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月後,她們利用沈怡雯對她們的信任,又再次欺騙了她。她們再次利用沈怡雯的名義將北堂榮海騙到了府內,然後給沈怡雯下了春藥,然後讓兩人在一起單獨相處,緊接着她們又將北堂烈引了過去。
於是,當北堂烈趕到時,他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沈怡雯,和同樣衣衫不整的北堂榮海。
她還記得,當時她們所有人全都跟了過去。當她們一進去時,首先看到的是北堂榮海站在屋內,上衣已經脫去,而沈怡雯則是緊拉着自己已經被扯破的衣衫,不停的哭泣着。
那夜的情形她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北堂烈憤怒的嘶吼着,如同暴怒的野獸一般,瘋狂的將北堂榮海打倒在地。
北堂榮海拼命的再那裡向他解釋,說他跟沈怡雯並沒有做出苟且之事。可是北堂烈了根本就不願去相信,他那時早已經被嫉妒燒紅了眼。
那天之後沒多久,皇上突然將北堂榮海給抓了起來,說他通敵。接着北堂榮海死在了地牢中。而沈怡雯則是被關在了東廂內,北堂烈再也沒有放她出來過。
北堂榮海死後沒多久,沈怡雯懷孕了。所以人都認定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北堂榮海的,而北堂烈也同樣是這麼認爲。
又是一年過去,沈怡雯生了個女兒,取名叫馨兒,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惜弱便被北堂烈交給了她撫養,而沈怡雯則跟馨兒一起被關在那件不見天日的小屋子內,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然後在那之後北堂烈也從來沒有在去寵幸過她們。
於是,她們心中的嫉妒心再次爆發了。
她們趁着北堂烈前往邊界巡視的機會,將沈怡雯連同她的兩個女兒全都趕出了府。她們派人將她們送到了很遠的鄉鎮去,就是怕北堂烈了會找到沈怡雯母女。
然而紙永遠包不住火,二年後北堂烈找到了當年她們僱傭的那個車伕,然後接着找到了沈怡雯,卻不想沈怡雯因爲生活所迫已經賣身於青樓,在青樓內做了個賣藝不賣身的藝妓。
那時候她們三個都已經她們死定了,可是讓她們以外的是
,北堂烈卻沒有責罰她們,但是他也再也不曾去理會過她們。自從那晚北堂烈撞見北堂榮海跟沈怡雯在屋內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他變得陰沉,變得冷血,變得易怒。完全沒有了以外的那種溫文儒雅,他整個人就彷彿只剩下了一個軀殼一樣,彷彿他的魂魄早已經死去。
就這樣,一年接着一年。惜弱依舊還是由她教養着,她知道北堂烈之所以把惜弱交給她,是因爲在她們幾人之中她的出身最好,她最懂禮數,他希望他的女兒能夠成爲一個真正高貴的女子,不會變得更她那不守婦道的母親一樣。
這麼多年了,她守着這個秘密,只是因爲她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因爲她而擡不起頭來。她也知道早晚有一天北堂烈回來找她們算賬的。畢竟她們將他最愛的女人給趕出了府。
看來現在他已經準備行動了。
緊攥着手中的那對翡翠耳環,她的心中忍不住生氣了一絲的愧疚。這對耳環,是當年沈怡雯送給她的,那時候沈怡雯對她很好,總是跟她以姐妹相稱,可是她卻從未真心對過她,只因爲她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
將地上的首飾全都撿了起來。她慢慢起身,有些無力的走到了椅子前坐下。這麼多年,她天天唸經誦佛,希望將自己的罪孽減輕,可是她的心裡也很清楚早晚有一天北堂烈一定會來找她們的。
他一直隱忍不發,似乎是在等待着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很明顯他現在認爲這個時機已經到了。
他故意在地上留下那一行字,很明顯是爲了要將馨兒置於死地。他刻意讓所有人都誤導,讓所有人都已經紀憐的死是因爲馨兒,紀憐雖然膝下無子,但是她的孃家勢力也不小,他們得到消息怎麼可能會放過馨兒。雖然現在馨兒是未來的太子妃,可她畢竟還不是,這份仇恨積壓在了這裡,早晚有一天會將馨兒推進死亡的深淵。
看來他當真很恨馨兒,畢竟馨兒可是北堂榮海和沈怡雯的女兒,他自然是沒有辦法容的下她。
她慢慢的轉身看着房門外那陰沉的天空,她的心中一時間滿是陰霾。
下一個應
該就是林如仙了。林如仙膝下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她的兒子雖然不爭氣,但是婉兒可是文貴妃最疼愛的,而且跟軒轅冷焱關係也不一般,如果北堂烈在玩一次同樣的把戲,她想馨兒恐怕真的會沒命。
還有她!她的軒兒。死她並不怕,只是軒兒現如今已經是大將軍了,她擔心萬一軒兒到時候會控制不住,跑回來傷害馨兒。她不想看到這種場面發生,因爲她知道馨兒其實是那麼的無辜。
她想她應該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安排好,那樣她才能夠死的安心些。
夜色深沉,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
紀憐突然死亡,使整個府內瞬間都蒙上了一層陰影,每天府內氣氛低沉的讓人有些難以接受。本來紀憐怎麼說也是二夫人,按理說她的葬禮已經弄的風光一些,可是北堂烈卻只是吩咐下人隨便給她弄了個棺材,然後將她埋在了後山坡上,便了了事,甚至都不曾讓她的入北堂家的祖墳。
整個府內也不曾掛過白綾,這讓馨兒有些難以接受。想不到紀憐對於北堂烈的地位是那麼的低,就連她下葬的那一天北堂烈都不曾出現過。她從來沒想過一個在這個時代身爲一個女人居然是件這麼悲哀的事情。
躺在牀上,她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虛弱,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咳咳……咳咳……”自從那日看到紀憐的屍首之後,她便開始生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好。大夫說她是因爲驚嚇過度所以纔會生病,藥開了一大推,可是卻還是沒有一點用。
每天,她除了呆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發現在自己現在開始變得很安靜,常常自己一個人坐在牀上,整整一天都不說一句話。
“咳咳……咳咳……”每一次的咳嗽都幾乎帶着她的胸口一陣陣的刺痛,那種感覺讓她有些難以承受。她躺在牀上,無神的雙眼依舊望着窗外。
“聽說你逼死了你的二孃?”突然屋內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男聲。
她急忙擡眼望去,卻見居然是那她許久不曾出現過的黑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