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芸的天真浪漫,夜君燃只是微微一笑。
她哪裡知道,凡是能在後宮站穩腳的女人,必定是身心都被燻黑的那種。以他對那些女人的瞭解,允許自行決定去留的詔書下達後,自願申請出宮的,最多不過二三十人!
不過他纔不在乎她們願意不願意!
後宮養的女人實在太多,每日的開銷也是相當可觀!原本,他就打算把那些女人送出去,省下無謂的開銷,好讓婚典辦得更加隆重豪奢,新修的婚殿也可以建得更加宏偉磅礴。
蘇芸不知道男人的這些小心眼,見夜君燃不反對自己的建議,頓時心中歡喜,主動親了他一口。
得到心愛的人當衆獻吻,雖然只是臉頰上的輕輕一碰,夜君燃也是心中飄飄然,好像吃了仙丹妙藥一般。
“早知道這麼做就能讓你開心,我一定提前把事情辦妥。”
蘇芸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究竟是不是西大陸的人,身上居然完全沒有西大陸男人的臭毛病……”
夜君燃莞爾一笑:“你不覺得這一句話可能錯傷很多人嗎?例如你面前的兩位?”
蘇芸聞言,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我……我……”
“西大陸的男人確實大部分都不是東西。”百里清曉無所謂地說道,“不過這裡的風氣就是這樣,每個人從出生的時候就開始接受男女大防的教育,等長大後,這種觀念已經深入骨髓,完全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是錯誤的。”
“事實上,在西大陸,我們這種人纔是異類。”凰隨雲淡薄地說道,他總是這樣淡淡的。至今爲止,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或是遇上什麼意外,蘇芸都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類似憤怒或者驚訝的表情。
“……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這個世界強者爲尊,只有強者纔有資格獲得尊重。而女人,一般都是弱者。”夜君燃耐心地解釋道,“最可怕的是無知卻又攀上了大樹的小人。上位者因爲接受過高等教育,懂得仁慈和寬容,但下面的人……無知又狡詐,對待同族也是異常的殘忍……”
“這個道理……我……懂……”蘇芸咬着嘴脣說道,當年在研究所裡,最捨得下狠手的從來都是警衛。尤其是那些被確認發瘋發狂已經沒有價值的試驗品——教授們出於最後的仁慈批准銷燬,但在被正式處死前,卻常常會遭遇一些無法想象的對待!
反正,最終都會被燒成灰放進盒子,誰知道焚燒前是不是肢體殘缺,有沒有徹底斷氣!
“抱歉,讓你想起傷心事了。”夜君燃溫柔地說着,他看蘇芸情緒激動,本能地以爲是自己的話勾起她在蘇家的不愉快回憶。
蘇芸擡起頭,紅着眼睛道:“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早就全都過去了。”
凰隨雲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挑了個最錯誤的話題。既然如此,只能暫且告辭了。”
百里清曉也道:“我們先走了。”
夜君燃沒有留客,道:“王賢你負責送客。”
“老奴明白。”王賢恭順地說着,隨客人一起離開大殿。
……
百里清曉和凰隨雲都走了以後,大殿頓時變得空蕩蕩的,夜君燃小心地吻着她的眼淚,低聲道:“過去的事情全都已經過去,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讓你受委屈了。所以,別再傷心,笑一笑,好不好?”
“不好!”蘇芸撒嬌地說着,扭過頭。
夜君燃聽她口氣嬌嗔,曉得已經不再介懷,賴着臉皮貼上去,道:“那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好不好?”
“什麼秘密?”蘇芸傲嬌道,“一般的秘密我可不想聽!”
“非常大的秘密,關於百里清曉的秘密。”夜君燃哄騙地說道,“你想知道他的生父是誰嗎?”
蘇芸聞言,頓時來了興趣,轉過身:“是誰!快點告訴我!”
“我突然忘記了。”男人一本正經地逗弄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叫我一聲老公,願意嘴對嘴地餵我吃菜喝酒,我也許會慢慢想起來。”
“不害臊!”蘇芸低聲抱怨着,身體卻非常正直地爲夜君燃撿了一筷菜,道:“把嘴張開。”
夜君燃嬉笑着接受了她的伺候,同時不忘抱怨道:“我要的是嘴對嘴,可不是這種喂法!”
“你——”
蘇芸又羞又氣,渴望知道百里清曉的身世的心情,像貓爪一樣抓來撓去,弄得她坐立不安,幾番掙扎後,最終抓起酒壺,把大半酒都倒入口中,嘴巴鼓鼓地,注視着夜君燃,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看着她可愛的小模樣,男人心裡也是癢嗖嗖的,他迫不及待得貼上去,舔着她的嘴角。
嫺熟的****配合細膩的磨蹭,女人臉頰一紅,頓時腮幫受不住,大量汁液從嘴角溢出,嫣紅似血,眼看就要弄髒衣服,卻被男人的舌頭靈巧地捲入口中。
“恰到好處的佳釀,一滴都不能浪費。”喃喃說着,舌頭已經從嘴角舔到了脖頸處,露出往更下方探索的意思。
蘇芸大急,可是她嘴裡還含着酒,若是張開嘴,勢必會酒汁橫溢,弄溼了衣服!若是昂頭把含在口中的酒全部嚥下,窖藏了五十年的老酒,味道固然甘醇細膩,後勁卻辣得可怕,一口氣喝下去,轉眼間便會醉得不省人事!
正當猶豫不決的時候,男人已經開始了更深處的探討!細膩的吻****身體,刻骨的記憶涌上,讓她面紅耳赤的同時羞惱交加,拼命地翻白眼,嘴裡發出“嗚嗚!”的抗議!
夜君燃怎麼可能因爲她的抗議而停手!
手指劃過皮膚,勾起因爲憤怒而溢出的酒水,含入口中,柔聲道:“細膩柔順,果然是好酒!”
“嗚嗚!嗚嗚嗚嗚!(夜君燃,你這個大混蛋!)”
夜君燃擡起頭,笑道:“誰讓你說話不算數,要你餵我你卻不肯喂?”
蘇芸這次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昂起頭,把含在口中的烈酒全部嚥下,壓住直衝腦門的醉意,破口大罵:“明明是你卑鄙無恥!總是想出那麼多奇怪的花樣……頭好暈……咦……眼前有三個大混蛋……不對……明明是十個……啊……我在哪裡……”
“你喝醉了。”男人寵溺的說着,將她攔腰抱起,走進房間深處。
“……誰說我醉了……”她不服氣地說着,本能地圈住他的脖子,倚在他的懷裡,像一隻貪吃的小貓,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