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此安逸的兩個人,跟木屋裡骯髒邋遢的榮沐霆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唐子珺不得不承認,對於劉弘芝來說,她是佩服的。
這個女人永遠知道怎麼展現她的魅力,從而達到她要的目的。
“那就進去吧。”榮林瀟冷笑着說了一句,跟着劉弘芝他們進了木屋。
“你來做什麼?”榮沐霆見到了劉弘芝,神色一下子複雜起來。
不是單純的以往那樣完全的包容,似乎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沐哥,我聽家丁邪帝來了,正好,一起來勸勸你,跟我回去吧。”劉弘芝苦口婆心的說道,“白家的環境也好,也方便伺候。”
劉弘芝左右看了看這個木屋,無奈的輕嘆道:“這地方你休息也休息不好,身體也沒有辦法好好的調養。說要給你派幾個下人,你也不要。這讓我於心何忍?”
榮沐霆沉着臉看着劉弘芝沒有說話。
“是啊,義父,回去吧。”尚念婷也跟着她的孃親勸道,“您這樣,好像是我們不管您似的,這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呀?”
“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們有口吃的,也不能讓義父您生活拮据呀。”尚念婷苦苦的勸道。
“我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就在白家好好的去享受吧。”榮沐霆眉頭緊皺,越看劉弘芝跟尚念婷越是不順眼。
“沐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劉弘芝無奈的垂首,用巾帕擦拭了兩下眼角,這才說道,“當時,沐哥練功走火入魔,我們能去哪裡?只好投靠了白家。”
“是呀,義父,我們總要生存下去。”尚念婷也同樣委屈的說道,“我跟孃親根本就不是江湖衆人,也不懂江湖的事情。您這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投靠了白家。”
“孃親也很委屈的,您現在怎麼還怪孃親呢?”尚念婷越說是越難受,直通通的說道,“義父,孃親也不是一開始就想嫁給白老爺的。孃親也是被逼的。”
“要不是義父武功全廢,又癱瘓了。我們怎麼會被迫留在白家鏢局呢?”尚念婷咬着脣眼圈有些泛紅,“孃親守了這麼多年的寡,如今卻嫁給了白老爺,義父,您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我孃親的苦心呢?”
榮沐霆氣得全身發抖,怒叱一聲:“閉嘴!”
“義父!”尚念婷一下字就哭了出來,彷彿是多日來忍受的委屈終於是爆發出來,哭得稀里嘩啦的,“這一切又不是我孃親願意的?我孃親還不是想讓咱們有一個棲身之地嗎?”
“咱們沒有銀子了,而且去別的地方也到不了,買東西又這麼貴,不留在白家還能怎麼樣?”尚念婷怨懟的盯着榮沐霆,委屈至極。
榮沐霆只能死死的盯着尚念婷,那眼神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許是榮沐霆的眼神太過嚇人,讓尚念婷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劉弘芝的身後。
劉弘芝輕嘆一聲說道:“沐哥,你別跟念婷計較,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沒個遮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