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刺殺讓整個軍機會議都蒙上了陰影。
姬家人更是十二萬分的緊張!
畢竟,就算心中再多的不滿意,蘇芸是夢天機的繼承人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疑問,他們必須把事情擺平,否則——
想到事情惡化以後可能產生的連鎖效應,姬旦和姬滅夜都不約而同地感到頭疼欲裂了。
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到底是哪個傢伙對蘇芸恨到這地步,一定要殺之而後快。
最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攜帶凶器隨便出入皇宮!
想到身旁居然潛伏着這種危險人物,本來就是勉強平靜的姬旦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
也許是受了驚嚇的緣故,辭別姬旦返回神王宮的一路上,蘇芸都板着臉不說話,連帶她身邊多了幾個地坤宮裝扮的侍女,侍從們也不敢多問。
正式進入神王宮後,蘇芸長噓一口氣,道:“娘娘,你可以出來了。”
皇后聞言,脫下遮面的紗巾,道:“神王狴下現在哪裡?”
蘇芸道:“突然出了刺客的事情,舅舅沒有和我一起回神王宮,但我知道他回來以後會去哪裡。”
“麻煩你了。”皇后客氣地說道,“對了,我聽你剛纔說出了刺客,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沒有捲進去吧!”
原來,皇后自和她分開後就立刻趕回地坤宮更換衣服,恰好錯過了刺客的事情。
蘇芸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一羣小丑又開始亂舞了。最多十天,禁軍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那樣就好!那樣就好!”蕭燕頗感慶幸地說到,“如今大敵當前,可不是內亂的時候。”
蘇芸也道:“是啊,所以我才分外不開心。大敵當前的環境,不想着爲國捐軀,只知道渾水摸魚,撈取屬於自己的好處,這羣人真是——”
“有良心的貴族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把家族的利益凌駕在國家之上。”蕭燕遺憾的說道,“會出這種事情,其實也一點都不奇怪。”
“我也知道不奇怪,可是照樣忍不住會生氣!真是太過分了!”蘇芸哼哼地說着,擡起頭,見龍澤帶着一羣召喚獸走了過來。
還未走到她面前,他們已經亟不可待了。
“沒事吧!聽說皇宮裡出了刺客!你沒有受傷吧!”
蘇芸聞言,微笑道:“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放心吧,這次的事情雖說有些意外,但是我完全沒有受傷呢!”
“你沒事就好。”幾隻召喚獸們都如此說道,因爲放心不過,他們又拉着蘇芸一通上下打量,確定她平安無事後,才注意到了一旁的皇后。
“這個女人是誰?”白夜抽着鼻子問道,他和皇后幾乎沒有照過面,但是見面第一眼就感覺出她的不同尋常。
“她是——”蘇芸正要爲大家介紹,卻見龍澤主動上前,含笑道:“想不到皇后也來了。”
“龍澤先生是魔獸這件事情,纔是真的震驚了我呢!”皇后敷衍地笑道,身份被揭穿,讓她莫名地一陣心慌。
龍澤含笑道:“高等級的魔獸自有一套隱秘氣息的手段,莫說是皇后殿下,就算是陛下面前,我也有十足的自信不被識破。”
“……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龍澤先生就不要耿耿於懷了,好嗎?”皇后頗爲尷尬地說着。
蘇芸聽他們對話怪異,決定一會定要找個空隙問個明白。
倒是龍澤,許是見皇后面色越來越難看的緣故,他沒有繼續譏諷,微笑道:“敢問皇后,您這般喬裝改扮,所爲何事?”
皇后乾笑了兩聲,道:“……我……我有些麻煩事情必須面見神王,我……”
“他不會見你的!”
一個清脆的聲音乾脆地說道,蘇芸擡起頭,看到了銀硃。
“你怎麼出來了?”她驚聲問道。
她和銀硃沒有太多往來,也就是知道彼此的身份、見過幾面的關係。
銀硃走到蘇芸面前,謙虛得彎了下腰,道:“殿下要做什麼都是殿下的自由,但是殿下決不能帶這個女人去見主人!”
“爲什麼?”蘇芸反問道,她知道夢天機不喜歡蕭燕,甚至有些討厭她,可是——
完全不見,又是怎麼回事?!
銀硃冷笑道:“因爲這個女人背叛了主人,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背叛!”
“啊?!”
蘇芸大驚。
銀硃繼續說下去:“主人失去世子地位的三年,我還沒有出殼,但是九天琉璃蟒就算不出殼也能感覺到周圍。所以……所有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這個女人不僅僅是拋棄了主人!爲了鞏固地位,她比任何人都更熱衷追殺主人,還……若不是主人一直不允許,我早就一口把她咬死了!”
這些事情,她可從沒聽夢天機提起過!難不成皇后其實……
皇后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胡說?蕭燕,你好歹也已經母儀天下,爲什麼還要堅持不承認過去?!”銀硃惡狠狠地說道,“主人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是你一再地對不起主人!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免得事情全抖出來,從此聲名狼藉,再無翻身之地!”
“……你……你住口!你只是一條蛇,一條狡猾的蛇!”皇后臉色惡劣地說道,“還有,沒做過的事情,休想我承認!”
“你是非要我拿出證據嗎?!”銀硃雙手抱拳地說道,怒氣讓他的臉上隱約有琉璃色的鱗片浮出。
蘇芸見他們越鬧越誇張,急忙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再鬧了,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把皇后帶過來。但是人已經過來,銀硃你也……舅舅會不會見她,是舅舅的事情,你沒有必要……”
“知道了。”銀硃不爽地說道,豎瞳狠狠地瞪了眼皇后。
女人遭遇這惡毒的瞪視,身上難免又是一陣冷汗冒出,好在此時夢天機也回到了神王宮,各自有理的局面也終於開始明朗。
“你來做什麼?”見到蕭燕的第一眼,臉就黑了。
蕭燕擡起頭,眼中全是淚水:“我不能見你嗎?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心裡的苦一點都不比你少!”
“你有多少苦?錦衣玉食?供養深宮?不要不知足了,真正的苦你根本就沒有受過!”夢天機冷冷地說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