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千淺連忙將它拽了起來,“那個,你怎麼就這麼落下來了?上次不是有大恐龍護送嗎?”
提起這個小獸就來氣,“今天可能休假吧!冥界的大部分人都去神界了。”說完一臉苦兮兮地看着桃千淺,“哼,你幹嘛又把小爺丟了。還跟個男人出來廝混!”
“廢話真多!”桃千淺揉了揉小獸的腦袋,心想着這個時候還是哄一下吧。萬一這小獸一不高興不帶她出去了怎麼搞?
“那個,我這不是召喚你過來了嗎?我心裡有你噠!”
“真噠?”小獸鼓着眼睛,搖着尾巴,表面上不高興,心裡面美滋滋的。看吧,桃千淺就是這麼在意它。
也對,它這麼可愛,怎麼可能不在意它?!
想到此處,某隻小獸突然有了精神,看向桃千淺,“桃千淺。”
桃千淺嗯了一聲,“在呢!”
“你真的想小爺了?”傲嬌地仰着腦袋。
桃千淺囧,能不能不要在廢話,“我們回去再說吧。先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小獸不滿意地哼了一聲,但是也沒忘記桃千淺的話,看看這裡到底是哪裡。目光放遠,四處一看。
好多鬼物!
“好像是荒山吧。”甩着尾巴,大搖大擺,“我們下去。”
“下面有鬼物不停攻擊。”桃千淺可不想下去。
小獸此時得意到了頂點,“小爺是地獄的皇子,誰敢攻擊小爺?快過來。”揮手招呼桃千淺過來。
桃千淺磨磨蹭蹭地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畢竟這裡好像真不能呆。
海琉玉也跟着站了起來,走在桃千淺的身邊。
他此時四處環視着,防止有鬼物近身。發現這些鬼物見到小獸全部都跑掉之後,這才放心。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地獄的皇子可御使地獄之力。
桃千淺終於發現小獸有用了!沒白養了這小傢伙。
小獸走在前面,桃千淺走在後面,尾巴搖得歡。終於是有一次能在桃千淺面前顯擺顯擺了。光是想想就覺得生活美好!
走了好一段路,看到的還是荒涼的世界。桃千淺有些着急了。
“你不會迷路了吧?”
這麼一問,小獸頓時身子一緊,好像……真的迷路了。它怯生生地轉過頭偷瞄了一眼桃千淺,隨即硬着頭皮,“怎麼可能,小爺我對冥界四面八方都熟悉得很。這裡我小時候來過。”
的確他小時候來過,不過都跟着父皇母后一起。嚶嚶嬰,現在忘了嘛!腫麼辦!
桃千淺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傢伙肯定是忘記了怎麼走。
也不着急,循循善誘,“仔細想想。比如說,有沒有什麼機關,捷徑,傳送陣紋之類的東西?”
小獸晃悠着腦袋,確實不太好想,因爲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它又不是過目不忘,所以……
頓時就嚇哭了,“完全記不起!”
桃千淺愣住了。
海琉玉臉色也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海琉玉就想起來了,“似乎,我來過地獄。”
多少年前的事情,其實他也不是很記得,只是依稀好像是感覺自己來過這裡,有些許的印象。
似乎,爲了地獄的彼岸花。
當時,五彩的彼岸花開得正盛。那一年,出現了許多天資卓越的人,那一年也如現在一般,聽說五彩彼岸花出現,便有人成神。
只是,和現在不同的是,當年的彼岸花太多人搶奪,當年的閻神還未有如此對地獄的掌控力。
也是因爲一朵花,兩人從此成爲了仇人。
或許,還因爲花中的女人?
真……記不太清楚了。
深藍色的眼眸看着遠方,回憶着那些已經記不太清楚的事情,最後朝着前面的小山坡走去。
桃千淺拽着小獸連忙跟上。
“喂。你發現什麼了?”
“不是,忽然想起了點什麼。”海琉玉走向山坡的腳下,這裡依舊是一片荒蕪。
在山坡之下,他垂着眼眸許久,拿出劍輕輕刺入地下。
再次提劍,瞬間產生巨大漩渦,將地翻開。
泥土中有屍骸,白色的骷髏上面還沾着一點點紅色的衣料。
海琉玉怔怔看着骨骸,良久,開口,“好像是這裡。”
桃千淺不明所以地看着這些骨骸,什麼是這裡?
小獸有些嫌棄,“你沒事刨土幹什麼?難不成想要挖個地道?這是第十三層,是我堂哥守護的領土。它脾氣不太好……要是知道的話完蛋……”
到時候遇到了肯定又沒什麼好事兒……
想起那個兇殘的堂哥,小獸表示再也不能愛了。
它打了個激靈,隨即感覺到海琉玉兇殘目光,小獸忽然之間趕腳自己好像得罪錯了人。腫麼辦……
它快速地躲到了桃千淺的身後,哼,反正小爺有主人,你打本小獸也要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是不是啊?
海琉玉收回眼神,繼續用劍挑開泥土。然後在泥土中發現了一塊玉。血色的玉佩十分好看,只是沾上了泥土顯得有些髒污。
但是並不影響它的美觀。
海琉玉將玉擦乾淨,隨後,擡起頭看向了更遠的方向,“好像那邊是出口。”
隨即抓着桃千淺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那個,剛剛死的人你認識?”桃千淺這好奇心徹底爆棚了,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可瞧着海琉玉那表情桃千淺就想問問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好像有些心事重重,跟他以前的樣子不同。
海琉玉將玉佩扔給桃千淺,笑了笑,“夫人喜歡嗎?給你。”
“不要,死人的東西。”
委婉拒絕,隨後兩個人安安靜靜地朝着海琉玉說的方向走去。好似他在思索着什麼問題,而桃千淺不好意思打擾他。
因此,兩人就在這種奇怪的僵硬的氣氛中前行。
過了良久,小獸忽然蹦躂了起來,“對了,前面就是出口!”
終於到了它認識的地方,哎,不然一路上這麼安靜要到什麼時候纔算完事兒。
桃千淺也看到了,只是好像那上面還有別的人,如果這樣過去的話,沒問題?
在高高的城樓上,很明顯站着一個男人。
一片荒蕪中的城市顯得那樣的荒涼,而城樓上只有一個人,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