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致公黨中常會九個常務委員,穆海林、唐寬、宋子文和潘復四個站出來高喊要收拾他。只要再有一箇中常委站出來,勒布倫很清楚,按照安西致公黨少數服從多數的規定,連唐朝都不能輕易改變其必然被抓起來、送上國際法庭去的命運了。
勒布倫怕上國際法庭嗎?其實原本他是不怕的,但是就在唐朝返回天京的途中。土耳其國家前元首凱末爾,那個曾經短時間內異常瘋狂的土耳其狂人,在海牙國際法庭正式宣判了。
凱末爾被判了什麼樣的罪名呢?地中海戰爭期間,他犯下了入侵利比亞的戰爭罪、反人類罪、危害和平罪。
在那以後的二戰初期、巴爾幹戰爭中,凱末爾再次犯下了上述罪責,而且較於地中海戰爭期間有犯罪終止情節不同,在巴爾幹戰爭與二戰初期,凱末爾是帶着土耳其人將頑抗進行到了最後一刻。
凱末爾強迫、奴役土耳其人民,侵略其他國家。除了接受了國際法庭按照國際法的審判之外,還被三萬九千七百二十八名來自土耳其、利比亞、索羅塞的公民分別組團起訴了侵犯人身權利、侵奪個人財產以及相關許多條民事與刑事訴訟。
最終的審判結果呢?是怎麼樣的呢?凱末爾被判處電極死刑,個人所有財產全部拿出來分給那三萬九千多個起訴他的人。連其三個兒子、兩個女婿,也因長期參與了凱末爾政權的運作。同時被判了死刑。
可以說,海牙國際法庭對凱末爾的審判,是絕對合法、合規的。但在勒布倫以及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元首的眼睛裡,其實暗中肯定也是存在着唐朝從中下令性質的操縱的。
唐朝爲何操縱對凱末爾的審判、必須將他弄死還不算,還一定要讓他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婿一起陪他去見al呢?原因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索羅塞東部、前土耳其地區內如今的各類分離組織、叛亂組織,都將復辟土耳其當做了第一目標與發展其各自實力的最大籌碼。
而那些組織的挑頭人,大多數從前只是一些小地方領袖、中層軍官。他們很清楚自身的政治號召力嚴重不足,所以各個都高喊着要迎回凱末爾,重建土耳其。
索羅塞現在的形勢已然開始明瞭。看上去是瑪利亞在做那個中立大國的君主。實際上。王儲是唐朝的兒子、唐朝自己又是索羅塞唯一的一位親王殿下。傻子都看得出來,唐朝是準備在安西第三個總統任期結束後,前往那裡將新生中立王國變成自己見天下的新天地的。
那些土耳其地區的叛亂組織,公然喊着要將人家唐朝未來的家天下地盤上分離出去一大塊。換做是誰。怕也都只能是先砍斷其旗杆、讓其失去戰旗以制其意志再滅其全軍。
唐朝是世界上第一個弄出真正意義上特種兵的人。他的情報機關、特種部隊,無數次在作戰的時候採取的手法,都是斬羣龍之首。管你是龍蛇混雜。還是小龍聚羣,龍頭一斬頓時亂作一團。爾後在進行凌厲打擊,纔有了安西特種部隊與情報機關今日的不敗神話。
凱末爾那些所謂的“擁護者”們,在其接受審判期間,曾經在土耳其一些地方製造過人質事件。綁架非土耳其族居民,向索羅塞、安西當局和國際法庭施壓,想要憑藉那些恐怖主義手段換取哪怕是凱末爾一個兒子或女婿免除罪責懲罰。
結果呢?其實本來唐朝還沒想要利用法律的武器,將凱末爾及其家族一網打盡。結果這些凱末爾所謂“擁護者”這麼一鬧騰,好了,唐朝徹底憤怒了。於是乎,三個兒子、兩個女婿,一個也沒跑掉、全都賠着他去坐上了電椅……
愛屋及烏、兔死狐悲,這是兩種絕大多數人都會在內心深處產生的情感反應。凱末爾的下場,是被海牙國際法庭以諸多罪名,弄成了個整個家族全都不死也要被判扔到格陵蘭去服刑至少三十六年之久。
在這樣一個時候,安西致公黨中常會中的四大委員,又公開站出來喊着要將他勒布倫也抓起來、移交海牙國際法庭去審判。勒布倫沒有辦法再淡定了,他怕了、從內心深處害怕了。
他怕了,他會怎樣做呢?
在唐朝返回獨立宮總統府,做短暫休息的時候。勒布倫匆忙地鑽進了位於維希北街的一個賓館的七層套房裡。他事先不通知,直接闖進了一個人設在維希的秘密辦公室。
這個人是誰呢?他能夠救勒布倫?
答案是肯定的,這個人是正在維希處理一些情報事務的安西安全部歐洲司司長唐家安、唐家的六公子。
他闖入安西安全部門駐維希辦事處,難道就不怕唐家六公子跟他翻臉嗎?
他不怕,勒布倫在下決心闖關見唐六公子的時候,早已心中有了打算。一見到唐家安的面,他開口便是一翻話:我知道您的父親可能是接受了一些暗中搞鬼當習慣的政治勢力某種利益交割,準備將我變成第二個凱末爾了。你可以視我是來自首的,但是請先讓我將話說完。待我將話說完以後,六公子您再決定是否立即將我秘密抓捕、送往海牙。
好精明個人兒呀!唐家安聞聽他這話,心中也不禁略作讚揚。他來維希幹嘛的呢?名義上是協助法國、西班牙情報機關,做一些情報上的共享交割與中轉協調工作。
實際上唐朝在興寧城給他的命令,正是讓他帶着劉維憲的恐怖天使別動旅,來抓勒布倫並幫助貝當順利上位的。
這樣一個即便是在安西情報機關內部,如今也只限兩個副部長、部長和政委以及一個副政委知道的極密任務,居然給被抓捕目標勒布倫一語中地的道破。唐家安再次深切體會到,爲什麼父親說沒有一個國家的元首隻真的會是個蠢貨那句話是正確的了。
好吧,既然對方已經猜出自己此行真實目的。唐家安也沒有必要再與他玩捉迷藏,淡淡一笑,對他說道:那把你要說的話快說出來吧!你說你是來自首的,憑這一點,未來即便你上了國際法庭,處罰上也會比那個頑抗到底的凱末爾輕上許多。
獲得說話的許可後,勒布倫語似爆珠一般扔出了一翻話:我做法國總統期間,確實曾經參與、發動過幾次戰爭。但是那些戰爭真正的策劃者、組織者和幕後操控着。要麼是您的父親,要麼是丘吉爾或阿方索十三世。
真正由我這個法國總統提議、策劃、組織實施的戰爭,卻只有在地中海戰爭與英倫戰爭之前的那場法國對西班牙的入侵行動。但是那次軍事入侵行動,我也有犯罪終止行爲,在您的父親站出來讓我停手的時候,剛剛執掌法蘭西最高權利的我也服從了你父親的命令。
在這一點上,我相信您的父親應該能夠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清楚。實際上我是很希望法蘭西的日耳曼民族自身強大,自主與自立。但卻並未如某些國家元首一般,公然叫喧讓自己的民族成爲能夠與華族並駕齊驅的強大民族那樣的話,是不對華族產生太多威脅的自強。
我所希望法蘭西的強大,其根本基礎是在與華族和平共處、背靠安西那顆大樹共存發展的強大,不是要去爭霸、甚至稱霸世界的強大。
而我的政敵,目前唯一的一個可能被你們選擇接替我的人、那個外強中乾的貝當元帥。他的真實想法,是讓法國尋找一切機會,在未來恢復到拿破崙時代的地位。若是他來接掌法蘭西,註定日後必然性的將與安西、與華族產生利益上的重大沖突。對世界霸主地位,產生極其不利的副作用。
在這一點上,我相信。如果您的父親轉而重新支持我、幫助我,在未來法國與安西之間的關係上,我寧願學中國古代某些皇帝那樣,背靠安西、讓法國成爲一個永遠跟在安西后面的小弟國家……
……
幹嘛?唐朝一接到唐家安的回報,頓時愣了一下。心中暗想:這勒布倫想要幹嘛?先跟家安在那玩一出什麼事情都是老子在做主,他法國只是幫兇的角色那一套,明顯是在告訴老子要是真審判他,他說不定要把老子拉下水。
然後呢,竟然厚顏無恥地直接將中國古代某些皇帝的事拿來借鑑。他要學哪個皇帝?唐宗宋祖,秦皇漢武,那是各個都開闢一代傳奇盛世或統一中華的奇偉人。他既然說要處處以我安西馬首是瞻,他寧願俯首聽命了。那其要效仿的,怕是隻有石敬瑭之輩了!
哦,先來一個硬手段,再來跟老子明說:我願意做你的兒皇帝,願意讓法國永遠做安西的小弟國家。只要您保住我的總統位置、只要您不讓我上國際法庭去接受審判,我做法國總統、法國便是您唐朝先生的法國……
很好!唐朝迅速明白了勒布倫話中真正的意圖後,冷冷地在電話裡對唐家安下達了一個指令:有沒有他勒布倫,法國未來都只能給安西做小弟。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沒有他個臭雞子,我安西照樣做成一盤法國大蛋糕。六子,弄死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