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和小姐在生了雨蝶後,就一直住在葉家莊。姑爺小姐出事那天,他們一起出去了,當時是把雨蝶放在了姑爺的父親葉喆那裡看着的。當時芸姨就陪着小姐。姑爺和小姐出去後就再也沒能回來,當時我看姑爺小姐一連兩天都沒回來,心裡就十分着急,就央求葉老爺派人尋找,後來葉老爺派人出去尋了,結果在飛虎嶺看到了小姐和姑爺的屍體。當時小姐和姑爺已是雙雙遇難,後來皇上知道姑爺小姐過世,就來把雨蝶帶會宮裡了。”芸姨簡單的道。
“你還記得那葉老爺那幾天是什麼情形?你讓他去找,他有說些什麼?”葉晨曦問道。
“當時我去求葉老爺找人,葉老爺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大願意的樣子。似乎還說了,他們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會少了不成的話?”芸姨回憶着。
“那後來看到我爹和我娘死後,他又是怎麼看的?”葉晨曦覺得有些奇怪。
“當時我十分悲傷小姐和姑爺死了。那會葉老爺看起來也很傷心的樣子,我想姑爺是葉老爺的兒子,姑爺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十分悲傷了。我也沒看出也老爺有什麼不妥的。”芸姨道。
葉晨曦聽了這個,心中卻覺得有問題,只是現在問芸姨好像也問不出什麼來。想了想又問道:“那爲什麼我爹的武功秘籍會給你?他們是什麼時侯給你的?還是你在他們去世後自己找到的?”
“你這麼一提,芸姨倒是想起來了,姑爺這武功秘籍和小姐的貼身物件,都是老爺離開前給我的。當時姑爺好像知道自己會出事一般,他和小姐在離開前一晚對我說了,若是他們此一去,出了什麼以爲,那麼就讓我跟着雨蝶,好好保護好雨蝶,還交代了,雨蝶要是變得清醒了,就把這一切交給你,還說名字就用晨曦,若是一直是那樣,也就罷了。”芸姨道。
“你是說我爹當時就知道他可能會出事情?”葉晨曦問道:“那你還記得他們還說了什麼話了?”
“這,姑爺當時還說了,若是他們出事了,而你又清醒了,他讓你也不要爲他們報仇,只說這一切都是天意。還說他日你要是能離開那個王府,你就先會回那個山洞,然後再到葉家。”芸姨道,忽然又道:“對了,姑爺還說了,到時候你不要說你是小蝶,說你是男娃,就說你是姑爺在外頭的孩子,還有不要用真面目去見那些人,還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有時候親人也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去害人。還說就算他們無心害你,可是還是會利用你去幫他們做事情。若是利用你報仇心切,說不定就上了別人的當了。還有就是記着你自己的要什麼,而不是被所謂的命運所左右,還說命運這東西,是糊弄那些糊塗人的。姑爺還說,若是你有了喜歡的人,就只管去追求,別去管什麼狗屁天意的,反正就是你是你,你就是天這個意思。”
芸姨發現自己越說越多,很多的話可都是和自己的觀念相左。
葉晨曦聽芸姨說的這番話,倒是喜歡上了那個沒見過面的老子了。她就覺得父親這番話,可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底了。到底是父女啊。“我爹還說了什麼?”
“這,就是你從去說的那些話的意思拉。”芸姨有些不好意思,她實在不想說了。
“芸姨,你是不是又想要左右我的思想了?”葉晨曦看芸姨那表情,不由的不開心道。
“這個,這個芸姨也是爲你好,畢竟,畢竟……”看着葉晨曦那陰沉沉的臉,芸姨倒是沒說下去,心知葉晨曦又反感了。
“芸姨,我爹孃待你如何?”葉晨曦問道。
“姑爺和小姐對芸兒恩重如山。”芸姨道。
“我爹孃可有說過你什麼?”葉晨曦又問道。
“這個,沒有。”芸姨道。
“那既然我爹都說了那些話了,爲什麼你還非要把你的那些想法強加於我?”葉晨曦不悅道。
“這,這,是芸姨錯了,是芸姨見識短,不能理解小姐姑爺的苦心。”芸姨道。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我爹孃的死和葉家的人,還有皇家都有關係。”葉晨曦道。
“爲什麼?怎麼會?他們怎麼可能會害了姑爺夫人?”芸姨十分不解。
葉晨曦忽然覺得很悶,覺得自己透不過氣的感覺。對芸姨去解釋爲什麼,實在是見鬱悶的事情。“你再想想我爹說的話,還有把我爹沒說的還全部說了出來,不許有任何隱瞞。還有我娘說的也都說出來。”
“是,芸姨記着,當時姑爺還說了,說你若是回去後,就讓我帶你去老爺生前住的地方,姑爺說,你既然是他葉觀的女兒,又是二次爲人,必然有很多地方是和別人是不同的,也許別人不能理解的,你都能理解,別人不能做到的,你都能做的。還有姑爺要你忘了你是聖心這事,姑爺也要我忘了你是聖心這事。姑爺還說聖心乃是天下人之心,不是你一人之心。既然是天下人之心,那聖心之事也是天下人之事。”芸姨道。
“姑爺還說你只要做好葉晨曦就可以了。聖心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如果你過於執着光明的一面,反而你會走火入魔。”芸姨回憶着。
“芸姨,這些話當年我也曾說過,爲何你沒有把我爹的話告訴我,反而一味的把你的意思告訴我?”葉晨曦很生氣。自己從前費了那麼多的力氣來和芸姨溝通,她卻一再把自己往死衚衕裡帶,若果自己面前站的是父親,那這會是何等愉快的事情?
“是芸姨愚鈍,芸姨只知道有聖心,無法理解姑爺之話。”芸姨道。
“你知道不道,你的固執不僅會害死你,你也在把我往死路上推。就比如那王爺之事,如果我聽了你的話,你自己說現在咱們是一個怎樣的情形?難道你現在還要固執的認爲你的那一切都是對的?我爹早就讓你忘了我是聖心,可是你非要堅持我是聖心?爲什麼?是不是你覺得沒了這個信念,你就不能活下去了?”葉晨曦問道。
她別的都能忍受,可是最不能忍受的是兩個人說不通,芸姨這麼固執,只會害死自己。
“小姐,小姐,芸姨這是爲你好啊。”芸姨悲涼道。
芸姨,我們能負責的就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你對你自己的生命負責,我對我自己的生命負責,我很感謝你過去對我的保護於關愛,但是我更喜歡我爹和我說的那些話。因爲我是葉觀的女兒,我不是芸姨的女兒。我喜歡的芸姨是那個堅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女人,而不是那個恐懼的,不知所措,只知道死死抓着別人的芸姨。“葉晨曦正色道。”
“你現在就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所以你害怕,一旦你害怕的時侯,你就會死抓着你過去的那些東西不放,不僅你這樣,你也要我按着你的那些東西做。就算是我的父母,我也不許他們這麼對我,何況是芸姨。我不許你這樣用你所謂的對我好來主宰我的命運。你記着,你所說的我的不死,那都是一個騙人的神話,我一樣的會死,我也只是凡胎肉質,如果我像你那樣想,我就是自以爲是,那樣我才危險了。我一路走來,靠的都是我自己的智慧,這才一直能化險爲夷。若是我聽了你所謂的爲我好,你自己想想,咱們會是個怎樣的情況?”
芸姨聽葉晨曦這麼說,臉色微變。
“你知道我爲什麼一直想着要改變你的想法嗎?”葉晨曦問道。
芸姨搖着頭,心中很悲傷,她好怕小姐不要自己,現在看小姐這表情,哎,怕是小姐要趕自己走了。她早已把自己的命和小姐連在一起了,她一直害怕小姐不要自己,那自己要怎麼辦呢。
“芸姨,你看着我。”葉晨曦看着無精打采的芸姨。“我和你說這麼多,那是因爲我覺得你就是我的親人,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的那些想法卻讓我想要躲開你,所以我纔會不斷的和你說這些。可是,我覺得的真的很無奈,你寧可選擇那些就觀念,也不想接受我和我爹的觀念,你不願意接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只是一個有些姿色,有壞脾氣,也有好心腸的一個普通女人,你非要我做什麼聖心,你知不知道,當你這樣的時侯,我就難過的想死?”
“小姐,是芸姨的錯。”芸姨聽葉晨曦這麼說,心裡也難過。
“我聽你說過,你當年犯了事情,是什麼事情的?”葉晨曦問道。
“我從前是你娘身邊的貼身侍女,那時我還很年輕,那年我奉命外出辦事,途中遇到一青年男子,那男子見我一孤身女子,邊對我多加照顧。後來我便喜歡上了他。我本以爲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那時我便去求小姐讓我離開,讓我和那男子成婚。小姐告訴我,那男子並無真心愛我,他只是對我下了情咒,他想通過我得到聖心。那時我不信,我以爲小姐是嫉妒我才故意那樣說的,是以非要和那男子在一起。”
“那日我收拾了一切,要和他一起離開。他便對我說,他說他沒有見過聖心,想看看聖心是何等聖物,他要我給他看看。我那會聽他如此說,便想起了小姐的話,於是就猶豫不覺。哪知道他道’你若真愛我,你便會爲我取得那聖心,你現在這麼猶豫不覺,可見你也不是真心愛我,在你心裡原來你真正在意的只是那聖心,算了,咱們就此別過。我聽他這樣說,心中着急,於是答應爲他取來聖心。”芸姨道。
“沒想到他尾隨我進入藏有聖心的密室,加我啓動機關去取那盒子,於是他便上前來奪,未成想,那盒子打開後,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我看到他上前去取那一團光明,哪知道他手剛觸及,他就開始消失,慢慢的那光明越來越盛,直到滿室光輝,而那人卻也因此消失無蹤。最後那白光化作人形。”芸姨道。說到這裡,她的臉上出現了驚駭的表情。
“後來怎樣?”葉晨曦問道。
“我看到那白光中的人影似乎在咀嚼着什麼。”芸姨道。
“你再感受一下,那白光是在做什麼的?”葉晨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