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窒息的感覺桃千淺不是第一次經歷,沒有了以前的恐懼,心中涌起的卻是一股戰意。戰鬥……
隨着她異能的爆發,整個空間被包裹在迷幻之中,一股股強悍的力量正在攻擊着鼠神君。
鼠君眯着眼睛,滿眼的無奈,吊梢眼卻讓他即便是在憤怒的時候都帶着一股子笑意。
“比我想象的要強一些,但是如果以爲這樣就能從我這裡活着走出去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隨着話音的落地,他手中扔出無數的金葉子,這些金葉子全部都化作利器刺向了桃千淺的身體。
小獸躲到一邊偷偷看着桃千淺,一邊乞求着她別死,一邊想着她死了怎麼逃。
桃千淺用魔力在面前形成一道水晶牆,阻擋金葉子的飛入,與此同時一躍而起,劍刺向鼠神君的身體。
只是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在桃千淺接近的時候,他忽然轉身不見,最後整個消失在桃千淺面前。
桃千淺愣了楞,目光從靚麗的天花板到金色的地板。鼠宮基本上都是用金子打造,這裡充滿了財富的膨脹感,卻少了一點老鼠的味道reads;。
她的目光聚集在腳下,想起了桃花花瓣帶來的兩個字——地下。
泱措示意她,那老鼠在地下?
她搖了搖頭,正準備前行的時候,腳下忽然一把刀伸出,由於速度和力道太過及時,桃千淺沒能完全躲開,腳踝劃了一刀。
白色的鞋子被染成了污穢的色澤。
她沒有時間管自己的形象,拿着刀狠狠一刀刺入地下,同時利用手中魔力一拳揍向地面。
頓時金色的地板龜裂,整個鼠宮都在顫抖着。
“轟——”強悍的力量使得鼠宮的地面突然塌陷,這時候桃千淺纔看清楚,這地下有一條長長的甬道。
她一躍而下,順着甬道的方向行走。
這是跟宮殿完全相反的色澤,黑色。
越是深入到裡面,越是能聞到一股讓人噁心的屬於地下污穢者的氣息。
“原來,外表的富麗堂皇只不過是爲了掩飾內裡的藏污納垢。明明是一個喜歡生活在黑暗中的膽小鬼,卻生生要做了整個廟宇的神君,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
桃千淺一邊接近,一邊說着話。
她沒看到鼠神君,但是她能感覺到那個人就在附近,很近很近。說不定就在某個隔層裡面……
“我不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所以,你還是趕快出來吧!否則,我會毀了你的地下宮殿。”
桃千淺說着話停在了原地,舉着劍將魔力聚集在手中準備進行一場毀地的強悍攻擊。
“本君說過,你來到第三宮只有一個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那個選擇就是死亡。”
刺耳的聲音傳入桃千淺的耳中,與此同時地下的甬道開始坍塌。
桃千淺加快了速度,朝着裡面跑去。
按照基本常識,老鼠的行宮裡面肯定會有很寬的一個窩。她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其中的一條甬道。
很快,隨着坍塌的結束,桃千淺奔跑到了整個甬道的最裡面,果然是一處很大的宮殿,黑色的。
宮殿內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和上面的宮殿形成相反的色澤。
黑色桌椅,以及黑色的羅馬柱,鼠君坐在羅馬柱之上,深色藍衣飄飄,尖削的瓜子臉上浮現着一絲冷冷的笑。這笑配合着他那張臉總讓人有種危機感。
有的人就是如此,即便是站在這裡就透露着危險的氣息,從內而外的危險氣質。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麼我們就來拼拼彼此的實力吧!”
桃千淺站在暗黑色的羅馬柱下,一襲紫色的長裙飄然,軟軟的頭髮因爲魔力的暴漲開出一朵黑色的花。
暗紅色的雙眼開始迸發出暗黑嗜血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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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着羅馬柱上的男人,同時藉着魔力一躍而起,滿身的紅花圍繞,美麗得如同一位黑色地獄中走出的魔神。
雪白的肌膚被暗黑的空間襯得更加白,她一劍揮出,鼠神君快速閃躲。
兩個人的實力都十分強悍,而且,桃千淺明白,鼠神君比她要強得多,至少已經是魔聖的高階,想必很快就會晉級成爲魔帝的階段。
作爲感心階段的血族與他戰鬥起來有些困難。
“不想和你在這裡拖延時間,所以,趕快結束這無意義的戰鬥吧!”鼠神君冷冷一聲,隨後憑空捏出一片黑色的葉子。
這次的黑色葉子比之前的金葉子攻擊力更加的強悍。可以說強悍了不止一點點……
每一次的攻擊都讓桃千淺有股即將要窒息的感覺,黑色的魔力圍繞着黑色的葉子,包裹在其中的強悍魔力,每一次都近乎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桃千淺跳躍在空中,急速的影子躲避着這些攻擊。
可是,終究在肩膀上中了一擊。
直接洞穿……
她握劍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劍差點從手中落下。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肯定會死在這裡。沙漏只剩下了一點點……
眼前的景物有些迷濛,失血對血族來說是大忌,這會大大降低桃千淺的戰鬥力。
她坐下打坐,快速運行緋花心訣幫助血液迴流。
“聽說你們血族可以用血液攻擊人,爲什麼不對我利用血液,也許你還有贏了我的可能性。”鼠神君從羅馬柱上飛下。
飄逸的藍色外衣飄飄,金色與深藍的結合將他襯托得高貴華麗,白皙又妖的一張臉充滿着得勝的喜悅。
他一步步接近桃千淺,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塊黑色的葉子隨時都準備甩出。
桃千淺依舊在運行着自己的心訣,沒有搭理鼠神君。
鼠有些詫異,原本早就應該揮出的黑色葉子卻久久沒有揮出,他遲疑着等着桃千淺回話。
終於,在一次心訣運行完的時候桃千淺緩緩開口,“對你,我不需要利用我的血液。你還沒到那樣的資格。”
“你……”鼠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帶笑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果然是個找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