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芸也爲他們開解,石長老於是換了口氣,道:“好吧,這次的事情就此爲止,你們也不用退學。但是接下來的兩輪考試,我的評分會很苛刻,沒有信心通過的,就自己圓潤地出去!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所有的人異口同聲道,不少人看向蘇芸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嫉妒和怨恨。
蘇芸眯起眼睛,只當沒看見——因爲她的腦海裡響起了久違的聲音。
“……你沒事吧?”柔情滿懷的聲音突然在腦海深處響起,好像鵝毛劃過心尖,泛起一樣的漣漪,蘇芸的臉頓時就紅了,眼睛更是睜得大大的,生怕眨眼的瞬間淚水不爭氣的淌下。
“討厭鬼,你還沒死,我怎麼捨得死。”她半是撒嬌半是認真地回答着,手指已經忍不住開始發抖。
而另一邊,石長老公佈完第二道考題的內容,轉而向一旁的蘇芸道:“蘇小姐,你是留下來旁觀,還是——”
蘇芸扭了下手指,她原計劃留下旁觀,但夜君燃的聲音搔癢得她全身都舒潤髮軟,若是留下,怕是——
“我先離開吧。”她故意麪無表情地說道,“畢竟……”
“也好。”石長老道,“你先回去休息,這次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有勞了。”蘇芸認真道,就她和石長老問答的幾分鐘時間裡,夜君燃那邊也已經反覆幾次撩撥,真不知道留下來的話,他會鬧成什麼樣子!
……
匆匆回到宿舍,蘇芸急忙把門關上,靠在門背上,像快被曬乾的魚終於回到水中一樣,拼命地喘息着。
“……你怎麼……從來都不分場合!我剛纔正和人說話!”她抱怨地說着,話語中滿是被寵愛的甜蜜。
夜君燃也感覺到她這份自然沁出的甜美,道:“和誰說話?什麼年紀,是男是女?長的怎麼樣?”
“你還真是——亂吃飛醋!”蘇芸嬌嗔着回答道,“剛纔和我說話的確實是個男的,長得也還不錯,不過年紀比父親還要老一些……你就不用亂擔心了……”
“那可不行,芸兒你那麼優秀漂亮,誰見了不會喜歡……例如我和你隔了那麼遠都會想你此刻是不是……”燃燒着渴望的聲音自精神空間的另一端傳來,如熨斗燙過身體,又好像被人撫摸頭髮,“激”地一聲,蘇芸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少……少用你的邪惡思想玷污我!我……我纔不會……纔不會……”她生氣地爭辯着,聲音越來越低,臉頰越來越紅,耳垂被男人的聲音舔過,變得軟軟的酥酥的。
夜君燃感覺到她的語氣變化,聲音也越發地柔和:“你剛纔在想什麼?爲什麼聲音一下子就變得……”
“……纔沒有!你……”蘇芸惱羞成怒,強行打斷了他的話,可是身體卻不爭氣地開始懷念他的撫摸了,沉睡在各個角落裡的感覺紛紛復甦,好像男人的手真的穿過虛空落在那些部位上一般……
神魂夢遊間,她忍不住“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你的身體很想我,對不對?”聽到喘息,夜君燃溫柔而強勢地問道,“不要再掩蓋事實了,你想我,就像我想你……老實說,晚上是不是夢見過我?”
“……才……纔沒有……我……我纔不會……”蘇芸狡辯地說道,但當男人刻意拖長尾音的“嗯”透過精神空間傳入耳中時,她竟緊張地雙腿一陣發抖,酥軟的感覺集中在腰側,隨時可能散入四肢百骸,讓她癱成一窪水。
“承認你很想我吧,我會給你很美味的獎勵的……”男人蠱惑地說着,每一個字符都帶着穿透人心的魔力,流進她的耳朵裡,鑽入血管中,順着血液流轉全身,轉眼間就……
“……別……別這樣……我……”她咬着嘴脣說道,沙啞的嗓音旋起了潮水,火焰正在她的體內狂奔亂走,理智的堤岸快要被沖垮了!
“……不這樣……你會怎麼樣……我……可是每天都想着你,念着你,夢見你……”男人低沉而痛苦的說着,聲音優雅綿長彷彿吟誦長詩,“知道你可能遭遇意外的時候,我……我的心都碎掉了……支撐這幅身體的是還沒有屍骨的僥倖和……把暗害你的人碎屍萬段的恨意……”
“……聽說你還活着,我……我恨不能立刻飛到你身邊,抱緊你,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面……再也不分開……可是……可是你告訴血豹它們,說你不想見我,我……我也只能……”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蘇芸歉意地說道。
她不希望夜君燃立刻趕來,因爲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臉上的傷可以用丹藥治好,侵入全身的冰寒怎麼祛除?她不想連累他。
夜君燃聽出她的猶豫,柔和道:“……不要緊,因爲我短期內也不敢見你……”
“……我已經知道了……你的頭髮……”蘇芸低聲道,她已經從血豹處得知他因爲悲傷而一夜白頭的事情。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把頭髮弄回黑色的。”夜君燃故作輕鬆地說道。
蘇芸卻垂下眼淚,道:“不,我要你留着這一頭白髮,隨時隨地的警戒我!讓我明白我是你的女人,做事不能顧前不顧後!”
“……也是,被人誤會是老夫少妻什麼的,才更顯得我有能力有魅力。”夜君燃嬉笑地說道。
聽到這沒半點正經的調戲話,蘇芸反而更自責了:“……抱歉,我……我……”
“別再說什麼‘抱歉’、‘對不起’了,我從不覺得你做錯了什麼。當然如果你堅持覺得抱歉,那就做點顯誠意的事情哄我開心,怎麼樣?”夜君燃暗聲蠱惑道,“你的房間裡有鏡子嗎?”
“你要做什麼!”蘇芸聞言,全身的弦都繃緊了。
夜君燃邪惡地說道:“我們隔着那麼遠,也只能通過精神空間做一些開心的事情了。爲了讓你更直接一點,鏡子是必不可少的道具……”
“……你……你休想……”蘇芸咬着嘴脣說着,身體卻自覺地走到落地大鏡前,放出光元素照亮空間的同時,低聲強調道,“……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只許這一次嗎?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要怎麼弄才能……”男人曖昧地說着,聲音如電流轉入她全身,“……不許敷衍我,知道嗎?”
“……誰……誰會敷衍你啊!”蘇芸紅着臉爭辯道,遊戲還沒正式開始,呼吸就已經無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