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自爲之吧。這七個字重重地砸在某些學生心中,學校裡禁止戀愛,這又有誰不知道呢?更何況是初三的學生了,總不能像剛剛進入中學的初一學生說,老師,我們怎麼知道學校不準談戀愛啊。如果真的這樣說了,那可謂是傻逼中的戰鬥機一臺。
一時間,同學們面面相噓,夏默然站在原位,看了看之前那男生譚旭名,此時的他正低下頭,眼睛滴溜溜地轉着,他沒想到自己策劃那麼久的計劃,這個花費了不少時間與金錢的計劃居然不僅沒傷到夏默然絲毫,自己還被老師警告談戀愛的後果。
蕭思宣,是初三十六班旁邊十五班的班花,而譚旭名是位轉校生,在十六班升上初三的時,進入十六班,直接就讀初三,坐等中考後初中畢業證。十六班美女倒是不少,但也有很多恐龍級別的,而十六班身廉班花與班長兩個職位的謝欣怡卻是一個認死理的好女孩,在暗中追求無果後,譚旭名只好作罷,改戰南邊,於是盯上了近鄰十六班的十五班班花蕭思宣,本以爲能成功的他,卻無意中碰觸到班與班之間的班線。
班線,這個所謂的班線不是什麼在學校畫地作地盤的,真實的,可以說它不存在,但虛幻的,卻可以很肯定地表明它,是存在的!它在每一個學生的心中,只要不是什麼特殊情況下,都不會放在嘴邊吹噓的,但若是你敢越線半步,必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你。班線,就好像一個雞欄,每班一個,雞,則爲班上的學生,而越線者則爲人類,每個雞欄都有一個人類守護。而守護自己雞欄的人類有着吃自己雞欄的雞,雞蛋的權利。一個人類覺得自己雞欄的雞吃不了,於是打算去其他雞欄裡偷雞來吃,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會被守護着自己雞欄的人類打?答案是肯定的。自己欄的不吃,來吃我的?請問你這是找死嗎?答案也是肯定的。
於是,悲催的事就發生在他身上,十五班的學生“無意”的碰撞,“無意”的潑水,等等,都發生在他身上,開始的時候,他還懵懵懂懂的,還認爲那些人真的是不小心的,可是事情多了,他便漸漸看出了某些不妥,哪有人一天到晚都在同一處遭遇着不同的坑爹坑孃的事情啊。於是,還沒明白原理的他氣勢洶洶地跑去十五班找理,而十五班的倒不是軟弱的,充分地發揮了他們那牛逼的團體力量,全體男生拿着稱手的玩意,圍着他羣毆起來,打的他皮破血流。還好最後老師及時出現,避免了人亡的事故,可他雖沒死,但那時卻已經躺在地上動不了身,簡直就是廢了,可惜,天有安詳雲,幾個月的時間他便活龍活現了,什麼都好了,傷疤好了,痛也沒了,但那件事卻給他心裡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致使他常常做噩夢,失眠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在初三的第一學期結束,過了冰冷的寒假後,迎來的第二學期裡,他見到夏默然幾乎天天跑去十五班找蕭思宣,而十五班的學生也沒說什麼,這讓他心裡深深地埋下了一枚蓄勢待發的種子。。於是,今天恰好有個好時機,他便迫不及待地想引起自己那埋藏多日的計劃,而結果,可顯而見。
夏默然看了他一下,沒理會他,見老師出乎意料地沒跟自己說話,便乾脆利索地一屁股坐下座位。
夏默然的座位靠在第五組,最後一位,靠牆窗,乃是教室裡風水最好的地方。在他的桌邊還有一套座椅,可,卻沒人坐在那裡,空空如也,這麼一來,夏默然就相當有了兩張座椅隨意坐。
老師看見夏默然坐下也沒說什麼,叫還在滴溜溜地想着東西的譚旭名坐下後,便拿起語文教科書授起課來。
“非語而乎擇也,非淡而祿忽涅。這句話,哪位同學來翻譯一下?”
老師在講臺上平靜地念着古言文,並隨機地叫些同學站起來回答問題。底下,夏默然正偷偷地用小指頭捅了捅前面的同學。
“喂,還我紙條。”多次騷擾前面的同學後,前面的同學終於趁老師在黑板寫字轉過頭來,眼眸圓瞪着夏默然,而夏默然倒也沒廢話,在他面前攤開手,示意道。
“什麼紙條?”坐在前面的同學一臉茫然地問道,原先的憤怒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去,快拿來,我急用呢。”夏默然攤開的手掌,中指微微翹起,向他鄙視道。
“嘿嘿。”前面的同學就像是個變臉大師一樣,茫然無知的表情又是一轉眼的功夫便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個奸詐的猥瑣表情:“跟我詳細詳細地說一下你的姦情,我就還給你。”
“皮癢了吧。要不要充當下我的沙包。”聞言,夏默然眉頭向上挑了挑,不懷好意道。
“額。”一聽沙包兩字,前面的同學就立刻萎了,苦着臉地說道:“別啊。我跟你開玩笑的呢,我這就還你。這就還你。。。”
“呵。”夏默然笑了笑,縮回手臂,平攤在在桌面,下巴輕壓在其上面,整個身子向前俯,看着前面。
“吶。拿着。”被夏默然看着,前面的同學很快就從抽屜某處裡拿出夏默然跟他討要的紙條,這個所謂的紙條,倒還不如說這是一個皺着一團的紙團,這紙團,正是夏默然走進來時,走道上女同學給他的紙團。
接過紙團,夏默然笑問道:“你沒偷看吧。”
“屁。”聽夏默然這麼一說,前面的同學頓時雙眼一瞪,諷刺道:“你給我到現在纔過去多長時間啊,你又何時離開我半步。我哪像八眼術裡的傑傑克那樣,無時無刻都能隨便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說,你跟蕭思宣有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不然到時知道了可就痛苦了。”
“呵呵。”夏默然溫和地笑了,整個俯在桌子的身子坐正,伸手拍拍了他的肩膀,說道:“謝了,這紙條我怕老師不顧臉面來搜所以給你藏着,你也沒讓我失望。果然沒翻看過。”
紙條皺成一團,上面的條紋分佈,夏默然都記得一清二楚,即使有人打開來看後再皺成一團,那條紋也分佈的不成樣了,這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所以夏默然接過手後,便知道他沒有打開過,剛纔的問話也不過是玩笑而已,兩人都心知肚明,樂在心中。
前面的同學擺了擺手 ,示意不客氣後,就轉過頭認真聽起課來。
見狀,夏默然隨意在桌上找了個老師視線的死角後,便在死角那,翻開了紙團。
隨着皺紋輕輕地扯開,首先入目眼簾的是: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