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八章 虛驚一場

雙修城,是小南天的一處帶有娛樂性質的經營場所,有點青樓的意思,主營業務是提供女修與客人雙修,當然客人需要付費,且價格極爲高昂。但不論價格如何高昂,也改不了“賣”的性質。

那師妹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包括夏景卉在內的五女盡皆大怒,尤其是除了夏景卉之外的四女和那個點明“賣肉”的師妹,口中均已唸唸有詞,她們要發動法術殺死這個羞辱她們的少年。

反正不殺他也輪不到我們幾個,若是任他多活一段時日,便只能白白便宜夏景卉。這五名施展法術的女子就是這麼想的。

她們也不等夏景卉重新啓動陣法了,萬一夏景卉捨不得當場擊斃這少年呢?你夏景卉可以將他玩弄一番過足了癮再殺了報仇,我們姐妹五個豈不是白白受了一番羞辱?

刀劍亂、地矛刺、冰雹雨、火龍舞、突襲石,五項修真法術同時發動!

這五項法術分別對應五行屬性,即金木水火土。

刀劍亂金系法術,是具有金屬性靈根的修真者以咒語催動元力吸聚周圍天地靈氣之中的金屬性元素所形成的數道金刃,其數量及攻擊力乃至金刃的鋒銳程度視修真者境界而定;

地矛刺是木系法術,是木屬性靈根修真者凝聚靈氣中的木屬性元素所形成的木刺,從土壤之中突刺而出,襲擊敵人的下盤;

同理,冰雹雨是水系法術,火龍舞就是火球術的變形,只不過由火靈根修士施展出來威力更大,而突襲石則是土屬性修士以土元素聚合出來的大石塊,自高而下轟擊敵人的頭部及上身。

金木水火土的攻擊組合不是忘情宗的專有打法,而是修真門派的常規搭配,就好像地球上後世現代足球隊的常規陣型四四二那樣流行。只因爲境界較低的修真弟子在與人爭鬥之時法術單一、缺乏制勝手段,遠遠不如那些高境界修士甚至仙人,所以各大門派就給弟子們量身定製了許多組合。

這就是加入修真門派的好處,那些孤魂野鬼一樣的散修是沒有這份福利的。

而與尋常的修真門派不同,忘情宗在組合打法方面另有獨到之處,忘情宗的弟子在巡山守禦或者執行任務時不是五人一組,而是六個,這是因爲第六人練有一門獨特的法術,回春術。

回春術是一門輔助性法術,只有全靈根弟子方可修煉。回春術不能用來攻擊敵人,卻可以治療自己或者是自己隊友受傷的身體,只要敵人的攻擊不是太強,沒有在第一時間打死己方某人,即可使用回春術保住這傷者的一條命。

對於使用回春術的這第六名弟子,若是用句地球后世遊戲術語來形容,那就是“奶爸”或者“奶媽”。

夏景卉就是“奶媽”。

此時此刻,眼見五名師妹同時念動咒語,夏景卉當然明白她們要做什麼,頓時大急,喝道:“等等!”

她當然不想立即殺掉困在陣法之中的這個英俊少年,在見到了這個少年的相貌之後,她確信,在她修煉的歲月裡所經歷過的男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這少年的一根汗毛,這樣的美少年殺了豈非太過可惜?

但是此時她的攔阻已經沒有了效力,雖然她是這六人小組的領隊,也是這五名師妹的師姐,但是她對這些師妹並沒有絕對的處置權,她阻止不了這五個心生嫉妒的女人。

忘情宗的規矩是同輩弟子一律平等,不論入門先後也不論修爲高低。

眼見這美少年就要被金木水火土五項法術打成齏粉,她來不及多想,就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變成頭下腳上,徑往陣中的少年身上撲了過去。

她這一撲,本意是要將這少年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覆蓋少年的身體,以擋住五位師妹的合力一擊,同時施展回春術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她的修爲比這五位師妹裡的任何一個都高,雖然依然架不住這五名師妹的聯手,但是在回春術的作用下,只要五名師妹稍稍收手,她這條命就丟不了,即使免不了會受些傷,但只需回到洞府裡服一粒療傷丹藥也就沒事了。

世上就有這麼一種人,冒着生命危險去保住一個陌生異性的生命,不是爲了愛情,只爲了保住自己垂涎已久的一夕之歡,這種事兒在男人身上不乏先例,但是發生在女人的身上就比較少見了,夏景卉就是一例。

她這麼一撲,五名師妹就都明白了她的用意,頓時大驚,想要收手卻是爲時已晚,因爲她們的咒語已經唸完了。

念動咒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時她們就只有眼睜睜地看着夏師姐遭受五行法術的轟擊,即使她們想替夏師姐擋這一下也做不到,她們可不會回春術,更何況忘情宗全然不講師門之誼,她們與夏景卉之間的關係也只泛泛罷了。

雖然忘情宗不講情誼,但是她們卻不能不畏懼有可能出現的後果,如果夏景卉不幸死在自己五人的法術之下,那麼自己五人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宗門的嚴懲。

就是陳秀那樣孤傲出羣的弟子都沒人敢於對之下手,不就是因爲畏懼宗門的嚴規麼?

就在五名忘情宗女弟子心驚膽戰之中,下一瞬,她們卻都是一臉懵逼地呆住了。

這怎麼回事?

在五名女弟子的眼中,不論是刀劍亂還是地矛刺,也不論是冰雹雨還是火龍舞以及突襲石,全然沒有出現,她們的法術竟然失靈了!

這是她們自從修煉至今從未出現過的事情,法術失靈?開什麼玩笑?要說五行法術因爲施術者境界太低以至效果微弱、無法傷到強大的敵人是有可能的,但是它怎麼可能失靈?

然而這還不是她們震驚的全部,另一幅令她們震驚的畫面是夏景卉的身子,飛撲到少年頭頂之時,竟然僵在空中,再也不能動彈分毫,這……是定身法還是驅物術?

定身法是大仙才能具有的法術,相信這少年不可能會使定身法,如果他會使定身法,那麼這座護山大陣就根本攔不住他,因爲不論這護山大陣再怎麼玄奧也比不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園。

王母娘娘蟠桃園裡的蟠桃樹是依照天干地支陰陽八卦生根成長的,等閒人物要麼進不去,要麼進去了出不來,不是孫悟空那樣的大仙根本無法進出自如。

既然不是定身法,那就一定是驅物術了,但是使用驅物術能將夏師姐控在空中動彈不得,這說明這少年的修爲比夏師姐還要高!

五女正自驚愕,卻同時感受到一股大力從身體周圍涌來,就宛如一隻大手,將自己的身體攥在了手心,狠狠地壓向地面,自己全無反抗之力,“啊!”

隨着五聲尖叫響起,五名女弟子的雙腿齊刷刷沒入了土地之中,竟然是被那隻看不見的大手給按進土裡的!

“下回再出門時都穿上褲子,穿裙子在天上飛來飛去,成何體統?”

少年冷峭的聲音響起,六名弟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敢情這少年竟然是個高手。

最後悔的莫過於夏景卉了,心說這下完了,這還斬什麼情啊?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是自己被這少年先奸後殺,殺了都沒地兒找人理論去,因爲根本不知道這少年是哪個宗門的,可是小南天哪個宗門裡有這樣一個修爲奇高的英俊少年?竟然默默無聞,這怎麼可能呢?

再有就是,這五位師妹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她們組合發動的法術也該發作纔是,爲何竟然全無效果?這解釋不通啊!

這時候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貪戀這少年的相貌,以致於身陷囹圄,是生是死全憑人家發落,然而世間沒賣後悔藥的,這時候就是想重新開啓陣法都做不到了,因爲她已經無法動彈。

但是總不能就這麼束手待斃吧?該做的努力總要做一下的:“這位小哥哥你這是幹什麼?我是過來救你的啊,我那五名師妹要殺你,我是過來替你擋住她們五個發出的攻擊……”

她越說越囁嚅,越說聲音越小,只覺得自己都無法相信這番言辭——你說你要擋住攻擊,那麼攻擊在哪裡?

這話她自己都無法回答,因爲她也不知道五名師妹發動的攻擊哪去了。

她甚至都在懷疑,會不會是這五名師妹串通了別派弟子來演戲,唸了假咒,坑了自己一把?但是眼看這五名師妹不僅和自己一樣動彈不得,而且一個個都半截身子被埋在了土裡,卻又不像是與這少年合謀的。

雖然沒有底氣證明自己,卻也不能這樣束手待斃,至少也要爭取獲得這少年的好感,就說道:“小哥哥,我知道你有可能不信妹妹我的話,我也不知道怎樣說才能得到你的信任,這樣好了,哥哥你只管吩咐,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絕無推脫。”

這話說得可就夠直白了,當女人對男人說出可以爲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通常就只單指一件事情。

埋在土裡的五名女弟子當然明白夏景卉想幹什麼,這是想用身子換取活命啊,你活了,我們五個怎麼辦?不說這少年對我們五個的態度本來就很差,只說剛纔我們想要他的命,若是他知道了當即齊聲說道:“我也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

更有人說道:“小哥哥你千萬別信夏景卉胡說八道,我們根本沒想殺你,大家有目共睹,我們五人根本沒有發動攻擊。她那身子都被十幾個男人用過了,我們的比她乾淨多了……”

尤其是剛纔那個點出“賣肉”含義的那個師妹說的就更加露骨:“小哥哥,雖然我們師姐妹不是賣的,但是小妹我願意把身子送給你……”

衆女在嘰嘰喳喳爭相獻媚的同時,目光都看在了少年的臉上,卻見那少年的臉竟然紅了,在陽光下顯得很是靦腆,頓時怦然心動,均想:這少年心動了,有門兒!

她們哪裡知道,這少年只把她們的獻媚當做了耳旁風,這少年的臉紅另有緣故。

白勝臉紅,是因爲他被龍雀神刀給嘲笑了。

在他如同捉住六隻剛剛破殼孵出的小雞一樣捉了六名女修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他把敵人估計的過高了。

他過高地估計了六女的實力,乃是出於謹慎,因爲這護山大陣就已經是莫測高深了,他實在不敢託大,所以在他出手以前,提醒神刀破掉六名女子的法術。

你不能破陣,你替我破了這六名女子的法術總可以吧?

他擔心的是,六女在大陣發動第二波攻擊的同時法術齊施,那麼在不知對方攻擊形式以及攻擊類別的情況下,他很可能無法做出正確的應對,以至於手忙腳亂,甚至因此受傷殞命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在神刀破法的基礎上,他輕鬆擒下六名女子之後,就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了,不僅自己小題大做,還讓人家龍雀牛刀殺雞,這多不好意思啊。

同時他還很遺憾沒能看見這六名女子的法術是怎樣的,否則就可以用萬象神功來模擬一番,自己也能使法術,想想就很振奮,而且說不定今後能派上大用場。

但是此時明擺着自己把這個機會給丟了,就惋惜着跟神刀表示了他的遺憾,神刀一聽就不願意了,反過來恥笑:你嚇得膽戰心驚的讓我破法,我破了法你又說你沒看見法術,你到底想幹啥啊?”

白勝是接到了這條信息之後才臉紅的,確實臊得慌,卻沒料到被六名女子給誤解了,此時六女心中盡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想的都是:他看中的是誰呢?是不是我?

只不過白勝緊接着就醒過味來,因爲他的武魂可以“看見”女子們的神色,隨即就用攻心術讀懂了每個女子的心靈,就咳了一聲正色道:“都想什麼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五個想殺我,都給我老實點!本公子一貫不喜殺女人,今天就姑且饒你們五個一命,但是你們也給我記住了,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們穿裙子,不然定斬不饒!”

五女聞言頓時膽寒,心說他怎麼知道我們的法術失靈了?莫非他有什麼法術可以限制我們的法術?

夏景卉卻是聽得心花怒放,心說看來這少年是屬意於我了,這就好辦!

斬情不斬情的都無所謂,先從這少年手下活命,若是再能跟他歡好一段時光,就是死了也值了。

正想入非非之時,忽見少年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臉色卻是嚴肅的很,只聽他說道:“你叫夏景卉是吧?我來這小南天,本來第一個就想殺了你的,但是現在嘛……”

夏景卉頓時呆滯,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既然他能叫出我的名字來,想必他所言非虛,真的是來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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