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上,這個也是臣弟不解之處,還請皇上爲微臣詳解。”寒幕川道。
“朕爲三弟詳解?”寒慕禹冷然問道。
“是,還請皇上爲臣弟詳解。”寒幕川道。
“是否衆愛卿也覺得朕必須給三弟詳細解釋一下?”寒慕禹忽然微笑道。
“這個,微臣以爲,皇上乃一國之君,這此形式自是要讓羣臣信服。這長春子道長乃有德之人,何以會有次惡行,還望皇上能給臣等一個明示。”又有人道。那是一個帶刀的武將。
“好大的膽子,皇上乃一國之君,所行何須要向臣下解釋?你這分明是以下犯上之舉。再說皇上不懂道術,那長春子乃是懂道術之人,他用此法術陷害皇上,別的不說,你們看這皇上模樣,哪有從前那般俊朗?你們在說那長春子,又那裡像是被人陷害的?長春子如此惡行,天地不容。”又有人站起來大聲疾呼。
“大膽,皇上跟前豈容你如此猖狂。來人,將此人給本王拿下。”寒幕川怒道。
就見有人站出來去抓那說話之人。
“這個,皇上,我好奇怪啊,這皇宮裡,究竟誰是皇帝啊?爲什麼這位三王爺比皇上你都威風啊?爲什麼皇上你都沒有說話,怎麼這個三王爺就直接發話要把人拿下了?而且那個帶着刀子的人也好奇怪啊?皇上你都沒有發話,那人怎麼就自說自話的去抓人啊?這個人究竟是聽皇上你的話呢,還是隻聽三王爺的話?這個小女子愚昧,小女子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我也聽過一句話,叫越廚代庖的,請問皇上,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啊?”葉晨曦實在是不耐煩了,不由的幽幽道。
寒慕川此時正在猖狂時,被葉晨曦這一句話猶如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不由轉身看向葉晨曦。
“皇上,皇上,曦兒是不是說錯了?爲什麼王爺的眼光像是要殺了曦兒,曦兒好怕。”葉晨曦瑟縮着靠向寒慕禹,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曦兒這次倒是聰明瞭,也懂得用成語了,而且還倒是用對了呢。”寒慕禹溫柔的微笑着道。
“皇上,朝朝廷之事,豈容女人干預。皇上,請立刻江此妖女殺了,以正國法。”寒慕川一本正經道。
“三弟,莫非曦兒說中了三弟的心思,是以三弟急着要殺了曦兒。”寒慕禹盯着寒慕川的眼睛。
“曦兒也是爲朕不平。朕這個皇帝也做的太窩囊了。朕被你們這些大臣們強迫着用了一個妖道,朕又被你們強迫着被妖道是了催情的妖術,好不容易被國丈救了,可是三弟和大臣們卻不說那妖道是如何害朕的事實,反而在此指責朕錯了。朕這個皇帝可真不如三弟威風。朕只說一句,三弟卻要說上十句。有秉持公正的大臣說了句公正的話,三弟卻在發號施令,要拿下大臣。不要說曦兒懷疑誰是皇帝,就連朕也在懷疑,這裡到底三弟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寒慕禹冷冷到。
“皇上,你如今病入膏肓,竟然忠奸不分,真讓臣弟痛心。”寒慕川西子捧心道。
“皇上,這所謂的忠是什麼忠?這忠的是哪一個啊?忠的是三王爺寒慕川呢?還是忠的你寒慕禹呢?這要是忠的是皇帝寒慕禹的話,曦兒倒是覺得國丈,還有適才說公道話的,還有擁護皇上的侍衛,這些可都是大大的忠臣啊,皇上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啊?”葉晨曦又柔聲問道。
“曦兒真聰明,這些東西你居然可以無師自通啊。”寒慕禹颳了一下葉晨曦的鼻子道。
“哦,那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說,那些幫着寒慕川王爺說話的,也都是忠心寒慕川王爺的人了,是不是這樣呢。”葉晨曦問道。
“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寒慕禹道。
“哦,那麼,那麼這三王爺忠的是誰呢?是忠的皇上?還是忠的三王爺自己?還是要皇上忠心三王爺啊?這個要怎麼分辨呢?是不是三王爺自立爲王了,那些忠心三王爺的人,就不忠心皇上了?是不是這樣呢?是不是因爲那些人忠心了三王爺,是以纔要和皇上你打架,纔要想幫法弄死你,是不是這樣啊?”葉晨曦興奮的問道。
“這個問題啊?很複雜的。朕也在奇怪啊。曦兒你只是看了一會就奇怪了,朕在這而當了皇帝多年了,可是一直奇怪這事情的。曦兒你可真是聰明。”寒慕禹道。
“皇上,臣弟如此一心爲皇上,皇上卻聽信這妖女的話,既如此,那臣弟只有代皇上殺了這妖孽。”說着仗劍就刺。
“啊,皇上,三王爺要殺人了。”葉晨曦嚇得抱着寒慕禹發抖,閉上了雙眼。
“噹啷”一聲,有人隔開了那一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未來的皇后。”
“你,你是誰?”寒慕川看着突然竄出來的白衣男人。
“三弟,這是朕的護衛。你是不是很詫異,無妨,三弟你不知道朕的事情多着呢。朕以後會讓三弟慢慢知道的。”寒慕禹冷冷到。邱水溶一言不發的站在葉晨曦身邊。
葉晨曦此時心中就覺得十分惱怒,倒是想起自己從前用意念讓邱水溶撲向寒慕禹懷中的惡作劇,腦中想着那帶刀的武將突然拔刀直劈寒幕川。寒幕川感覺到有人撲向自己偷襲,看也沒看,信手就是一劍,當場擊殺了那偷襲之人。直到那人頭顱滾到自己腳邊,這纔看清盡然是自己的得力干將,一時蒙了。
“啊,不好了,三王爺殺人了,皇上,曦兒好怕。”葉晨曦抱着寒慕禹哀嚎着,只有寒慕禹纔看到葉晨曦擠眉弄眼的表情。
“曦兒不怕。”寒慕禹憋着笑,心中覺得真的好痛快。
“誰?是何方妖孽,居然敢陷害本王,出來,快出來。”寒幕川怒喝道。再原地轉着圈,看着四周。
葉晨曦腦子裡想到那個王原,那個可恨的王原,是以一把拽出那王原,讓他直撲寒幕川。寒幕川正處於極度緊張中,他看向葉晨曦,卻見葉晨曦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動,忽然又覺得有人撲向自己,回手又是一劍,這纔看清,竟然是王原。一時手中的寶劍哐當一下,落下了地上。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所有人又向四處張望着,不要這忽然之間,自己被那莫名其妙的給拉了出來。那被殺的,可是寒慕川的左右臂膀。
“誰,究竟哪一個妖孽,居然敢陷害本王,有本事你出來和本王一教高下。”寒幕川叫道,“妖女,一定是你這個妖女搗的鬼,我殺了你這個妖女。”
“皇上,曦兒好害怕啊。”葉晨曦喊着冤枉道,“爲什麼三王爺要殺人呢?這大殿中,大家帶刀帶劍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其餘的都是赤手空拳。就算有人撲向三王爺,最多也不過是想揍他兩拳的,可是他爲什麼要看也不看的就殺人呢?這衆目睽睽下的,人家又能拿他怎樣啊?他卻這麼兇殘的殺了人,他還有沒有國法?現在他殺了人,還要怪是曦兒搗的鬼。嗚嗚嗚,曦兒好冤枉啊,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啊?是不是他做了王爺了,就可以爲所欲爲,是不是就可以隨便殺人的?”
“皇上你被那個長春子壞人害成這個樣子,你也沒有隨便殺人,你還要和那些人講道理,可是爲什麼三王爺就可以這麼隨便的殺人呢?甚至還是幫着他說話的人哦?是不是他真的比皇上你還官大啊?是不是他這樣纔像皇上啊?爲什麼三王爺這樣爲所欲爲的人,別人還覺得理所當然?爲什麼皇上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除了少數人能講道理外,別人怎麼就都是睜眼瞎呢?皇上,你選的大臣有問題啊,怎麼就都是一些瞎了眼,盲了心的糊塗官呢?”
衆人聽葉晨曦這番話,均沉默不語。瞎眼盲心的糊塗官。姜巖一邊暗中點頭,那些人確實如此。
“曦兒,朕也希望能找些勤政爲民的清官。可是這人當官當久了,胃口久越來越大了。慾望越大,那人也久越容易糊塗,人糊塗久了,連本來清明的人,也犯糊塗了。”寒慕禹嘆着氣。“這別的不說,朕這些年努力讓每個人都有發揮自己所長的幾乎,可是人心不足啊,他們反而覺得朕不像皇帝。覺得別人比朕做的更好啊。”
“人心就是這樣,你可還記得喬靜?你可還記得黎雪兒?”葉晨曦問道。
“記得,如何能不記得呢?”寒慕禹嘆息着。
“其實人有時候就是那樣,她們爲了自己自的私慾,不惜置別人於死地。一如今日的這些糊塗蛋們。當日的喬靜,黎雪兒還情有可原,畢竟她們損害的人還不是那麼多。可是,如今這些吃着朝廷俸祿,靠着百姓養着的人,卻只想着謀權奪利,罔顧他人生死,這樣的人,你怎麼可以讓他們爲官呢?”葉晨曦嘆息着。
“曦兒,朕答應你,一定做個好皇帝,一定會比從前更努力的打理好國家。”寒慕禹道。
“皇上,皇上,臣等也是一心爲了皇上,請皇上不要聽信那妖女之言。皇上,請你清醒吧。”馬上有人跪下道,這下跪的人還不少。葉晨曦看過去,大概也有十來個。
葉晨曦心想,這些人要是一起自己掌自己的嘴巴,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呢?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些人一起自己打自己嘴巴子的場面。沒想到這一起掌嘴的場面還是蠻有轟動效應的。接下來那些人一起開始噼噼啪啪的打自己的耳光,這打了自己不算,還要打別人的,於是乎,那些跪着的人就開始互打,由打嘴巴,到揪頭髮,然後互相攻擊。再到互相辱罵。
那些站着的人一看,立刻閃到一邊,均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妖女,一定是你在搗鬼。我殺了你這個妖女。”寒慕川把劍怒道。
“三弟,此事就怪了。想必諸位大臣們也都知道,那長春子施法,必須凝神靜氣,必得唸唸有詞。三弟你可曾看到曦兒有做法?曦兒可是一直在和朕說着話呢!這些人本就心中有鬼,如今三弟你殺了王原,和錢置兩人,他們心中恐懼,是以纔會如此。就如三弟心中恐懼,是以纔會對大臣妄下殺手。”寒慕禹老神在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