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戰等人特別爲他們安排的帳篷後,紫園綏慣例查看一下週圍,確定沒有監控後又分出鬥氣再次查探,如此再次確認完畢後,對蘇芸道:“不知是不是我過度敏感,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蘇芸道:“不是你過度敏感,我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雖然到現在爲止沒有任何異常。”
白夜聞言,大咧道:“無外乎就是你的朋友變了心,想害我們,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這種貨色,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蘇芸道:“我不覺得事情這麼簡單,我感覺他們極力想要隱瞞什麼,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焦慮是遮不住的!”
“主人的意思說,他們遇上了麻煩,但是不希望主人知道嗎?”豆豆問道。
蘇芸道:“就是這感覺。但是我既然來了,也已經發現了,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白夜聞言,拍手道:“是不是要打架?!那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歡打架了!”
蘇芸沒有回答他,她看向紫園綏:“通知下去,讓所有的人都儘可能地保持輕鬆但是暗中警惕,以我對蕭戰的瞭解,能夠讓他按捺不住焦慮的,必定是超級大的麻煩!”
“是,殿下!”紫園綏答應道,正要下去,蘇芸叫住了她:“纔來東大陸就主動捲進這種事情裡,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愛多管閒事?”
紫園綏道:“我是殿下的僕人,殿下要做什麼都只管吩咐,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可是我總覺得”
“我們的生命都屬於殿下!”紫園綏乾脆地說道,轉身離開帳篷。
……
夜晚,萬籟俱靜,帳篷裡傳出穩定的呼嚕聲。
“他們看樣子已經睡着了。”一個黑影如此說道。
另一個黑影道:“可惜蕭戰不許我們碰他們,那個女人可是長得真標緻,她的幾隻契約獸的血統也都罕見,一半以上我都完全看不出本體。”
“蕭戰?他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特使覺得他有用,讓我們必要的時候讓他三分,就他那點本事,早就骨頭都化成灰了!”先前說話的黑影哼哼道。
“可是特使的手段你也知道,凡是忤逆他的人,都”
說到這裡,兩個黑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特使的手段即使在組織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狠毒,他直接聽命於主上,是組織裡爲數不多的能直接覲見主上的心腹人物。據說他的實力原本不過武尊,因爲得主上寵愛,半年內竟生生地提拔到了武尊巔峰乃至半聖境界!
“沒辦法,誰讓人家得寵,是主上的心腹棉襖!”第三個黑影不爽地哼哼道,“像我們這種人物就是炮灰的命!”
“是啊,是啊!聽說段清奴就因爲不順特使的意,被派去執行一個必死的任務,然後……”第二個黑影低聲說道,“有去無回。”
“算起來段清奴也確實夠命苦的,堂堂武皇被迫隱匿修爲嫁給一個武王都沒有的廢物做了五年小妾,受夠了冤枉氣,好不容易完成任務以爲能夠回組織過幾天舒心日子,結果……”
“所以說得罪誰都別得罪特使!人家可是能夠見到主上的人!”第三個黑影抱怨道。
“切,什麼心腹!不就是主上養的男寵!”第一個黑影低聲罵道,但是話剛說完他就恐懼地看了下週圍,生怕樹蔭後藏了特使的耳目。
“算了算了!我們既然加入組織,就不要再抱怨。趕緊把任務弄完,把這些人”
“把這些人怎麼樣?你們在人後嚼舌根怎麼也不注意下週圍?”輕輕軟軟的聲音響起,落在幾個黑影耳中,感覺卻像大冬天被人挖出扔進冰窟,凍得透心涼。
他們機械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着蘇芸和紫園綏:“……你……你們……”
“被子裡只有一包枕頭。”蘇芸乾脆地說道,“紫園統領,麻煩你把這些人押下去拷問一下!我想知道昭國,不,是東大陸到底是什麼情況!對了,拷問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蕭戰和洛容綺發現。”
“是。”紫園綏得令,上前一步要將這三人抓獲,卻聽身後一個微冷的聲音響起:“謝謝你的好意,可惜我已經發現了。”
蘇芸轉過頭,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蕭戰:“既然你也在,這些人是殺還是留,你來決定吧!”
蕭戰看了眼黑影,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這些傢伙留下只會是禍害,全都殺掉!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好!”
話音剛落,幾道血弧飛出,在不死軍團的精英手下,這些黑衣人好像紙糊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原本還擔心連累蘇芸的蕭戰,見紫園綏的下屬的實力如此驚人,高懸的心也終於松下,道:“這一把,我是賭贏了。”
“什麼意思?”蘇芸問道。
蕭戰道:“我們進帳篷慢慢談!整件事情要從蘇家被滅門開始說起。”
蘇芸點點頭,與蕭戰一起進入帳篷。
……
“蘇家突然被滅門,整個東大陸都陷入了震驚和憤怒中。與你交好的勢力,例如鐵血、華清宗、出雲宗……都四處奔走,搜尋一切線索希望能夠查出真相,展會長更因此渡過了森藍之海,前往飛鷹。那時的我們都沒有想到,蘇家滅門只是開始!”
蕭戰言簡意賅地說完背景後,就將話題導入正軌。
“這些人彷彿都是一夜間突然冒出來的一般,實力絕強,隊伍中最差也是武王級別。普通的小家族在他們面前連一個回合也撐不上,大家族稍微好一點,如果願意接受他們的管轄,還可以苟延殘喘。”蕭戰苦笑道,“蕭家選擇了和他們合作,因爲不想整個家族因此而毀滅。你不會笑我沒有原則吧?”
“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何況現實確實如此。抵抗只會死得更多。”蘇芸淡漠地說道,蕭戰會做這種決定她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反而是蕭戰,看蘇芸對自己的不抵抗決定竟沒有任何不滿,頓覺羞愧難當,道:“不過早早歸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讓我在這些人的頭領被稱爲特使的男人面前能說上幾句話,保住了蕭家的完整。”
“我明白你的意思。”蘇芸冷然道,“那些選擇抵抗的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