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等到胖警冇察同伴意識到的時候,蘇陽已是回到原來位置,仿若沒事人似的笑着。
“別把這鐵疙瘩對準老冇子,否則你這一口牙也別要了!”
蘇陽冷冷丟了一句話,說的是英語,竟是將對方嚇得放下了槍,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
“喂,總部嗎,我這裡需要支援”
此刻被蘇陽抽成“無齒之徒”的胖警冇察已經暈了過去,另一名警冇察則是膽戰心‘驚的盯着蘇陽,既不敢舉槍,又不敢閃人,只得通過步話機求援。
“不用盯了,老冇子不走,今天陪你們玩到底。”蘇陽渾然沒有半點抽身離去的意思。
幾分鐘後,三輛警車呼嘯而至,十餘名全副武裝的警冇察從車上下來,迅速將蘇陽包圍起來。
“舉手,抱頭後跪下,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蘇陽哪裡會聽這些,大刺刺的站定,不屑道:“讓你們警銜最高的人來和我說話。”
從包圍圈後,走出一名年約四旬的大鬍子警冇察:“我是瑞查得探長,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及早投降是你唯一的選擇。”
“只是一個小小的探長?”蘇陽皺眉道:“讓你們局長來和我說,否則一切後果你們自負。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這是在場警員不約而同的想法。
但瑞查得身爲局裡最老資格的探長,卻在蘇陽地道的倫敦腔與淡定從容的神情中發現了一絲不妥,
眼前的這個年輕的東方人除非是瘋子,否則必然有所依仗,纔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報出你的身冇份”瑞查得遲疑了一聲,仍是求穩道。
“探長,他剛纔把漢斯的牙都給敲光了,嚴重傷人與襲警,這是重罪啊!”之前胖警冇察的同伴在旁不解道。
“查理,你給我閉嘴,別以爲我沒看見那邊三個幸災樂禍的傢伙,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不理會,不代表我就認同。”瑞查得指了指不遠處的扒手們,瞪了查理一眼,後者頓時閉嘴了。
扒手組織與警冇察勾結,這種事情在倫敦並不少見,瑞查得這麼個人精,豈會看不出來,這也令他更加謹慎了,畢竟能夠將三個扒手外加持槍的漢斯打得滿地找牙,並一副無所謂姿態的人,小心應對總是好的。
“原地待命。”
瑞查得下了命令後,深深看了一眼蘇陽開口道:“不管這件事的起因如何,傷人的事實是存在的,請你配合,如果你認爲不夠資格管這件事,需要局長親自過問,那請報出你的身冇份。”
“總算來了個有些眼力的傢伙。”蘇陽輕笑一聲,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枚純金打造,鑲着耀眼碎鑽的華貴勳章。
蘇陽就這麼直接將勳章拋向了瑞查得,而後聲音飄過,“如果你認得出這枚勳章,就應該明白,即便是你們局長也沒有資格冇過問我的事,或許他上司的上司,內政部的部長勉強夠格吧。”
頗顯狼狽的接住勳章,瑞查得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目光觸及勳章下方一行字——“蘇陽公爵,永遠的王室摯友。”
除此之外,最令瑞查得爲之震驚的是這行字最後署名,赫然是如今英國最有權力的女性——伊麗沙白。
用力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並沒有看花眼後,瑞查得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抱着謹慎的態度撥通了局長大人的電話。
“你確認沒有看錯?皇族勳位的公爵?”
倫敦警冇察局長愛默森在電話那頭有些生氣道:“還是一個東方人,瑞查得,今天可不是什麼討厭的愚人節。”
“局長,勳章純金製造,做工極其精緻,並署有女王的名字,我真的很難判斷。”
“這個東方人十分淡定,氣質超然,且身手不俗,絕對不是普通人,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倒也沒什麼,治他冒充王室貴族的重罪就行,但如果是真的,這個責任我擔不起,即便是局長您,恐怕也”
對於瑞查得的毒辣眼力,愛默森也是深知的,否則也不會準備提拔他出任警署總監的職位,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聲後,愛默森道:“你先穩住場面,我很快就到。”
蘇陽倒是不急,他這個世襲公爵的皇室勳位可是真真切切,有據可查的,更何況整件事他都佔理,鬧騰到這個地步,倒也頗有趣的樣子。
沒多大會工夫,光腦袋的警冇察局長愛默森趕來了現場,並且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在了蘇陽身上。
不等他開口,蘇陽已是掛起一絲淡淡笑容道:“你是警冇察局長嗎?很好,恐怕今天將是人們最後一次以局長的頭銜稱呼你了,因爲在你的治下,竟然出現了警匪勾結,並且意圖行刺王室貴族的事冇件。”
愛默森先是被蘇陽那一口地道的倫敦腔驚了一下,隨即就被後者的一番言語震住,連忙從瑞查得手中接過那枚純金勳章。
“蘇陽先生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知清,如果一切真如您所說的,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不知不覺中,受到蘇陽龐然氣勢的影響,愛默森竟是用上了尊稱。
“哦,你不知道嗎?”
蘇陽的目光掃過一旁已是雙腿顫抖的查理,又指了指不遠處隱有見勢不妙要撤走跡象的三個扒手,沉聲道:“那三個傢伙就是意圖對我實施盜竊並行兇的罪犯,難道你們就是這麼嚴肅處理的嗎?放任他們溜走?”
“將那三個傢伙抓起來。”愛默森使了個眼色,厲聲命令道。
在場的十餘名警冇察立刻解除了對蘇陽的包圍,毫不客氣的將三個正待開溜的扒手按翻在地銬了起來。
而後,愛默森走前兩步道:“蘇先生,這枚勳章是您的嗎?”
“自然是。”蘇陽見這個愛默森倒是挺會做人的,也懶得再計較了,淡淡道:“需要我給你們的女王打個電話嗎?讓她親自來爲我證明?”
“女王陛下!”愛默森額頭滴下一顆豆大汗珠,遲疑道:“這倒不用,但畢竟您動手了,並且打傷的人中還有一名警冇察,我願意相信您的話,但也請您理解我必須查證您真冇實身冇份的必要。
本來以愛默森的身冇份地位,即便蘇陽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會相信這麼個年輕的東方人會是英王室的貴族公爵,但在與蘇陽的溝通中,後者展現出的貴族氣質與傲慢態度,都在不斷令他的觀念轉變着。
“你這個人不錯,我也不想爲難你。”蘇陽笑了笑道:“這是證明我皇族勳位的文件,你看一下吧。”
僵硬的接過蘇陽遞來的文件,愛默森認真看了起來,雖然只是一紙文書,但上面鮮紅的女王印章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尤其是伊麗莎白的親筆簽名更是刺痛了愛默森的眼睛。
一旁的瑞查得也湊過來端詳了片刻,低聲道:“局長,這應該是真的,畢竟授勳文書上的鍍金紋路絕對是王室巧匠的獨家工藝,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幾個能模仿得了的。”
“女王的簽名也是真的居多。”
身爲倫敦市警冇察局的頭號人物,愛默森也經常出入貴族宴會,對於女王陛下的簽名很是熟悉
“只是這個授勳的年份也太久遠了吧!”
愛默森與瑞查得冇雙雙將目光挪道文書最後的日期上,這個勳位竟是六十餘年前頒出的,除此之外,最爲惹眼的莫過於那晃眼的“世襲罔替”。
這也就意味着,這個皇室勳位的公爵基本可以說是永遠延續與存在的,這種爵位即便在英王室的貴族圈內,也絕對不超過五個。
“我看有必要請示下部長大人。”愛默森態度越發謙遜了,將文書送還給蘇陽後,低聲向瑞查得道。
而這時,蘇陽卻道:“你們知不知道黛安娜住哪裡,我找她。”
驟聞“黛安娜”的名字,愛默森不禁身子一顫,身爲上流社會的一員,幾乎無人不知黛安娜公主的名號,她可是英女王最爲寵愛的義女,也是貴族圈中的風雲人物,在英國能量之巨冇大,即便是首相也要給她三分面子。
“蘇先生,您和黛安娜公主認識?”
“我和她母親很熟。”蘇陽如實道。
不過愛默森理解成了英女王,擦拭着額頭汗水道:“黛安娜公主如今住在倫敦郊外的王室莊園,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開車送您前往?”
雖然對蘇陽的話信了大半,但畢竟這一切太過玄幻,愛默森打算以此作爲最後的驗證。
“那最好不過了,看你那麼懂做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就不計較了,我們走吧。”
蘇陽聳肩道:“對了,那幾個傢伙一定要嚴懲,尤其那兩個警方敗類,如果你們有所包庇的話,我這人心眼小,錙銖必較。”
見蘇陽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愛默森連忙親自上前開了車門,恭敬道:“您請放心,這種搗亂我們警冇察內部的敗類,絕對會受到最嚴厲的法律制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正逢方纔痛暈過去的胖警冇察漢斯醒轉,被高高在上的局長大人瞪了一眼,頓時又一次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