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終於回來了。”他低身行禮,隨後擡起頭看着桃千淺,嘴角綻放出幸福的笑容,“羅蘭等您很久了。”
桃千淺歪着頭,看着他,“起來吧。羅蘭,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羅蘭畢恭畢敬站在桃千淺面前,“是,陛下請講。”
“我是誰?”桃千淺盯着羅蘭的眼睛,“告訴我,我是誰!”冰冷的聲音衝破喉嚨,她的眼帶着攝人心魄的力量,彷彿要將羅蘭的每一個微笑的表情解剖。
明明是纖弱的身體此刻看起來十分強大,有了一股女王的氣場。
“您,是我的主子。”羅蘭只這麼回答,“是我羅蘭所需要的主子。主子,也是我們血族復國的希望。很高興你能回來……”
“很好。”桃千淺冰冷冷地點頭,幸好是如此,讓她有了存活下去的目標和勇氣。從今起,能讓她相信且依靠的人只有血族。
她不會再一次犯魔都那樣的錯誤。
之前,她還想着爲了宮凌天而努力,現在看來如此的荒唐和可笑。她從開始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也是,她不過一個血族的亡國奴,作爲邪帝的宮凌天吃了多少苦才爬到了今日的地位,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被打敗呢reads;!
她始終還是錯看了那一雙時而溫柔的眼。
“明天,我們去血族皇城吧?”
紅色的天,紅色的花撒了一地,宮凌天仰着頭看着天空,看着紅海的方向,手起手落幾次,終歸是安然回到了原位。
“陛下,起程去血族皇城了!”冷寒報告桃千淺的行蹤。
宮凌天微微點頭,卻什麼話也沒說,回了自己屋內。自斟自飲一杯酒,清清淡淡……
“陛下,爲什麼你不去把桃千淺找回來,明明您就捨不得。桃千淺那麼喜歡陛下……”
“她已經成長得足夠,離開我也不會發生危險。”他只冷冷回了這麼一句。
冷寒緊抿着嘴脣,許久才道:“聽說在鳳蝶帝都就差點……差點死了……”
“砰——”酒杯破碎,宮凌天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冷寒急追而去,“陛下,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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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皇城幽蘭城由聯盟的軍隊把守着,裡面有許多血族的人都被當做奴隸幹着修復城池的工作。
轎子內的桃千淺拉開轎簾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血族,許久才問:“你們都怎麼處理他們,會死嗎?”
海映關上轎簾若無其事地看着桃千淺,“不必在意太多,如今吸血鬼帝國都是如此。戰敗國就要付出代價。”
“我明白……可是,不服。”桃千淺握緊了雙手。
轎子外騎着白馬的羅蘭傾聽着裡面的談話始終沒有發聲,直到前面有打鬥阻止了轎子的的道路。
“發了什麼事?”轎子突然停下,海映轉過頭詢問。
“因爲兩個血族的奴隸擋住了道路。恐怕有些麻煩。”侍衛回話。
桃千淺聞言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她走出轎子,看着眼前兩位聯盟的士兵正在抽打着血族,那兩血族明顯全身都是傷疤根本就站不起來了,竟然還遭受這般的虐待。
“停下!”桃千淺一躍而起,握住了下打的鞭子。
揮鞭的士兵被阻止心裡面有些不高興,正要反抗卻看到了藍影的轎子。這輛轎子所有人都認識,轎子裡面的人自然也都知道是誰。
連忙跪下,“世子,這兩個吸血鬼不聽話,擋着世子的道,我們懲罰他們!”
“不必了。趕快滾。”海映淡淡吐出聲兒,同時手指一彈一顆水珠從手中彈出直接彈到了對面的人身上。
瞬間聯盟兵彈出幾米遠,道路被騰開。
桃千淺回到了轎子內。
海映看着桃千淺,微微蹙眉,“怎麼?不高興?”
“海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桃千淺反問。
海映只輕輕笑了笑,不再說話,因爲此時真的不知道說什麼話好。心中只淡淡的嘆息一聲。
一路行至血族的皇宮。
皇宮宮門大開。正在舉行着宴會……青武榜的慶功宴。
在萬衆矚目中海映牽着桃千淺的手下了轎子。
宮殿之中,有人倚在雪白的羅馬柱旁邊,手中端着酒杯,笑看着這場景。
“前不久是宮凌天的寵物,昨兒還是藍影的妃子,而如今是海映的未婚妻。這個女人真是厲害。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方式能夠勾住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幾個人。”
“有好戲看了!”
……
討論聲中,桃千淺到了藍蝶面前,藍蝶依舊是這次宴會的主辦者reads;。
自昨日之後,藍影就一直閉關不出,藍蝶已經叫人去請了藍影好幾次,依舊不出來。她本以爲沒這麼嚴重,到底是傷了藍影的心。
可是,將桃千淺攆走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且是聰明的事情。
“世子,沒想到你倒是有心情來參加宴會。”
“我們家桃千淺得到了泡溫泉的資格,爲什麼我不能帶她來。”
聽聞是來泡溫泉的,藍蝶變了臉色,“恐怕不行。”
“給我一個理由。”海映咄咄逼人地盯着藍蝶。
藍蝶被這氣場所震懾,瞧了一眼桃千淺,撲哧一聲笑,“罷了,給世子一個面子。”
說完,她讓開了一條道。
血族的宮殿是沉悶的風格,除了殿前的羅馬柱,裡面的建築都是灰暗的風格,透着一股血腥的氣息,這氣息桃千淺很熟悉。這裡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隨着藍影入了宴會,這次宴會的主題就是血族溫泉,而現在還不到溫泉出來的時間。
血族的溫泉出現的時間他們算不清楚,桃千淺卻很清楚,而且知道,只有第一縷溫泉才最有用。
她側頭吩咐了羅蘭兩句,羅蘭點頭離去。
藍蝶發現桃千淺身邊的人離去,立刻派了兩個人跟隨着他而去。
海映坐在殿中,殿中的氣氛並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是沉悶。大家之前的熱鬧完全一掃而空。
桃千淺看着對面坐着的人,宮凌天。
宮凌天正在自斟自飲中,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對面的人,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桃千淺就看了一樣他便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