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雙眼睛在梅列茨科夫話說完後,一起死死盯住了他。
“梅列茨科夫同志,你真的以爲,這次唐朝調動了上百萬軍隊,就只是爲了他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的女上皇報仇而來嗎?如果是那樣,葉卡捷琳堡就不會在三天前發生兩百萬俄羅斯人被中亞那羣混蛋趕入滾滾伏爾加河中淹死的事情了!”加米涅夫最先開口,說完後臉上還是寫滿了憤怒。
這次高爾察克沒有再與他唱反調,接過話對梅列茨科夫說道:“昨天唐朝在剛剛抵達葉卡捷琳堡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知道了中亞那個四個可悲民族的騎兵們,在他來到之前做了些什麼。
可是,你看對面的陣地上,那四個可悲民族的騎兵們,不依然在耀武揚威的每天向我們渲染着他們的新裝備嗎?唐朝這一次選擇了對屠殺保持緘默,說明對我們的國家和俄羅斯民族,他已經準備不再容納下去了。”
“不錯,沒梅列茨科夫同志,我也贊同二位同志的話。”諾維科夫也在這時開口,繼續說道:“以中國那位西北王的脾氣和行爲,只要我們細心觀察和分析一下,就不難發現他根本就與其他中國人在骨子裡是不同的。
他以往的種種,對其同是同胞的其他中國軍閥一直採取是能躲儘量躲,不能躲也只會在最少殺死其同胞的基礎上,去以人口上最小犧牲換取最大利益。可是在他第一次西征的時候,梅列茨科夫同志。你見他對我們各族同胞真正給予過憐憫和寬容嗎?
答案我想您也是肯定是,是沒有。他的骨子裡,很象中國漢朝時候的一些當權者。誰敢侵犯到他,只要是異族,他就會如中國那句古話一般去做。那句話,叫做什麼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好了。我們不要再爭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關鍵時刻,高爾察克終於再次露出了他作爲五國聯軍最高指揮官該有的尊嚴。
打斷衆人的話之後,他正色說道:“中國人這次一路上都在殺我們的同胞。說明他們這次與上次是不同的,是要來徹底消滅我們的國家和民族的。我們不要做任何其他幻想,要做的只有殊死抗爭。爲我們的國家和民族,爲各位的國家和民族去與他死戰到底。
我想好了,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被中國人壓着打下去。等中國人的空襲一結束,我們的部隊立即對伏爾加河東岸展開全軍大反攻。我們有一百四十八萬人,中國軍隊目前地面上最多八十萬人,至少我們還有勝利的可能。
哪怕我們的反攻,不能取得真正的勝利。至少我們可以通過這次反攻,最大程度上地殺傷中國軍人,爲我們爭取更多喘息的機會,只要我們的部隊能夠得到平靜狀態下的短暫休整。我堅信我們一定可以取得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
高爾察克的美夢,只做了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後,葉卡捷琳堡前總司令部內。唐朝看着面前完成第一次大規模盲點式轟炸任務,回來做總結陳述的於韜。
沉靜半晌之後,唐朝悠悠開口說道:“回去告訴空軍和陸航兵的兄弟們。確定沒炸着高爾察克大家也不要氣餒。不是大家沒盡心,只能說敵人太狡猾。這次的責任不再大家,主要在我。
是我沒預料到,那些北極熊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躲避戰機轟炸的方法,變成了一羣鑽入地下的老鼠。空軍和陸航兵的兄弟們,這次也至少炸死、炸傷了兩萬多人。讓他們該高興地慶祝勝利,不要心裡上有任何負擔。”
“是,學生記下了。”應了一聲,於韜並未立即轉身離去。他皺眉微微思索後,在開口對唐朝說道:”校長,在這次戰鬥中我的一個老戰友在通話時的一句話,讓學生有了一個想法。若能成真,信日後只要敵人不挖地二十米乃至更深,都將無法躲過我軍的空襲。”
“什麼想法?快說出來。”
沒等唐朝開口去問,站在旁邊愁眉苦臉地前總裝備部長劉慶恩搶先對於韜發問。
看了看劉慶恩,再將目光對象唐朝。於韜說道:“九一零一號戰機的機長高建峰,在最後兩輪轟炸時罵了一句話,讓學生產生了這樣一個可能並不算成熟、也很難實現的想法。他罵的話是,如果能在炸彈頭上裝上大螺絲,一着陸就往地地下鑽,看那些老.毛.子還往哪裡跑。
聽他罵完,學生在來的路上就在想。在炸彈頭上裝大螺絲,可是我們爲什麼就不能直接將炸彈的頂端做成螺紋狀呢?那樣的話,一旦着陸,借下墜之力形成的自轉性,不一樣會如一顆大螺絲一樣鑽都地底去爆炸嗎?”
聽於韜說完,唐朝將目光投向身上還兼着西北國防科技委員會主任、西北軍事科學院院長的劉慶恩,目光中充滿詢問。
皺皺眉,想了想。劉慶恩微微沉吟下後,擡頭對唐朝說道:“委座,於總指揮這個設想,完全可以做到。我們只需要將炸彈、炮彈的彈頭,在生產的時候直接弄出螺紋來,就可以實現於總指揮所說的鑽入地下去打擊敵人的目標。”
“那你馬上就給西北軍事科學院去電報,讓他們組織人力,着手搶進研究吧。我希望這種螺紋彈頭的炮彈和炸彈,能越快越好的研製出來,以最快速度批量投產後運到前線來。”
對炮彈的事做完決定,唐朝馬上將三個集團軍司令官:“穆海林、鄧寶珊、徐樹錚。如果我不出我預料,最快今天夜裡、最遲明日凌晨。高爾察克那個傢伙,就會讓他全部的部隊對我們發起反攻。你們,都做好戰鬥準備了嗎?”
“時刻準備着!”
肩膀上扛着四顆金星的穆海林、穿着二級上將全新將軍服的鄧寶珊和徐樹錚異口同聲地大聲答道。
嘴角浮起嗜血的冷笑,唐朝讚賞地看着他們三個:“雜種的平民讓中亞四族在我們已佔領的地區全部殺光了,搶去的糧食足夠一億人吃上半年的。今天夜裡或是明日凌晨,我希望你們三個人,將伏爾加河徹底變成五個雜種民族生力軍最後的棲身之處。記着,殺敵勿盡,不要活口。”
“是!”
三個集團軍司令聽到唐朝這樣一個命令,也是各個嘴角浮起了嗜血的冷笑......
夜,徐徐落下帷幕的夜,再次籠罩到伏爾加河兩岸。
時針一分一秒地跳動着,很快,時間到了凌晨三點三十分。
伏爾加河西岸五國聯軍潛伏在戰壕中已整整一週時間,終於在這個凌晨,他們聽到了期望已久的衝鋒號嘹亮的響起。
“同志們,向着伏爾加河東岸,衝啊!”
俄羅斯方面軍第七軍軍長久加諾夫在第一聲衝鋒號響起後,從戰壕中迅速衝到了指揮所頂上,對着他身邊大約兩萬多名士兵發出的振臂高呼。
“衝啊......”
俄羅斯方面軍重新整編之後的二十一個軍、六十多萬人,很快邊紛紛鑽出戰壕,向伏爾加河東岸吶喊着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駐守在東岸一線陣地上的中國軍隊,一聽到對岸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省後,迅速地從戰壕、軍營的各個角落奔回戰壕。六萬多挺輕機槍,兩萬多架重機槍與八千多門迫擊炮,一起對準了黑暗中的伏爾加河。
“嗖、嗖......嘭、嘭。”
兩發照明彈升空了,將伏爾加河西岸上空照得一片明亮。
在望遠鏡中藉助照明彈,第七軍軍長鄧演達看到了正如下餃子一般跳入滾滾河水中的俄軍士兵們,正向着昆古爾這邊涌過來。
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副軍長石友三,鄧演達果斷的下令道:“漢章兄,立即下令,全軍炮火對準敵軍集結重點位置,給我五輪連擊。”
從憲兵師長剛被提上副軍長的石友三,接令立即轉身操起了電話。
“咻咻咻......”
“轟轟轟......”
幾分鐘後,第七軍配屬的兩個炮兵旅、一百六十門105毫米口徑火炮與重炮大隊的三十門175毫米自行火炮,一起對着正向東岸涉水衝來的俄軍傾瀉下一陣密集的炮火。
從望遠鏡中密切地關注着河水中那些俄軍士兵的動向,很快,鄧演達第二個命令出口:“我命令,全軍集中迫擊炮,向西北角轟擊。炮兵師,將轟炸延伸一公里,攻擊敵軍正在部署的炮兵陣地。”
河水中的俄軍之中,許多不少從前就見識過中國軍隊大炮威力的老兵,在第七軍迫擊炮一起發威開始後,立刻扭頭就往回跑。
“噠噠噠......”
也奔行到河邊的久加諾夫一看這個情況,立即奪過一個機槍手的輕機槍,對着那些向回跑的俄軍老兵就打出去了一梭子子彈。
七八個俄軍老兵應聲倒在河邊後,久加諾夫高聲喊道:“同志們,侵略者已經打進我們的國土。他們正在河的那邊,縱容那些中亞劣等民族,肆意屠殺我們的同胞。在國家和民族危亡的時候,作爲軍人我希望大家跟着我,一起將侵略者從我們的國土上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