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財迷,腦子裡就知道財。”西門夜搖頭。
“你來有什麼消息吧?”葉晨曦問道。
“是有一個消息,不過你拿銀子來我就告訴你。”西門夜笑道。
“西門兄,看來什麼時候得讓你樓裡的兄弟揍你一下了。”葉晨曦笑着道。
“怕你了。”西門夜搖着頭:“你還記得上次的那個雪牡丹吧。”
“她怎樣了?”葉晨曦問道。
“不怎樣,我只是知道她又找了一批人來了,你小心些。王爺你也是,那女人不簡單。”西門夜嚴肅道。
“可知道幕後主使?”寒慕川問道。
“暫時還不知。據說她身邊有一個擅長驅鬼之人在助她,那人法術高強。來者不善。”西門夜道。
“唉,麻煩。”葉晨曦嘆着氣。
“不如去宮裡躲一陣吧。”寒慕禹忽然道。
“我想他們來,真正的目標恐怕不是針對這小子的。”西門夜想了一下道:“只不過這小子擋了別人的道,別人自然要去了他。只有去了他之後,才能看到他背後的人。因此我覺得去宮中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
“怎麼說?”寒慕禹擡眼看着西門夜。
“當日餘元時,這小子就一直擋在王爺的身前。是以到了後來所有的事情都變成、這小子的了。如今的情形也是如此,這小子要顧着王爺,顧着王爺背後的皇上,顧着皇上身邊的皇后,而在皇后的面前有小安,這些人他都需要顧着。”西門夜分析着:“所以這小子才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若這小子自動閃開,別人也不願意去招惹他。尤其是那些御鬼的人。見着這小子可是頭大的。每回那些邪祟出來,可都是有來無回的。”
寒慕禹一時沉吟不語,心知西門夜說的不錯。問題不在這小子身上,而在他的背後。
“何況宮中水更深。皇后的四周也是危機四伏。皇上如今又要專心國事,容不得半點分心。朝廷那些人的人心處在晃動期,皇上到底精力有限難免顧此失彼。而且就算小安也去了皇宮,但是皇后和小安之間也只能保一個。畢竟皇宮不比外面,那裡面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有人存心找事,那些人動不了皇后,卻可以動他們。是以反而更容易讓人動手腳。一旦去了他們,皇后沒了保護就會失了方寸,反倒容易爲人所乘了。”寒慕川道。
“我覺得王爺之話有理。畢竟在外面我們這些人都會注意着的。這小子也有他的侍衛,再加上他哥哥嫂子在,他哥哥的那些人,以及後來國師送過去的那些人護着。就算真的有人去騷擾,這小子也大多是有驚無險。若是去了皇宮,別人要去他反倒容易多了,畢竟這小子可以去皇宮,但是他的那些防護就不可能去皇宮的。”西門夜道。
寒慕禹點着頭,心知西門夜說的有道理。自己能護着這小子,但是也就等於去了他自身的防護。如此一來自己恐怕就會疏忽了皇后了。何況皇宮到底不比外面,這小子又是隨心之人,恐怕惹事的時候多。恐怕還真被人拿了把柄去了的。如此一來倒確實去了皇后在外的屏障了。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讓小蝶出事。
“那朕就派些人去邱家便是。”寒慕禹道。
“皇上,草民以爲皇上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護好皇后。”西門夜道:“至於宮外的事情,我們就用外面的法子解決。”
“爲何?”寒慕禹皺眉,他可不喜歡別人阻止自己。
“這些人無論是對付這小子,葉安,還是王爺,這根本目的是在對付皇后。皇上把自己最精銳的力量用在保護皇后和皇上之上,只要皇上皇后安穩了,外面如何折騰都無妨。這小子在外面組成第二個保護核心,那就是保護王爺和葉安。只要王爺、葉安無恙,那皇后,皇上的外援力量就不會被砍斷,只要皇上皇后不孤立,那皇上皇后就會固若金湯。而我們則把這小子當做保護中心,只要這小子不出事,那麼王爺和葉安受的衝擊就小,皇上和皇后就更不會受到波及。至於我等,自然有我等的人護着。如此層層保護,便不會出問題了。可是皇上若是分心我們這邊的事情,那麼皇上就會顧此失彼。畢竟朝廷的事情需要耗費皇上極大的精力的。皇上分心了這小子,那麼照顧自己的就少了,此時反而皇上皇后爲人鑽了空子,恐怕這千里長堤,毀於螻蟻了。”西門夜冷靜道。
寒慕禹聽西門夜這麼一說,已然明白整個情形。心知自己必需考慮大局,而不是隻考慮眼前的一點。又暗暗詫異西門夜的才華。心說這西門夜可是不比自己的那些將軍們差。如此之人難怪當日邱水晨要死乞白賴的和他做朋友了,做敵人那可是個可怕的對手。而且他是暗夜樓的樓主,能有今日的地位,絕非普通。
“你們那裡最近的情形如何?”寒慕禹問着。
“近來去我們那裡的人多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都是衝着我去的。每回都是邱二哥擋在我面前,才惹得那些人要殺了邱二哥的。我想邱二哥不是他們的目標,所以邱二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葉安道。
“但也別大意了,你如今是小安的*,只有去了你,他們才能接近小安。所以對你出手是不可避免的。”西門夜對着葉晨曦道。
葉晨曦自然是點着頭。
“那你們覺得要如何?”寒慕禹問道。
“我覺得姐姐那裡要保護好。這邊反正有邱大哥和邱二哥在。外面有西門樓主照應着。我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我想別的不怕,就怕他們聲東擊西。表面看着是找我,這暗地裡卻是要找姐姐的麻煩。”葉安道。
“不錯,卻有此可能。”寒慕川點頭道。
“所以皇后那裡一定要加強保護。”西門夜道。
寒慕禹倒是點了點頭。
“還有皇上最近不要頻繁出宮。尤其不能像今日這般微服出來。免得無意被人逮着了,那可就麻煩了。”西門夜又一臉的正色。“咱們別的不怕,就怕有些人狗急跳牆,到時候來個釜底抽薪。那些人就算不殺了皇上,但是如果給皇上施了什麼邪術,如此就麻煩了。”
寒慕禹聽了臉色一整,心知此事不是可能。何況雨蝶也給自己提過這事。
“你說這可有什麼法子嗎?”寒慕禹看着葉晨曦問道:“朕聽說當日有人曾中了法術,就是用符咒破了那法術。可有此事?”
“卻有其事。”西門夜道:“當時我等還不信,後來回到京城一打聽後,才知道了此事還真被這小子破了。”
“哦。”寒慕禹眉毛一揚,忽然想到了前一陣的事情,就問道:“那長春子被人脫光了吊在青樓下可是你搗的鬼?”
“算不得我搗鬼。”邱水晨笑了,“當時那些人圍着我們攻擊,那時我就想着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沒想到他們果真跑回去那麼做了。後來他們也問我是不是我搗的鬼,我那時想了下,可能是當時我們身上都有破法的東西在,而那些人則可能是被施了法術的人,所以我如此就無形的破了他們的法術,以至他們跑回去找那施法的人了。”
“爲何只是跑回去找施法的人?”寒慕禹問道。
“我雖然破了他的法術,但是他的那些法力還在,如果不找個去處,就會傷着無辜。那些人只有出了那口惡氣才能真正的好起來。是以我把這一切都轉回到施法人的身上。這反噬己身就害不了無辜之人了。就比如有個人被人關在牢房中一樣。破只是破了牢房,讓那被關在的人逃出來,但那個牢房還在,只有把那個關別人的人關進去,既解了氣,又不會傷害別人而他一時半會的也不能傷人。”葉晨曦想了下道。
寒慕禹聽邱水晨這麼一說,倒是點了下頭“這些符咒都是你自己寫的?”
“不是,小子雖然知道那法術,不過小子的功力有限,就比如文士拿着桃木劍,看着好看,實則不過施擺個架子嚇唬人的。殺不了邪祟,最多可以自己防身,然後糊弄人一下賺些小錢,真正的驅邪卻很難做到。”葉晨曦笑道:“若是由師傅來自然不一樣。小子沒法子就找了人來,誰寫的最好,就讓誰寫,如今感覺也很好,就像是集了所有人的力量來做一件事情一般。”
寒慕禹聽了這話倒是點着頭,心說這小子也會討巧。
ωwш.Tтká n.C O
“那如今你可是有防範的法子?”寒慕禹問道。
“有,不過你是皇上,這……”
寒慕禹看邱水晨一幅遲疑的樣子。不由瞪着眼睛道:“又有什麼了?”
“就是服了這些符咒,然後可以起到防範。就算碰到了那種情形也可以防範。”葉晨曦道:“不過你是皇上,你不見得能信。”
“只是這樣,那你所言的反噬又是如何做的呢?”寒慕禹問道。
“我聽師傅說,如果要轉變這一切,就需要有一個恰當的助力。我聽王爺談起皇后在軍營收服軍心的事情,這情形和那個也差不多,先要有了一個對抗,然後是第三個力量加入輔助,最後歸一,這嫁接就像皇后最後把所有的軍心引導道皇上身上一樣。最後是成功。”葉晨曦道:“這符咒之力就是能輔助之力,就相當於服了這符咒之人,利用了寫這符咒之人的力量爲自己辦事。就看中間的人如何去巧妙運用,而最重要的是那用的人能在心念一動的霎那間因勢利導的轉移,把那傷害自己的力量轉還給那傷害自己的人,讓其自食其果,這纔是關鍵。否則只是破了別人的法術,這些力量不能歸己所用,若被對方重組,那就依然對自己有害,若是就此擱置,那就是浪費。這轉嫁就是要能成爲對己有利。”
寒慕禹聽邱水晨這麼一說,已是明白其中奧秘。心說這還真的和自己治國的法子一個道理。“那這裡面最關鍵的是什麼?”寒慕禹問道。
“冷靜,集中精力。遇事沉着。只要自己的心神不慌,只要知道自己的最重要,最想要的是什麼。”葉晨曦道。
“可是事情未必如你所言那麼簡單。”寒慕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