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將王氏拉回了家。夏至阿孃和兩位伯孃都跟着大伯孃進了屋,想查看查看身上有沒有暗傷什麼的。夏至阿爹和三位伯伯們直接進了堂屋和老羅頭說起情況來,田家幾位孫女聽了李氏的話卻是去了廚房,將燒好的飯菜從新熱了一遍。
夏至進門的時候只聽到李氏和老羅頭說話的聲音,其他人坐在炕上聽着。
“她大嫂真是的,明知道哪徐氏和朱氏不好惹,偏偏要去和她們打架,這就是我們去的及時,不然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來着!”剛纔在外面人多李氏不好說王氏,再說也不能也不能再外人面前漏了怯,所以只得幫着王氏。
“好了,你也別說大嫂了,只是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打了起來,她不是去看小花的嗎?”老羅頭支着腿,開口問道。
“這……”衆人忙着看情況,卻是沒人知道,王氏到底爲什麼和徐田氏打起來的原因。
“阿奶,阿爺,我知道。”夏至進了門就聽見阿爺在問阿奶,大伯孃打架的原因。於是夏至將回來的路上聽見衆人的話給說了出來,末了夏至還開口問道:“可是這樣,大伯孃也不至於和徐二嬸打起來啊?”
聽了夏至的問話,衆人都沉默不語,田雨水更是直接進了堂屋將夏至拉了出來,搞的夏至一臉莫名其妙,以爲自己問到什麼禁忌話題了,可是也不至於啊。
“你不知道,大伯孃打架不僅因爲你說的那事,還有咱小姑的事呢!”田雨水一臉憂愁的說道。
“小姑?關咱小姑什麼事啊?”夏至卻是奇怪,小姑不是嫁去了鄰村,很久沒回來了嗎,就連阿爺斷腿也沒回來看看,難道小姑回來了,還是是以前小姑沒出嫁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時你還小,沒怎麼記事……”田雨水娓娓道來田小姑的故事。
原來王氏嫁到田家時,田小姑田梅花才十二歲,因爲王氏孃家就她一個女孩,所以從小王氏就缺少女性玩伴。見到溫柔和善的田小姑,那是喜愛非常,再加上當時還是新嫁娘的她,人生地不熟,不怎麼出門。家裡除了李氏和田小姑,就沒有其她女性。對李氏,新媳婦只有謹慎,相反和田小姑卻是無話不說,處的好不的了,有時惹得李氏都要吃醋。
就這麼過了幾年,田小姑及笄了,也長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十里八村的人都要來提親,那段時間媒婆幾乎要踏平了田家的門檻。
王氏就想着要替田小姑找一戶好人家,讓她過上好日子。正好她孃家有個侄子,家境不錯,人也還行。於是就跟李氏提了這件事,李氏當然也希望自家閨女過的好,打聽了幾回,就立馬便同意下來。就這樣通過王氏這中間人,田小姑的親事兩家達成了一致,就差走個形式。只是眼看着就要定下來的親事,卻是被一件事給打散了。
原來是田立春出去玩的時候被徐田氏的兒子給欺負了,田小姑便說了他幾句不能頑皮、不能欺負妹妹之類的話,沒想到這事被小肚雞腸的徐田氏知道了,那可是她的寶貝兒子,那是誰都不能欺負。
徐田氏當時並沒有發作,卻是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在村中說起田小姑的閒話來,說田小姑怎麼怎麼強勢,怎麼欺負人,怎麼不把人看在眼裡。那知道內情的人當然不理她,但有那不知道內情的卻是害怕的很,這要是娶了這樣的媳婦,那是要家宅不寧的。
不巧王氏的那位侄子家就是這樣的人,直接毀了約定,另謀她聘不說,還說田小姑人品有問題。也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又讓徐田氏知道了,又開始在村中傳播說起來,這連王氏孃家都不要的人,可想而知田小姑品行不好,娶回家那是絕對不行的。
加上這件事,本來不相信徐田氏的人卻是動搖了起來,開始懷疑起田小姑的爲人來,奈何田小姑平時不怎麼出門,對於村裡的謠言那是百口莫變。
田家人對於這件事雖然也擔心,卻也知道這事怪不得王氏,但王氏卻是自己愧疚起來,她沒想到孃家叔叔嬸嬸會聽信謠言,直接毀約,害的田小姑親事難成。這之後再也沒有人來田家位田小姑提親,更是讓王氏和孃家叔嬸斷絕了關係,同時王氏也把徐田氏給恨上了,只是都說做賊拿髒,捉姦在**。王氏也同徐田氏鬧過,卻是被她以這樣的藉口躲過去了,不過王氏的這口氣卻是憋着沒出出來。
那段日子,田家人整天愁眉哭臉,擔心田小姑的親事。也有人給田小姑提親事,但大多都是不怎麼好的人家。也有那好人家,只是對方一到村裡打聽,均是回絕。王氏悔的腸子都青了,卻是無用。
直到一年後,田小姑嫁了現在的丈夫後,婚後生活過的十分如意,王氏這心裡纔好過了很多,就是這樣王氏心裡的愧意雖是減少,卻也沒消。在她想來自家小姑要樣貌有樣貌,要手藝有手藝,要不是出了這件事,那是覺對能找戶好人家的,都是她耽誤了自家小姑。
而如今這件事就成了王氏找徐田麻煩的導火索。夏至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邊感慨小姑的親事一波三折,一邊心裡對大伯孃豎大拇指,這樣缺德的人就是欠收拾。
“嘎吱”卻是夏至阿孃她們給大伯孃檢查完,開了門走出來了。夏至看着走在前頭的大伯孃,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總覺的大伯孃整個人精神不少,看起來神清氣爽的。而且大伯孃出來還和阿孃她們有說有笑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剛打完架的樣子。
“嘻嘻……大伯孃好厲害啊,打的徐二嬸滿地找牙!”夏至見她們出來,趕緊上前拍大伯孃的馬屁。
“那是,你大伯孃厲害着呢,以後要是誰欺負你,告訴大伯孃,大伯孃幫你!”
“去——,你個小孩子家,沒事操大人的啥心,大嫂你可別這麼說,到時她就無法無天了!”夏至阿孃聽見大嫂如此說,便將夏至趕走說道。
“那怎麼了,誰要是趕欺負我們田家的孩子,看我不收拾她!”王氏對鄭氏的話不以爲意道。鄭氏自知王氏的性格也不多說,衆人進了堂屋,田立春也把飯菜準備好了的,衆人吃過飯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