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英點頭,凝重的說道:“沒錯,也許就是皇上。”
傅瑞愷沉默不語,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而且還很大。
日後史永澤登基,要是想坐穩了皇位,有外戚支持是肯定的。但是外戚的勢力要是太大,大到了會威脅到皇上的時候,這樣的外戚就真的不能留了。
這就是爲什麼皇室會有立子殺母這麼一說了。
“先看看吧。”傅宏英疲憊的嘆息,“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是衝着誰去的,先看皇上跟皇后的反應,到時就知道了。”
“父親,要是我們不盡早做打算,真的要是對付我們傅家可怎麼辦?”傅瑞愷焦急的說道。
他們傅家家大業大,難道就因爲一些嫌隙而毀於一旦嗎?
“現在不能動!”傅宏英沉聲呵斥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現在隨意的行動,反倒容易落人話柄。”
既然問心無愧的話,爲什麼他們要行動,要有所準備?
這樣一看就是心虛,或者是有所圖謀的反應。
“難道我們就這麼被動的任人宰割?”傅瑞愷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們爲了史永澤做了這麼多,最後,反倒落得如此下場,是不是太讓人寒心了?
“這只是猜測,還不知道最後皇上派去的人調查出來是什麼樣的。”傅宏英說道,“先靜觀其變吧。”
傅瑞愷能說什麼?
現在也只好這麼辦了。
傅瑞愷唏噓的退了出去,回到了房中真是越想越鬱悶。
這麼多年,幫着皇后的夫君登上了皇位,又幫着史永澤成爲太子,最後還落個被懷疑,真是夠噁心的。
傅家父子在琢磨這些事情,皇后娘娘在深宮之中也沒有閒着。
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重重宮牆,說了一句:“你覺得皇宮好嗎?”
宮女一驚,不知道皇后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
好在皇后娘娘這句話不過是隨口一問,並沒有要深究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權勢的頂峰,只是,這裡容不下半點感情。”
宮女聽得莫名其妙的,卻不敢去問。
“你下去吧。”皇后娘娘開口,宮女趕忙的行禮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伸手,扶住了窗框,望着窗外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輕輕的嘆息。
這件事情最好不要有傅家的影子,不然的話……
什麼樣的親人也不如她的兒子重要。
這一個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輾轉反側,各自懷着各自的心思,在揣測着天瀾國都突發的事情。
一張地契,好像是投入了油鍋中的冷水一般,瞬間,油光四濺。
那滾燙的熱油,濺到誰的身上,誰都不好過。
不死也是被扒層皮。
當然最不好過的卻是被收押起來的左思香,獨自被關在漆黑陰冷的牢房中,讓她惶惶不安。
雖說看在唐浩羽的面子上,已經對她諸多照顧,至少她住的牢房還算是乾淨整潔,沒有其他的生物。
可是,幾十年,她在將軍府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苦日子、早就被她以往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