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
回想着先前的事情,蘇芸感覺整個人都快燒着了。
第一次她可以說是心虛,雖然事後她想了半天也沒想通自己爲什麼會心虛,第二次,她是因爲愧疚,也或者是是男人的突然出現,觸動了她的心絃,看着他的白髮,她無法不……心痛……
可是現在的發展,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惱恨地想着,吃力地喘息着,不願回想究竟是多少次以後,男人才放過了她。
羞澀和憤怒讓她背過身,不想再見那張討厭的臉。
夜君燃也不急,他們有無限的時間探索快樂的本質,不需要好像亡命鴛鴦一樣,將一生的激情都在一刻間揮霍。
他腆着臉從後面抱住了她,此刻,比起再進一步的享受,愛撫和溫存或許更加美好。
蘇芸煩躁地肘擊了一下夜君燃。
本來身上就有些汗,再被他這麼弄了半天,身體就更加汗涔涔了。
最可惡的是,連嘴角和頭髮上都有他的液體!她稍微動一下腿,還能感覺到未乾涸的粘膩。
“……很生氣嗎?”男人饒有興致地說道,對她的小脾氣無限包容。
“能不生氣嗎!”蘇芸惱羞成怒地說道,“牀本來就小,你還要硬擠過來,趕緊給我滾!”
“……空間小一點更有感覺,你也更享受一些。”男人壞心眼地說着,不厭其煩地吻着她的身體,享受着溫軟的美好。
“……你……”
蘇芸被他氣得一時找不到回答的話語,男人於是趁機在她身上刻下更多的細吻,同時不忘調戲道:“抱着你睡覺是最舒服的。哪都比不上你這麼軟。”
說話的同時,手指還在她的身上緩慢滑動,讓她又羞又惱。
“……你——”
她咬着嘴脣說着,抽回在他控制中的左手,同時不忘狠狠地踢這混蛋一腳。
男人卻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順手抓住她的腳踝,指腹在膝蓋內側劃過,嘴裡喃喃道:“……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滾蛋!”蘇芸罵道,“我纔不要……”
“那我們就談一點正經的事情吧。”夜君燃咬着耳朵說道,“君家那邊是不是給你臉色了?你似乎最近心情都很糟糕。”
蘇芸聞言,聲音微微有些遊離:“他們確實有點針對我,但是……他們纔不會……影響我……我傷心是因爲……我把老師丟了,我……我把老師弄丟了!老師被那羣混蛋抓走了!我真是沒用!我連老師都保不住!我……”說着說着,她情緒失控,聲音也帶上了嗚咽。
夜君燃知道,她傷心得快要哭出來了。
“……不用怕,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在你身邊,你很安全。”他喃喃的承諾着,“君無藥的事情,我們很快就會解決,你不要再自責了。那種環境下……你能保住性命已經很不容易……相信君無藥也不會怪你……”
“……可是……我……我……”她抽泣地說道,“我答應了老師要幫他離開混沌珠,重塑肉身,還承諾了他要和他一起殺進君家,找君家老祖宗討還公道!可事實卻是……我連保護他都做不到,我真是太沒用了,枉費了他那麼多年的培養和呵護!我……”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夜君燃野蠻地打斷了蘇芸。
他強行抱住她,強迫她轉過臉看着自己:“爲什麼要自暴自棄!只不過是輸了一次而已!是少了胳膊還是少了腿!怎麼你的勇氣和自信全都丟了!”
“……我……我只是……”蘇芸嚼着眼淚,心裡痛苦極了。
夜君燃於是親吻她的眼睛,柔聲道:“至少你還活着,至少他們也都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就有可能重新開始!”
“……可是我沒信心……那個男人太強了,我……我……和他們戰鬥,完全看不到希望……”她哽咽地說道,眼淚決堤而出。
“……覺得自己不能打敗他,所以纔會覺得很絕望?”夜君燃嘆了口氣,“可你有我啊!你沒有必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切!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和你面對一切風雨……生死與共,榮辱與共……”
“……真的?”她揚起眼睛,看着夜君燃。狹窄的空間內,銀色的頭髮彷彿會閃光一般。
“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他溫柔地說着,每一個字符都好像誓言,溫柔而莊嚴。
蘇芸撅了下嘴:“你騙過我,你從來都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修爲!”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夜君燃哄騙道,“既然都是你的東西,爲什麼還要計較那麼多?”
“因爲……”蘇芸想了半天想不到該怎麼回答,反而是男人趁着她發呆的時候又在她身上弄了不少花樣,層出不窮的溫柔和小手段讓她腦子都有些昏沉沉了,很快就醉倒在他的懷中,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
……
確定蘇芸已經睡着後,夜君燃又專注地看了她很久,這才小心翼翼地抽身離開。
可惜他纔打開門,就看到了龍澤手持燈籠一身硃色禮服站在正前方,笑容端正得好像假的一樣。
“夜帝來訪,未能親自迎接,實在是冒犯。當然這也和陛下一改常態屈尊降貴有些關係。”他莊重地說着,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得堪稱禮儀典範。
夜君燃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揶揄,絕美的脣角一抹冷笑:“你也不遑多讓,貴爲蒼莽學院的院長,卻更喜歡隱姓埋名去東大陸的小學院做分院長。”
“不是我口味奇特,實在是蒼莽學院的學生都太過無聊,哪及得上東大陸的年輕人,活力四射,豐富多彩。”龍澤和善的笑着,彷彿示威一般,“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曾在商陌學院擔任公職,我又怎麼可能認識蘇小姐這樣的可人兒!”
“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橫插一腳!”夜君燃壓低聲音道。
龍澤笑道:“我不在乎,因爲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並不是同一件東西。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永遠都無法無視我的存在。”
“無恥!”夜君燃近乎威脅地說道,“我絕不會允許你這種狂徒像蒼蠅一樣圍着我的妻子!”
“是陛下你太敏感了,或者說佔有慾太強了。”龍澤溫柔地說道,一字一頓,“我只想和她成爲朋友,不、夾、雜、男、女、感、情、的、純、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