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見到了一條山澗,把這個樹林分成了兩半,山澗相當深,下面的流水十分喘急不過,上面有一條獨木橋,只見那女子象猴子一樣,三兩下就跑了過去,我看着那獨木橋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那獨木橋是不是一個陷井,雞公白則飛快地跑了過去,我也只好跟着跑了過去。這邊的樹林更加茂密那些古樹都非常巨大,大大的樹冠足可以覆蓋幾畝地,而且,地下並沒有路只有參差不齊的雜草與石頭,在這種環境下向裡面前進是非常危險的,我又開始遲疑了。站在那兒並不打算很快地趕上去,雞公白想必也累了,也站在一旁喘氣,想不到,那個女的也停下了。
我對那個女的說:“你不要走,我問你幾句話,我們不追你了。”
那女的面無表情,只是站在哪兒看着我們。
我問:“你爲什麼一看我們就要跑?”
她沒有做聲。
“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她也不做聲
“你是不是想害我們?”
她還是不做聲。
“這裡是不是有寶藏?”雞公白開口了
那個女的就是不出聲。
我說:“你再不說話我們就回去了。”
她還是不做聲。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雞公白又問了一句。
她還是不做聲。
我拉着雞公白做出了往回走的動作,想不到身後竟傳來了一聲嘆息。
接着,仍是幽幽地傳來一聲:來啊只是這一回,她並沒有出笑聲。
聽得出,這是一種真誠的召喚我豁出去了,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裡,一切都要鼓起勇氣,於是,這回我們不是跑着追了,現時是慢慢地向前行,向那女子靠近,她也開始慢慢地向前行了。
終於,穿過了這遍森林,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景象讓我張大了嘴巴合不起來,這裡竟是一個天然的湖四面環山,水平如鏡,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優美要不是心裡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來這裡旅遊一下,還真是個很特別的好地方。
那妓女站在湖邊望着那湖,我們逐漸靠近她,已能完全看清楚她的模樣了,她換了一套白色的裙子,站在湖邊,嬌柔飄逸得象一個仙女
我與雞公白都看得呆了,這時那女子朝我們看了過來,仍是幽幽地說:“來呀”說完縱身跳下那湖平靜的湖水象一面碎了的鏡子一樣,泛起一陣漣漪月光碎得滿湖都是。
我吃了一驚,連忙跑上前去,但是,我並沒有跳下去的心理準備,雞公白雖然大膽,但是也沒有跳下去的想法,而且,以前聽過有太多的鬼想拉人下去與他們做伴的故事了,現在,還真應了那個故事,雖然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要我拿性命來博,我可不幹。
我想不通這個女子爲什麼引我們來這裡自殺投湖,難道她當年就是這樣死的?是不是也想讓我們到陰間陪她?雞公白從地下撿起一塊石頭,扔下了水“通”的一聲,水很深。
過了一會兒,那湖面終於平靜了,突然,從山的四周突然又傳來女人的尖笑聲,笑聲在山間迴盪,我正詫異之間,湖面上浮起了一塊東西,雞公白用電筒照了過去,原來一條巨木,那個妓女爬在那木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只見她站了起來後,緩緩地做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動作,左手指着湖面的一個地方,而她的右手正抱着一個帶有污泥的青花罐,此時此刻,我們看到的景象與那一幅畫竟然是一模一樣的,後面也是三個山峰。
我對雞公白說,她指的地方一定隱藏着極大的秘密,我們現在還不能下去,但我們一定要確認位置
雞公白走到了一個地方,在一塊石頭上劃了幾下,再伸出右手的拇指,他正在估算着長度:“大約有五十來米遠。”
那女子站在那塊木上,看着我們,出了一句:“來呀”說完,那塊巨木慢慢地下沉了,那女子也跟着下沉,在他頭部快要被水淹沒時,她衝我笑了一下,同時還把頭俏皮地側了一下,這笑,與往常的那種笑容一點也不相同,竟是那麼的親切、真誠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雞公白說:“看來這隻鬼愛上你了。咦?這聲石頭上面有字,你來看看。”
我走上前去,看到了兩塊石頭,一塊上面寫着“女兒湖”三個字,而另一塊的字則很模糊,年代應該很久遠了,只能辨出:素囗之墓,左邊還有一行小字:囗張囗囗立
我怔怔地看着這幾行字,突然,又出現了幻覺,
只見那條船,船上仍是那個男子,站在船頭,幾個入船伕正在揚帆,還有一個用長長的竹篙撐船,這時,兩艘小艇從後面趕來了,很快,幾個軍人爬上了船,爲的一個大叫:“誰是頭兒?給老子滾出來”那男的走了上前:“官爺,小的是。”“啪”的一聲,那男人臉上捱了一巴掌,伴隨着那軍人的罵聲:“媽的,活膩啦?嚇是不是活膩啦?在老子面前也敢站着跟我說話?”說完“嗆”的一聲拔出一把彎刀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大吼一聲:“跪下”那男子也不敢違抗,連忙跪下:“官爺息怒,是小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說完往那軍官的手裡塞了一塊金子,那蒙古兵看了一看,拋了兩下,掂量了一下重量,才把那刀收了起來:“算你說相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回大人,我們是從玉山那邊來的。”
“叫什麼名字?”
“小的姓張,單名一個斌字。”
“般上有什麼?有沒有偷稅漏稅?”
張斌說:“只有一些山貨,那敢做那些犯法的事啊?”
軍人說:“山貨?會不會勾通反賊,藏有武器?”
外面正在說着,我看到了船倉裡面有個絕色美人很麻利地從牀底拉出兩捆刀,然後用麻繩綁住,拿到窗邊悄悄地把兩捆刀放下了水,並把那麻繩綁在窗外的木柱上,然後找來一些污物。往自己的臉上塗了幾下,並把自己的頭弄得十分凌亂,迅地換上了一件很破爛的衣服,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蓬頭垢面的村婦。
外面那個軍官罵罵咧咧地說:“媽的,要是讓我搜到刀具,老子不宰了你,搜”
張斌急忙攔着說:“軍爺,確實沒有,我們都是做了小生意,那敢帶刀?”
“你他媽的滾開”那軍官一掌推開張斌,幾個兵丁如狼似虎地衝進了船倉。見一個穿着破舊的婦人正在抹地,吼一聲:“滾”然後翻箱倒櫃,一陣子,船倉一遍狼籍。
外面一個船伕悄悄地從一竹杆裡抽出一柄匕手,藏在自己的衣袖裡,準備隨時戰鬥。
張斌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那船伕把刀又偷偷地放回了竹筒。
幾個兵丁一無所獲,走了出來,搖了搖頭,那爲的一個在那些山貨那兒轉了一下,拿起一包香菇扔下了那小艇:“這個是我們拿回去抽查的,記住了,不準帶刀,如有現,格殺勿論”
說完爬下那小艇,走了。
張斌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長吁了一口氣:“好險”
走進船倉,見那女子正在把那兩捆刀從水裡拉了上來,他直誇那女子能幹
“救命,救命”一聲聲尖叫把我驚醒了,只見那個妓女正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撲騰着,看樣子她不懂水性,我與雞公白都不敢下水,因爲怕她會拉我們下去,但是那妓女在撲騰,看樣子確象是遇溺了,我見旁邊有一條枯木,便與雞公白把那條枯木伸了出去,那個妓女緊緊地抱着那條木,我們把她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