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感覺自己額頭上有汗水,他是瘋了吧,纔會想來幫桃千淺。而且三清老頭這態度,現在到底是誰幫誰?都說三清老頭不好相處,看來是真的。
當然,這是對男同胞而言,對女孩紙三清聖人就是最好的老師。
紫衣蹲下身子,看着桃千淺的眼睛,許久才問:“還認識我嗎?”
桃千淺舔了舔脣邊的鮮血,隨後看着紫衣,不說話。
紫衣被這麼看着心裡面有點塞塞的感覺,但是還是硬着頭皮,“把你的手伸出來。”
桃千淺不動。
三清聖人在旁邊看着實在是有點着急了,這麼僵持着也不是辦法啊,兩個人都不動的話,根本沒辦法繼續下去
。
“我說,她都這樣了。哪裡聽得懂你的話。”
桃千淺心裡面冷哼了一聲,誰說她聽不懂了,她就是聽得懂,只是不想搭理紫衣而已。這死老頭以爲她真的成了白癡嗎?
紫衣這會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請聖人不要說話。”他篤定地看着桃千淺,“她應該聽得懂我們說話,說不定心裡面還在罵我們。”
桃千淺被猜中了,有點小囧。
三清聖人被紫衣這麼一說,又看了看桃千淺,確定桃千淺不大可能會罵他之後,才哼唧一聲,“咱乖徒弟纔不會罵我。”
紫衣將手搭在桃千淺的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脈搏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手,這會兒比之前專業了一些,“她就是有些障礙,造成了自閉。( 好看的小說可能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新生場上的那場戰鬥以及她身上那把劍都造成了困擾,那把劍想試圖在她虛弱的時候控制她,所以有時候會發狂。”
紫衣指着桃千淺的腰間,那把銀魂之劍。
三清聖人早就覺察到了桃千淺很依賴這把劍,但是他檢查過了,劍有劍魂,但是應該沒有太強的力量。
若是真的試圖控制桃千淺的話,那就說明這把劍存着魔性,想要控制別人的魔性。
三清聖人冷冷地看着桃千淺,許久,才蹙着眉頭,“這把劍好像有點熟悉。”過了好久,他忽然想到,若葉未央似乎也有過相似的劍。
這是若葉未央使用過的銀魂之劍。
一開始他沒注意,只覺得可能相似,這會兒忽然覺得,應該就是那把劍。當年那把劍在若葉未央的手下,成爲了魔界最好的兵器。
那顆紅色寶石中的劍魂吸收了很多的靈氣,所以……已經有了自己的魔性,它想控制住劍的主人,獲得自由。
“想要控制桃千淺,哪有那麼容易,只要她再堅定一些。”三清聖人很相信他桃千淺
。
桃千淺甚至都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的每一個弟子都這麼信任。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在有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了,現在桃千淺在想,紫衣還算是有點兒用的,剛開始還以爲他半點用處都沒有。
紫衣被桃千淺這麼看着有些不太舒服地攏了攏自己的衣服,“看什麼?我說你什麼時候才肯說話啊?你真的玩兒自閉?”
哼,你才玩兒自閉,老孃只是不想跟你說話而已。
但是桃千淺真的是自閉了,作爲一個自閉症的兒童,最讓桃千淺接受不了的是,紫衣是自己的醫生,這種即視感十分的坑爹啊,有木有。
她不爽地昂着頭看着前方的風景,不說話。
一個人有時候活在自己的世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來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而且似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紫衣略微嘆了口氣,手捏了捏桃千淺的臉蛋兒,“你要再不說話,我就去跟師兄雙宿雙飛了,到時候你就看着我們飛吧!”
飛你妹啊!桃千淺狠狠瞪了紫衣一眼。
三清聖人立刻驚訝得跳了起來,“有用有用,她有反應了。”
桃千淺哼了一聲,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師父你這反應幹什麼?
紫衣瞧了三清聖人一眼,“請聖人不要打攪我治療。”
三清聖人心塞塞地看着紫衣,臥槽,啥時候自己的地位這麼低了。還要被這不知道是自己多少倍以下的後輩指責。
不過他再看看自己的小徒弟,算了,忍忍吧。
三清聖人可憐巴巴地回過頭,然後看着紫衣給桃千淺治病。
只見紫衣手上聚集了一股子力量,對的,這股子力量是醫療魔力,可以快速幫助修復身體治病。
紫衣的手掌輕輕地放在桃千淺的額頭上,一股子能量灌入桃千淺的額頭中,桃千淺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冰涼的感覺,隨後就是不適感
。
身體全部都在發出抗議,抗議紫衣的能量進入自己的腦袋裡面。
桃千淺覺得有些頭疼。
忽然整個身體暴躁地後退,由於用禁制鎖鏈鎖着,桃千淺竟然掙不開紫衣的手,就像是一隻小妖怪落到了道士的手裡面,掙扎着掙扎着就沒有了力氣。
三清聖人一臉心疼地看着桃千淺,“我的乖乖徒弟!嚶嚶嬰……”
紫衣提醒,“聖人,沒死呢!”
桃千淺整個無力地趴在地上,紫衣這纔將手放開。
“聖人,我覺得,她沒有多大的問題。應該很快就好了。我要去追求我師兄了,就不跟你們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了。”
說完之後紫衣就準備離開,三清聖人一臉不解地看着紫衣,又看了看桃千淺,“乖徒弟,感覺怎麼樣?”
桃千淺沒說話。
三清聖人這會兒就不爽了,“你不是說沒事了嗎?”
紫衣點頭,風騷地甩了甩自己的長髮,“是沒事兒了啊。不過她自己不想說話而已,我已經清空了她意識中魔劍對她的騷擾,現在她根本就是自己不想說話,你也不要鎖着她了。”
桃千淺這會兒無力地趴在地上,誰特麼的想說話,要是換了你,你也不想說話好麼!
“放我。”桃千淺這會兒也開口說話了。
三清聖人有些驚訝,卻更多的是高興。
連忙興奮地將鎖鏈給解開。
解開之後桃千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站了起來,緩緩走向了紫衣。
不知道爲何,紫衣感覺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