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齊家更加的亂了,大有一種天下大亂的氣勢。
齊家的大管家周宏慘死了,屍體就被亂七八槽地扔在了齊家的院子裡面,就彷彿隨便扔着的一件垃圾一般,讓每個齊家的人看着都極爲的憤怒,殺害他們的人,還如此的侮辱死者的屍體,簡直是不把他們齊家放在眼裡,這是裸的挑釁。
這一切齊家就彷彿炸開窩了,周宏在齊家的地位不低,武功也不弱,怎麼會就這麼平白無故死了呢?雖然這幾天齊家也遭到了幾批殺手的偷襲和刺殺,可是這些殺手的技術和功夫只能算是一般,比一般的保鏢要高出許多,但是與周宏相比,還是要差一些了,那周宏怎麼會被人殺死呢?而且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情況下,這讓齊家的每個人的眉頭都緊緊地皺着。
齊衍氣得一張臉都成了綠色,這簡直是在向自己挑釁,竟然把自己的心腹周宏也殺死了,那自己齊家的臉面何在?齊家的尊嚴何在?他一拍桌子,整個人就站了起來,怒視着院子裡面的幾百號人,冷冷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們都在幹什麼?爲什麼沒有人發現呢?都給我說。”他不怒自威,更不用說現在正在怒火上,讓下面的所有人都是膽戰心驚,面色慘白,幾乎站立不住。
周宏的屍體就被擺放在了院子的正中央,用一塊白布包裹着,死因也被人們調查出來了,是腦門受到了重擊導致流血過多而死的,至於是受到內力打擊,還是重物打擊,這暫時就沒有定義了。不過這一切就足夠讓齊家的每個人心寒不已了,看來想要消滅齊家殺手真的不是一個兩個了。
難道齊家真的惹上了大的麻煩了嗎?每個人的心中都在這麼想着,許多剛剛加入齊家的保鏢開始退縮了,看來齊家並不是一個善地,他們不想纔剛剛來了幾天,就來一個慘死的結局,畢竟性命只有一條。
由於這幾天齊家被這麼這些殺手弄得人仰馬翻,夜夜不能安然入睡,幾乎每個保鏢的心中都知道晚上的殺手的刺殺行動,也爲此付出了許多沉重的代價,所以每個人心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情是殺手做的。
齊衍卻是鐵青着一張臉,兩隻眼睛就彷彿兩把雪亮的刀子一般,一個一個地注視着在場的每個人,他的聲音冰冷的就彷彿臘月的天一般:“你們誰能站出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齊家巡邏的那些保鏢呢?難道都是一羣酒囊飯袋嗎?連管家被人殺死都不知道,你說我留着你們有什麼用?幾百號保鏢,就是幾十個人,也能得到一切消息的,可是你們呢?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你說我還養你們有什麼用啊?廢物,一羣廢物。”他的心在顫抖,在抽搐。對於周宏,他是極爲的相信的,也正是因爲這樣,周宏在齊家的地位極高,成爲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沒有想到他竟然遭到了慘死,讓他無法剋制住自己的心情。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撞到槍口上,他們每個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彷彿動一下就會繃動似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齊況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他的眼神一直在注視着齊成,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件事情和對方脫不了什麼干係,畢竟他也看出了周宏腦門上那一掌可不弱了,如果是身懷武功人下的手,恐怕也是一個高手了,而這個高手裡面就包括齊成了。
雖然齊成不可能把周宏一擊必殺,但是使用偷襲的話,成功的機率就會陡然增加許多了,畢竟周宏對齊成並不防備。
齊況的目光變得異常的陰冷,憤怒的火焰幾乎要把他燃燒掉一般,他好像已經感覺到了,這就是齊成在向他們示威,在向他們炫耀一般,他感到自己的雙手都在不住地顫抖着。忽然,他右手一翻,朝着齊成就推過去了一掌,這一掌來勢兇猛,中間還夾雜着一股勁風,勢不可擋。
齊成雖然一直低着頭站在那裡,但是耳聽八方,注視着周圍的一切,絲毫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聽到了側面傳來了一陣驟風,立即臉色大變,急忙避開了齊況那一掌,然後看清楚是對方,立即失聲叫道:“大哥,你,你想殺死我嗎?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心中震驚不已,以爲齊況發現了什麼,可是臉上卻流露了驚駭的表情,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齊況冷哼了一聲,彷彿對於對方對自己的尊稱並沒有放在眼裡。他說道:“齊成,你別在這裡假仁假義了,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嗎?周宏就是被你殺死的,你就是真正的殺手兇手,你還在在這裡惺惺作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少在這裡演戲了,你演給誰看啊?難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知道你那張醜惡的嘴臉嗎?我今天就爲齊家剷除了你這個禍害。”他說這句話的速度很快,可是他說完這句話,已經連續朝着齊成攻過去了六掌,招招都要致對方於死地。
只見齊成和齊一兩個人架開了齊況的進攻,讓他的攻勢稍緩。齊成這才騰出了時間,冷冷地注視着對方,說道:“大哥,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周宏是我殺死的呢?我,我冤枉啊,我根本就沒有殺害周宏的理由啊。”
齊一此時自然是幫着自己的哥哥了,所以也冷冷地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齊況頓時看着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感覺到自己有點理屈詞窮了,自己有什麼證據證明周宏是齊成殺死的呢?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把話說出去了,難道自己還收回去嗎?他剛纔也不過是看見齊成的模樣,總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一時氣惱之下,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此時只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幫助自己一把。
齊衍眉頭也只緊緊地皺着,他也感覺到這件事情和齊成有莫大的關係,可是畢竟自己手頭上也沒有對方的證據,怎麼能如此誣陷對方呢?他掃了一眼在場的幾百號保鏢,心中的擔憂更大了,他可以看出這些保鏢的神情,他們都是向着齊成這一邊的,恐怕到時候是一個大的麻煩了,他感覺到了無比的頭疼,自己是不是現在就把這個齊成和齊一擊斃呢?那樣的話,雖然省事,可是隻怕就會在這些人心中留下一個濫殺無辜的名聲,那對自己以後管理齊家就更加的不妙了。他左思右想,才壓抑住心中這個衝動,緩緩地坐下,說道:“況兒,你不要亂說了,成兒是我們齊家的人,怎麼會害周宏呢?這裡肯定是有其他的陰謀,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行,不要隨便誣陷好人。”
齊況感覺到自己的爸爸這是在向齊成示弱,頓時不滿的說道:“爸爸,你,你這是……”如果是他的話,他早已經把齊成和齊一兩個人擊斃了。
齊衍頓時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嗎?你給我閉嘴,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我是齊家的家主,我做什麼決定,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小心我把你少主的稱呼廢掉。”他本來就心煩意亂,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在這裡惹事,讓他更是火上添油,當場就開罵了。
齊況感覺到了自己父親的憤怒和不滿,只能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畢竟自己父親那吃人的眼光可不是唬人的。
齊衍的心中可以說是極爲的鬱悶,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齊家家主,些時竟然被一個小輩踩在了頭頂上,任意的凌辱,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呢?如果不是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早兩掌過去,把齊成和齊一兩個人擊斃了,可惜現在時間還不到,他也在準備着,預謀着,準備把齊成和齊一兩個人一舉殲滅掉,讓他們兩個人在齊家徹底的消失,那樣的話,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家主的位置纔會牢靠。
齊衍也在尋找着機會,把齊成和齊一兩個人單獨騙到了一個房間裡面,然後痛下殺手,那樣的話,這些保鏢就失去了保護傘,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就會乖乖聽自己的話了,成爲自己的人。他的心中也在算計着。
現在死了一個周宏,可是自己不能動手,要忍住。
齊衍心中就這樣告誡着自己,可是他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了。
憤怒的火焰,在一點一點的燃燒,燃燒着每個人的心靈。
既然你們要拼命,我就和你們拼,看看誰是最後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