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欒俏臉陡然發燙,她哪裡想得到霍寶児會忽然這樣詢問,當下便是雙手交錯,螓下小腦袋,三千青絲也相繼拂散在石桌上。
“女孩子的第一次……真的會很痛麼?”
“若是能與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那麼,即便痛……也是願意的吧?”薛欒無聲自語着。
霍寶児看薛欒嬌羞的模樣滿是疑惑,沉默數息後便蹦蹦跳跳地離去了。
這時,蕭笑與霍依窈二人也隨之來到一座閣樓下。
見霍依窈腳下蓮步跨越的距離愈加緊密,蕭笑也是不禁微怔,旋即蹙眉暗念道:“這丫頭,她該不會是打算要……”
此刻,霍依窈小手已然蜷握的有些發白,稀疏的汗液自肌膚滲出,無疑也顯示着主人心中的不平靜。
淡淡地紅暈不知何時爬上臉頰,一雙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瞳亦是洋溢着一層薄薄的水意。
“現在時辰還早,不若,你來修煉一會,我瞧瞧看?”
蕭笑的話音忽而響起,點醒了怔神的霍依窈。
她不過思慮片刻便螓首輕點。蕭笑的修爲遠在自己之上,想來他對武技的鑽研亦比自己要深邃的多,如此,讓他看看也好。
真的是爲了讓蕭笑指點自己麼?
霍依窈於心中問自己,思緒不禁也有些恍然。
雖然修行也很重要,此刻卻依然不是霍依窈心中首念。想到情之一字會讓自己變成這般,霍依窈也是暗自好笑。
究竟是隻有自己這般,還是天下所有的女孩子在遇到心愛的人之後都會變成這般慌促的模樣呢?
閣樓旁有一座石桌,幾道石墩。
數息後,蕭笑在石墩坐下,此刻一旁的霍依窈也已然動了起來。
拳法爾後是掌法,種種武技自她手裡不斷施展而出,衣裙翻飛間亦是洋溢着一絲莫名的美韻。
一旁的蕭笑見狀卻忽而蹙眉,爾後手指一幻,片刻後便有一把長劍向着霍依窈拋去。
破空聲入耳,霍依窈側首一望便順勢接過長劍舞了起來。
她沒有去詢問蕭笑長劍從何而來,就像她沒有去過問蕭笑的來歷一般。
時間消逝,轉眼已是黃昏日落之際,霍依窈此刻亦是有些筋疲力竭,艱難的邁着步子走到蕭笑身旁石墩上坐下,見狀蕭笑也憐愛的伸出手去爲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汗液浸溼了劉海,霍依窈額前原本鬆散的秀髮亦變成一縷縷的模樣,蕭笑不禁暗歎一聲有些憐惜。
“這個傻丫頭,何苦要這麼勞累呢?”
想到她長期以來,孤身支撐着霍家的局面,蕭笑亦是微微蹙眉。這個女孩,她不該是這般命運。若是自己沒有和她相遇,如今的她又會是何般?想到此處,蕭笑亦是有些無奈。若是沒有遇到自己,只怕那夜密林外,她便已然沒命了吧?
自己與她相遇,改變了她的命運,也改變了自己的堅持。
自己雖說與她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但真……到割捨的那天,自己真的還能這麼淡然麼?
蕭笑站起身來,扶起一旁的霍依窈,爾後在石墩坐下。
霍依窈趴在蕭笑膝前忽而仰頭癡癡一笑,那般苦澀的笑意似是在說“我已經盡力了。”蕭笑螓首撫着她的俏臉,神情亦逐漸變的憤懣。
“你啊,不該這麼練的。”
霍依窈微側臉頰,一隻黑瞳凝視着蕭笑有些不解,此刻的她儼然沒有再轉過身去的力氣了。
“其實,你的武技已經練得相當嫺熟了,但,卻還是有些過於僵硬,有些……固本不化,並沒有將其徹底融爲自己的東西。而且,你的招數之中卻是缺少了一些極爲重要的東西,那便是令對手爲之驚悚的殺意和……強勢無匹的威懾力!”
蕭笑一邊爲霍依窈擦拭着汗水一邊說道。
霍依窈聞之莫名一笑,道:“你以爲,誰都是你這樣的變態啊?”
蕭笑聞言不由一陣好笑卻是沒有再語。
格局的不同便註定了彼此眼界的不同,在旁人的眼裡或許霍依窈已經做的很好了,但在自己看來卻還是少了一些東西。
至少,如今是如此的。
爾後,霍依窈便微微閉上了眼眸,伏在蕭笑膝前淺睡着。
時間消逝,天空逐漸暗了下來,爾後羣星爭先懸掛於天際陡現,玄光也吝嗇的照映着大地。
不知多久以後,隨着一陣微風拂過,霍依窈再度睜開了眼瞳。
她仰頭望去,蕭笑依然螓首凝視着她,見狀她不禁俏臉發燙,有些羞澀亦有着感動。“他,一直維持着這個姿勢麼?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些許顫動。”心中一暖,霍依窈起身舒展着有些疲倦的身軀,道:“我們回去吧!”
蕭笑聞言微微點了點頭,二人隨之踏入樓去。
一樓屋內是放着各樣物品,器具。霍依窈直接玉手摸着樓梯扶手徐徐邁上樓去。
不稍多時,二人便來到二樓霍依窈房內。點亮火燭,少女閨房裡餘香瀰漫,蕭笑脣角一撇旋即打量着四周。這間房裡並沒有其他少女那般純真、奢華,反而是四處充斥着極爲樸素的味道。
“我去隔壁洗沐,你……隨意先。”
霍依窈慌促拋下一句便飄然而去,想來此刻身上粘稠的汗液亦令她很不好受。
蕭笑薄脣輕撇,旋即便細細打量着房內。這間房裡雖沒有那麼絢麗,但,畢竟也是武都第一美人的閨房,不是麼?
隨手打開一旁的木櫃,厚厚的絲綢衣裙旁還有一身摺疊起來的紅衣。
“欒兒那丫頭,先前也在這過夜的麼?”蕭笑忽然遐想道,心中也莫名一暖。自己與薛欒換洗的衣物皆是在自己手裡,此處這身紅妝是霍依窈爲她買來的麼?
看來,這兩個丫頭相處的倒是不錯呢!
耳畔忽而響起極爲輕悄的水聲,蕭笑指尖撫着霍依窈的衣裙腦海中卻恍然想到那個妮子似乎是……忘記帶要換洗的衣物了?
沒有合上櫃門,蕭笑走到牀榻邊,揚起那層薄紗束縛在牀腳。
身後腳步聲傳來,卻是霍依窈已然洗沐完畢,蕭笑回首望去不禁亦是一陣恍惚。
溼漉漉的青絲自然垂下,女子輕咬着朱脣,眼瞳半張半合似是充沛着無窮水霧,一層薄紗微微遮掩着身子,卻是難掩那玲瓏嬌軀。
低咳一聲,蕭笑小指對向燭火一點,下一瞬房內便已是昏暗一片。
霍依窈身子微怔,旋即便走向衣櫃,窸窸窣窣的弱音入耳,蕭笑再次恍然,接下來……可怎麼辦呢?
不稍多時,霍依窈便來到牀邊,幽怨的望着蕭笑輕語道:“你……還愣着做什麼?”
蕭笑苦笑一聲,雖然他早已預想到此景,但當它切實發生的時候,卻還是會爲之怔神。霍依窈先前昏睡之際,霍寶児已然來過一次,小丫頭神情詭異的道:“薛欒姐姐今夜……要與我一同休息呢。”爾後她便幽幽的望了霍依窈一眼悄然離去。
看來薛欒那丫頭也猜到了霍依窈的想法,併爲之默許了吧?
也是,若是她沒有接納霍依窈,又如何會住到這霍家來?只不過,她……就不會妒忌麼?
就在蕭笑依然沉淪於恍惚之境,霍依窈卻已輕悄地坐在他的身旁。爾後她便語氣困窘地輕聲嘆道:“你……還要愣着?”
“依窈,這……”
蕭笑剛要開口言語一隻小手便遮在他脣前。
爾後,蕭笑側過身子凝視着霍依窈也微微有些詫異。
此時,玄色月光正巧透過後方窗紗射入屋內,只見霍依窈幽怨地輕語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是不忍心,還是不願?”
蕭笑暗暗苦笑,霍依窈又忽然嗔怒道:“還是說,我真的令你……提不起興致?”
言至此處,蕭笑已然明悟,這個女子已然決定如此,自己又如何能勸得動她呢?
嗅着身旁淡淡的香味,蕭笑手掌猛然蜷握起來。
人家霍依窈一個女孩子都說到這般田地了,自己一個男子還要這般再猶豫下去麼?
手迅捷地伸出,將霍依窈抱過懷裡,爾後輕輕的放在牀榻上。
霍依窈見狀雙腿也隨之蜷在榻上,洗沐後不着鞋襪的玉足精美至極,宛如那巧匠最爲自傲的佳作般。
月色傾撒在肌膚上,白皙渾圓的大腿肌膚寸寸洋溢着刻骨卻又旖旎的誘惑。
蕭笑一手伸出,五指指尖自霍依窈玉足處逐漸攀爬而上。
感受着軟玉溫香蕭笑也不禁吞嚥着唾液。
憑心而論,霍依窈她的確是一位絕美的妙齡女子,渾身上下便宛如那最爲精美的藝術品一般無暇。
蕭笑亦是一位極爲正常的男子,又如何不會爲之情動?
凝視着蕭笑失神的目光,霍依窈頭依軟枕,俏臉剎那間也浮現出些許羞澀,眼瞳之中亦有一絲喜意快速掠過。凝視着心愛的男子爲自己的身體癡迷,亦是每一位女子心中最爲欣喜的一刻,霍依窈她自然也不會例外。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朱脣不斷張合。
霍依窈極力抑制着自己不要發聲,生怕自己擾了眼前男子的興致。
蕭笑俯身,脣觸及到霍依窈的腳腕,爾後便寸寸向上攀爬着。指尖撥開大腿處的薄裙,當薄脣即將觸及到內側之際,霍依窈她也終於再禁不住嬌軀的顫抖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歡愉之音。
見狀蕭笑也忽然輕笑道:“何必要忍着不出聲呢?我又不會介意,怎麼這麼……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