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且隨聽到白若磬這麼說,心中一驚,但是想到白若磬的爲人,恐怕是挑撥離間之計,沒有搭理他。
白且隨在聽到白若磬說這話的時候,身體瞬間的僵硬並沒有逃過白若磬的眼睛。但是白若磬見白且隨隨即又放鬆了身體,就知道他以爲自己是危言聳聽。
白若磬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問白且隨:“你覺得你當時在奮力找解藥救明藥的時候,一路受到的阻攔,是何人所爲?”
此時,白若磬已經走到了杏兒身邊,拍了拍白且隨的肩膀,說到:“今日一別,你可要好自爲之啦。哈哈哈……”
隨機便不再說話。
杏兒見白若磬過來,就將聖哲和芙蕖扔下高臺。
地下的人一陣驚呼,白且隨也顧不得去追問白若磬什麼了,便飛身前去接住兩個孩子,以免他們有什麼不測。
而杏兒趁着他們無暇顧忌他們的時候,就攬着白若磬,往山洞頂端掠去,
那裡有一個應急的出口,只有白若磬自己知道。就在白且隨俯身去就孩子們的時候,白若磬才悄悄的告訴了杏兒。
杏兒和白若磬逃出生天,躲進一片密林之中,查看了周圍的情形,見沒有人追過來,杏兒這才放下心來。
光是杏兒和白若磬兩人就無法和白且隨相抗衡,更別說他們現在還身負重傷。
杏兒扶着白若磬在一邊的大樹下做好,這纔拿出解軟筋散的藥給白若磬服下。
白若磬服下解藥,這才疲累的靠着大樹粗粗的喘氣,緊閉着眼睛。想到差一點就可以治他們於死地了,但是卻半路殺出個明扶溫,壞了他的好事。
白若磬在心裡狠狠地記了明扶溫一筆。等來日,必當好好償還。
“你今日爲何就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兩個孩子?”在心裡已經算計好了的白若磬出聲問到。
正在專心給白若磬包紮傷口的杏兒聽到白若磬這麼問,手不受控制的一抖。擔心白若磬怪罪於她,但是還是低下頭一邊繼續包紮傷口一邊回答道:“我給他們服下了新研製的毒藥。”
“哦?那他們可有什麼反應??”白若磬想到之前研製出來的那款還沒來得及取名字,驗證效果的毒藥,瞬間來了興致。
“在我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效果。”杏兒說到。
“哦,這樣啊。”白若磬也想到當時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兩個孩子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旋即沒有了興致,復又問道,“你還沒有說你爲什麼會用那兩個孩子換我的性命呢?你就不怕威脅不成反而打上了自己的性命嗎?”
“在杏兒心裡,主上的性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只要能救主上,就算只有一線生機,杏兒也要試一試。”杏兒見白若磬這麼問,立刻表明決心到。
“哦?如此說來,那我比你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白若磬挑起杏兒的下巴,問道。
“是的。”杏兒嬌羞的不敢看白若磬的臉。
“我養大的小女孩什麼時候動了春心了,嗯?”
白且隨接下兩個孩子,但是感覺他們體溫比較高,心中有些疑惑,想着沒有聽說過十幾歲的小孩子體溫會比成年人高這種事啊。
落地時就立刻和明藥說道:“藥兒,你快給孩子們看看,我覺得他們的身體燙的嚇人。”
明藥和鳳千倪聽到這話,立刻飛奔過去,接過兩個孩子。根本不用試,他們兩個的體溫已經達到了燙人的地步,臉更是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彤彤的。
明藥心中一驚,立刻給他們把脈。
明扶溫見狀,立刻讓司藥前去幫忙。
司藥和明藥他們都給兩個孩子把了脈,知道了兩個孩子是中的同一種毒,這樣他們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樣他們就可以一直研製這一種毒藥了。
但是他們摸着脈象很是奇怪,有點像只是有些傷寒之象,但是卻又不像。這種脈象他們從未診斷過,所以一時還沒有頭緒。
明藥和司藥對視一眼,他們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困惑,但是沒有辦法,這裡畢竟太過簡陋,沒有辦法再作進一步的確定。
明藥把結果告訴了在場的人,他們都陷入了沉思。鳳千倪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緊緊地抱着芙蕖低聲哭泣來。
“剛纔第一次聖哲和芙蕖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們好像並沒有中毒,第二次被帶出來的時候纔出現了這種症狀。這是在之前就被下了毒還是剛剛被下的。”白且試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況,說到。
“應該是剛下的。我看脈象太過急促,應該是這藥太過於猛烈纔會造成這種全身發熱的狀況。”明藥想了想說道。
“應該是剛下的。沒有哪個毒藥的藥效是反映這麼久纔會發作的。而且,如果是早就下了的話,那個女人是沒有膽子帶他們出來交換白若磬的。”白且隨也說到。
確實,如果是把一個已經毒發的孩子帶出來,恐怕白且隨誓死也要殺了她償命的。就算最後孩子們沒有事,那也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既然如此,這毒藥應該還在這山洞之中。”鳳千倪聽到他們那麼說,也停止了哭泣,想了想又到:“我們剛纔在尋找孩子的時候看見裡面有個房間似乎是煉藥的地方,你們說毒藥或者解藥就在那裡面。”
“極有可能。如若不是專門用毒或者用藥的人,他們肯定不會特意在身上放毒藥,那我們現在去裡面看看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明扶溫這時纔出聲道。
“嗯。”
明藥和白且隨前去查看那間房間,而把孩子們都留給白且試和鳳千倪,這在一定程度上就說明,他們相信他們兩個。
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後背,在打鬥中將後背託付給的人,肯定是心中極爲相信的人。
這些事,不用明說,在場的也都懂,自然,白且試和鳳千倪也是知道的,畢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明藥和白且隨打開那扇門,看見藥櫃有被翻過的痕跡,那人似乎很慌亂,並沒有將藥瓶整理好。
所以明藥和白且隨更加肯定杏兒是在剛纔慌忙找解藥的時候將藥瓶帶翻的,因爲害怕有人跟過來,所以不敢耽誤時間。
那這樣一說,這毒藥肯定就在一手就能拿到或者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了。
有了這個思路,找起來就比較省時間了。
杏兒找的是治軟筋散的解藥,那麼應該是在他的旁邊纔對。
兩個人查看了一下軟筋散的解藥周圍的藥瓶,都不像是毒藥的樣子。
就在兩人以爲他們找粗思路的時候,白且隨不小心一下帶倒了一拍藥瓶。其中一個藥瓶特別奇怪,沒有標名字。
因爲如果不是經常和藥物打交道的人他們是不能通過聞氣味或者是看顏色之類的方式來辨別藥物的,所以就會在藥瓶上標上名字。
但是這一個卻沒有名字,這就引起了明藥的注意。
拿起那個瓶子聞了一下,感覺味道很衝。如果是這個的話,既然孩子們是剛服下藥物不久,那麼在他們口中現在肯定還殘留着這種藥的氣味。
那現在,就只需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味道就可以了。
明藥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白且隨,他也覺得可以嘗試一下,就同意了。兩人回到大廳。
白且試劍他們回來了,表情凝重,就知道肯定沒有那麼輕易就找到解藥的,但是還是直覺相信明藥會把孩子們都給醫治好。
明藥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就聞了一下芙蕖嘴巴里的味道,發現雖然氣味已經很淡了,但是還是可以聞出來的。
復又聞了聞聖哲,發現確實是這種藥無疑。
在場的衆人都不解,明藥的所作所爲是怎麼回事。
明藥檢查完畢以後,才起身對他們說到:“我已經找到了聖哲和芙蕖所中之毒,但是還不知道他的成分,也沒有解藥。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他們降溫,以防高溫燒壞了身子。”
衆人聽說有希望,都很高興。
“鑑於天色已晚,那就先去老衲那裡安置一晚吧。”無妄大師見此,說到。
之前明藥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現在可以幫上他們的忙,這也算是了了心中的大事。
白且隨見無妄大師這麼說,也沒有推辭。畢竟現在還是孩子們的事比較重要,那些虛禮就先暫且記下,日後找個機會好好報答就是。
“明國據此比較近,而且明國皇宮內有個寒潭,之前是先皇所用,現在已經空置。現在聖哲和芙蕖最爲需要那個,還是煩請各位先去明國一趟吧,等治好了他們在走也不遲。”明扶溫趁機說到。
白且隨因爲剛纔白若磬的話,對明扶溫有些牴觸。
自古帝王多疑,白且隨也不例外。雖然剛纔在白若磬面前裝作一副淡淡的樣子,但是,其實心裡就已經驚濤駭浪般洶涌了。
明扶溫見白且隨不說話,知道他是不想欠自己人情,遂說到:“前幾日,藥兒也救了綰兒。綰兒醒了以後聽說是藥兒救了她,就一直想要感謝於她,這才天天催促我前來尋找你們。”
白且隨知道明扶溫這一席話是爲了打消他的顧慮,所以就借坡下驢,答應了下來,畢竟孩子們的傷勢不可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