麼不知道的那便找居某,只要居某知道的,那定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諸葛摘星微微一笑:“那小生便先在此謝過居老闆了。”
北堂馨兒心裡暗暗叫好,居大老闆竟然包他們吃住玩,看
來這次找到冤大頭了,心裡正自興奮不已,瞄了一眼旁邊如木雕的軒轅冷焱,一抹疑惑涌上心頭。
此人像是未見過世面的嗎?
一壺上等清茗,幾碟佐茶小吃,修長儒雅的身子靜寂而坐,眸如玉石般清潤,睿智深遠,清遠剔淨洞悉世間一般,嘴裡凝着一抹優雅之極的笑意,乾淨修長的手指把‘馬’字一推,如謫仙般的聲音淡淡而起:“將軍。”
“啊,哎呀!”居滄海傻了眼,隨即一拍腦袋:“高招,真是高招,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諸葛摘星淡淡一笑,拿過茶碗抿了一口清茶:“居老闆要再來一局嗎?”
“要,當然要,再來再來。”居滄海邊說邊把棋子擺好。
諸葛摘星把茶碗一放,二人又要開始一輪新的廝殺。
另一邊。
“不不不,這步棋不算!”北堂馨兒急忙把‘車’拿回:“不行,我下錯了。”
軒轅冷焱甚是無奈的看着北堂馨兒,下一盤棋,她回了五六次,回得他都沒心情下了。
“你只剩下一個車了。”軒轅冷焱道。
“我當然知道!”北堂馨兒吼着:“所以才叫你不要吃我的車嘛!”
綠方的棋子被吃得只剩幾個字了,只有一個‘車’能攻擊,而紅方棋子只是沒有幾個‘兵’,誰輸誰贏,一目瞭然。
“不準吃我的車!”北堂馨兒霸道說。
軒轅冷焱翻了一個白眼,這裡不是皇城,若是在寢殿裡,他早揪起這女人打她屁屁了。
已經讓了一個‘車’,一個‘馬’,三個‘卒’,再讓了她三步,還是輸成這樣,看來他有空要好好教她如何下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