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飛雲手裡拿着手心古玉,神情極爲興奮的說道:“從小,你便被全家族的人寵愛,更是被爺爺當成掌上明珠看待。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塊玉,而如今,這塊玉在我手裡了。蕭飛穎,你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哈哈哈哈……”
蕭飛穎大笑,她的神情忽然變得很精彩,十分的精彩。
她笑彎了腰,大聲說道:“這塊玉是爺爺給你的?是爺爺親手交到你手裡的?”
“不錯,爺爺親手把這塊玉交給了我,這說明,爺爺對你的寵愛,已經轉移到我身上來了……你現在後悔了吧。”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離開家族三年,你可以住進家族的內院,可以隨意進出爺爺的書房了……都是因爲這塊玉啊!”
蕭飛穎低聲說道,她望着簫飛雲手裡的龍形古玉,這塊玉,代表着一樁婚,而玉則是男方的聘禮。它代表蕭家與京都另一個大家族的聯姻,而這樁婚事對於任何女人而言,都是代表着身份與地位。
因爲這塊玉的主人極爲不凡。
原本這塊玉是屬於蕭飛穎的,可蕭飛穎離開蕭家三年,龍形古玉卻到了簫飛雲的手裡,這也說明,這樁婚事也就變成簫飛雲的了。
而這樁婚事所帶來的身份和地位,以及種種好處,也全部都轉嫁到了簫飛雲的身上。
“妹妹,你看到了嗎?這塊玉如今在我的手裡,就說明你以前所有的一切,爺爺對你的寵愛,家族人對你的畏懼,你所有的依仗,全部都到了我的手裡……”
簫飛雲帶着一絲高人一等的神情看着蕭飛穎。因爲這塊玉,她如今無論是在身份上還是地位上,的確也都高上蕭飛穎一等。
她想從蕭飛穎的臉上看出後悔,看出絕望。
從小,她處處被蕭飛穎壓住一頭,而如今,她想從蕭飛穎的嘴裡,聽到一句軟話,以解她多年心中的不忿。
可她註定是要失望了。
此時此刻,蕭飛穎的神情很是精彩。
有訝然、有不信、甚至還有興奮和欣喜,就唯獨沒有簫飛雲想看到的後悔和絕望。
“哈哈…哈哈……”
蕭飛穎捧腹大笑,說道:“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難道不知道?我之所以離家三年不歸,便就是因爲這塊玉,就是因爲不想要這樁婚!現在,它歸你了,與我無關了。你愛嫁,就去嫁吧。”
她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是真的太高興了。
蕭飛穎纔不管什麼身份和地位,纔不管這塊玉能給她纔來多大的榮耀和利益。她只知道,讓她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那是生不如死。
如今,她避之不及的這門婚事,居然還有人搶着跟她爭。
蕭飛穎如何不高興。
“你說謊!”
簫飛雲忽然大聲說道,她見不得蕭飛穎高興,她拿出龍形古玉本來是想看到蕭飛穎後悔的,可如今……
“你在說謊,蕭飛穎,你這是嫉妒我,你這是羨慕我……”
蕭飛穎大聲說道:“京都農家,一個絲毫不亞於我們蕭家的存在,農家農飛,京都、乃至華夏、乃至全球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人。現年才三十歲,便將農家老太爺架空。而才三十歲的農飛,現在幾乎就相當於農家半個掌門人了。
這樣的男人,嫁給他就代表着立時成爲農家的掌門夫人。身份和地位將無限的拔高,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你這是嫉妒我拿到了這塊玉,所以才故意表現的這麼高興,故意來氣我的!”
“呵呵…你若是以爲爺爺對我的疼愛,只是因爲這塊玉的話。你若是以爲女人的身份和地位是靠男人給的,那便大錯特錯了。算了,這些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自以爲有點小聰明,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就當我……”
蕭飛穎不屑的笑了笑,接着說道:“當我…是故意氣你的吧。”
說完,蕭飛穎拉着易清,便進了老爺子的書房,砰的一聲將書房門關上,把她關在了外面,便再也不理會簫飛雲了。
這一下,是氣的外面的簫飛雲是七竅生煙,她畢竟不是蕭飛穎,想什麼就敢做什麼。簫飛雲膽子再大,也不敢去砸老爺子的書房門。
“我真不明白,嫁給一個對自己來說十分陌生的男人,她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進了書房之後,蕭飛穎笑着對易清說道:“況且,農飛爲人陰險歹毒。雖然也有點本事,但心術不正。他爲了自己的利益,在九歲的時候,竟然就出賣自己的親生父親,跑到農家家主那裡告狀。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逼出了農家,從而獲得了農家家主的信任。而如今三十歲,便架空了農家的老家主和老一輩的人物。成爲了農家半個家主,他雖無家主之名,但卻有家主之實,本事的確不小。但我真不明白,嫁給如此不孝之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現在好了,古玉到了簫飛雲手裡,就不用我嫁了,我自由了……”
蕭飛穎笑着說道,她看向易清,卻發現易清的神情,卻有些不大對勁,似乎是心不在焉。
“易清,你怎麼了?”蕭飛穎擔憂的問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易清這樣的神情呢。
易清低聲說道:“那塊玉究竟是什麼東西?”
蕭飛穎笑道:“農家給蕭家的聘禮啊,說是農家的祖傳寶物。等簫飛雲嫁過去的時候,是還要作爲嫁妝再還給農家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易晨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龍形古玉……”
易清低聲說道:“當年我母親撿到他的時候,那古玉便在易晨的襁褓中了,而那塊古玉,也是他身世的唯一的線索!”
蕭飛穎震驚到道:“那玉可是農家的傳家寶啊。這麼說,易晨的身世跟京都農家有關?”
便就在此時,書房外傳來的敲門聲。
蕭飛穎以爲是簫飛雲在敲門,當即不奈的大聲喊道:“敲什麼敲,老孃現在不想看到你,立刻給我滾。”
砰!
便就在此時,書房門忽然破裂成了幾塊,竟是被人從外面,用暴力給破開了。
一個老人出現在了門口。
老人長得極高,卻很是瘦弱,鬚髮皆白,面色嚴肅,看上去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但再仔細看去,老人眼窩深陷,臉上手上都有着許多老年斑,雖然很有氣勢,但實際上的精神狀態卻並不好,顯然是因爲年齡太大,已經是病入膏盲了。
老人此時是滿臉怒容,他仍舊保持着踢門的姿勢。
而簫飛雲卻是站在老人身後,竊笑不已的看着蕭飛穎,就像是在說:“你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