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雨蝶的那一魂三魄已是對皇上心有所屬,加上那二魂四魄對皇上的前世有感,只要皇上能讓那所有的感情融合,讓她明白她面對的乃是同一個人,然後用和她緊密連接的那一部分喚醒葉姑娘心中的所有感情,必可爲葉姑娘化解災厄。當然皇上可能因此會多受些磨難,但是隻要皇上能堅持,必然可以幫葉姑娘渡過此劫。此乃天意。想必聖心智慧仁心和力量想融合後,必然會有些雜質未去除,寒慕川和那長春子該是磨練葉姑娘的人。實在可喜可賀。”紫霄道人道。
“朕之道了。”寒慕禹點頭。
“不過話雖如此,皇上還是必須冷靜面對,切不可因此自達,也不可因爲日後的變化自己亂了方寸,爲人利用。如此葉姑娘方能靠皇上度過這一劫。”紫霄道人道。
“朕必當記着國師之言,他日朕若是有不到處,還望國師能及時點醒朕。”寒慕禹點頭。
紫霄用力點頭道:“微臣必竭盡全力,用心輔佐皇上。”
“那按現在的情形,下一步朕要如何做?”寒慕禹問道:“是否朕必須先找到她。”
“依微臣對長春子的瞭解,他必然會拿着葉姑娘的東西,循着葉姑娘的氣息找到她。”紫霄道。
“就朕所知,那後院的房屋被她臨走前一把火焚了,而她也沒有什麼東西留下。就連當日她父母訂婚的玉蝴蝶都取回了。”寒慕禹道。
“那當年皇上所賜的訂婚玉佩如今在何人手中?”紫霄問道。
“朕記得那玉佩當日是被漢陽王妃得了去。”寒慕禹道。
“葉姑娘若是從前天天佩戴那玉佩,怕是也會有她的氣息的。”紫霄擔憂道。
“朕記得,那玉佩乃是在她身邊的芸姨那裡的。”寒慕禹道。
“即便沒有葉姑娘的氣息,若是有她身邊人的物件,也一樣能找到。只要找着了身邊人,也就可以找到葉姑娘。”紫霄道,“而且,若是在芸姨身上的話,葉姑娘恐怕就會有危險。”
“國師爲何如此說?”寒慕禹不解。
“唉,這說來還是人家的秘密,可是現如今關係到葉姑娘安危,不得不說了。”紫霄道人道。
卻說葉晨曦和芸姨跑到哪裡去了呢?自那天葉晨曦轟掉了那鬼屋之後,芸姨就給那地方放了一把火。然後帶着葉晨曦星夜趕路。
等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兩人都換下了往日裝束,換上了新的面目。當葉晨曦看到芸姨時,倒是呆住了,因爲此時的芸姨不再是自己從前見過的面目,完全是另一種面目。那是一個自己從沒見過的美女,葉晨曦圍着芸姨轉了一圈道:“美女,你真的是我的芸姨嗎?我沒認錯人不?”
芸姨一下子笑了起來:“小姐,我是芸姨。”
“哇,芸姨,你真是易容高手,說說看,你這是怎麼做道的?”葉晨曦問道。
“晨曦,不要鬧了,咱們還得趕路呢。”芸姨嚴肅道。
“芸姨,爲什麼這麼急着趕路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咱們現在離開了王府了,你怎麼反而看起來很着急的?”葉晨曦問道。
“晨曦,不是你離開王府就安全了。說實在,離開王府你反倒更危險了。不過你堅持要離開,那芸姨就算是賠了這條老命也要陪着你走。”芸姨還是一臉的嚴肅。
“你怎麼說的這麼嚴重?如果你說離開王府會變成這樣,那我一定不會離開的。”兩人邊走邊談着。
“人生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很多事情只要盡心去做了就可以了。咱們必須儘快感到你娘修煉的地方,晚了恐怕會有變化。”芸姨着急道。
“芸姨,你先把事情的原委和我說一下。否則我不走。”葉晨曦也惱了。“我不喜歡別人安排我的命運。”
“小姐,奴婢不是要安排小姐的命運,只是咱們現在實在是沒多少時間了。”芸姨也變幻了說話方式。
“是誰沒有多少時間?是你還是我?爲什麼你會覺得沒多少時間了?還有你剛纔說我會更危險,那麼這個危險會來自誰?是誰會殺了我?”葉晨曦不耐煩道。
“小姐,你不要忘了你是聖心轉世。”芸姨道。
“那怎樣呢?”葉晨曦不耐煩。
“只要你是聖心轉世,那麼你就時刻存在着危險。”芸姨道。
“你的意思是會有人要殺了了?”葉晨曦疑惑。
“目前已無人能殺了小姐。”芸姨如實道。
“爲什麼?難道說我不是凡胎肉身?我已是不死神仙?”葉晨曦很驚訝。
“算是吧。”芸姨含糊道。
“算是,那就是說我還沒有真正到那一步,我現在還是個普通人,是不是這樣?”葉晨曦問道。
“是,所以奴婢要帶着小姐回到聖女修煉的地方,只有小姐在那裡修煉成功了,別人才真正傷不了你。到那時奴婢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也可以真正的放手離開了。”芸姨道。
葉晨曦非常不喜歡現在芸姨的這個態度,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覺得自己現在掉進了迷霧中,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狀態。“你爲什麼說你的任務完成,你可以真正放手離開?你是要去哪裡?”
“小姐,這是奴婢的歸處,無需小姐費心。小姐只需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芸姨淡淡道。
葉晨曦覺得這一刻的芸姨有問題,她似乎想和自己砍斷一切的連繫。爲什麼?想到就問“你爲什麼要砍斷和我的任何連繫?”
“小姐。”芸姨也很驚訝。“奴婢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小姐。”
“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對了。如果我們沒有任何的連繫,那我是不是就是孤獨的一個人了呢?這樣的話,那我的力量不就少了?”葉晨曦道:“聖心之所以會有強大的力量,那是所有的人心裡都有聖心,如果你心裡都沒有了聖心,那你怎麼辦?第一,你是死人。可是死人也有魂魄,魂魄中也有閃光的,那閃光的地方就會有聖心的存在,如果你想完全沒有聖心,除非你自己魂飛魄散,一切歸於虛無。你不會告訴我你打算那樣做吧?”
“小姐,你,這怎麼可能?”芸姨驚叫道。
看芸姨那表情,葉晨曦不由的心一沉,不由惱道:“芸姨,你不會是想幹這麼愚蠢的蠢事情不?”
“小姐,這是唯一能保護你的法子,就算讓芸姨粉身碎骨,芸姨也要去做。”芸姨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拜託,芸姨,你不要表現的那麼壯烈行不?我可不需要什麼死士,什麼烈士。我需要一個活生生的人。拜託,寶貝,給我好好的活着,知道不,我可想看着你這美麗的模樣做美夢呢。”葉晨曦調戲道。
“小姐,芸姨知道小姐愛護芸姨,只是芸姨必須如此,方纔能讓小姐平安。”芸姨道。
“芸姨,你連死都不怕,甚至是魂魄散你都不怕,那你還怕什麼?”葉晨曦問道。
“小姐,芸姨也想活着,只是芸姨多活一刻,小姐就危險一刻。”芸姨道。
“打住。”葉晨曦道:“我發現你在不斷的告訴我’你活着,我就會死‘。這就像從前我要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讓自己變好,可是你卻不斷的想要我躺下去一樣。看來芸姨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小姐,芸姨也是爲了小姐好。”芸姨有些無奈道。
“那我問你,從前你也是那樣對我的,我有好起來嗎?說實在,你那個做法還很糟糕,你讓我反而變得很痛苦。你自己仔細回想一下你過去的那些行爲帶給我什麼?然後咱們最後是怎麼扭轉的?”葉晨曦道。
”這……”芸姨遲疑的道。
“芸姨,很多事情不是隻有一個解決途徑。咱們都是人,都有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也都有自己看不清問題的時侯,現在你就遇到了你自己最大的問題。我想你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或許你就可以幫着你擺脫困境,而不需要你用自殺的方式去處理。”葉晨曦誠懇道。
“但是,但是小姐。”芸姨依然猶豫着:“事情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芸姨,你知道聖心爲什麼會成爲大家心中的嚮往?”葉晨曦問道。
芸姨道:“因爲聖心是光,是指引別人前行的光。”
“那你覺得這光裡面有什麼?”葉晨曦問道。
“光就是光,裡面沒有任何雜質,所以纔會明亮。”芸姨道。
“所以聖心也是最簡單的,是不是?”葉晨曦問道。
“這,是。”芸姨的眼睛亮了下。
“你現在心裡有恐懼,那些恐懼就是雜質,你沒有想過要那光明,卻是想着去和那些雜質拼命,你覺得你的這種做法是心中有光,還是心中無光?”葉晨曦問道。
“這個,芸姨不懂。”芸姨道。
“那好,我現在要你不要想紅色,你想道的是什麼?”葉晨曦問道。
“是紅色。”芸姨道。
“那我現在要你不要想太陽,不要想太陽,不許想太陽,你腦子理出現的是什麼?”葉晨曦又問。
“這個,都是太陽。”芸姨又道。
“那我現在說你不許想你會害死我,你想到的是什麼?”葉晨曦問道。
“這,芸姨想到因爲芸姨,最後讓小姐死了。芸姨變成了罪大惡極的罪人。”芸姨道。
“所以只要你一想到你會害死我,你心裡就會慌亂,你就會失了主張,你就想着要趕快解決,是不是這樣呢?這樣你就可以擺脫你的罪惡,是不是呢?”葉晨曦問道。
“這個,是。”芸姨羞愧道。
“所以你現在心裡一直想的都是你的罪惡,是不是?”葉晨曦問道。
“是。是奴婢當年一念之差,導致了一系列的慘劇。是女婢的貪念讓聖心被打壞,是女婢的貪念讓聖女蒙羞,這一切都是女婢的錯,所以女婢該死。”芸姨道。
“你是不是覺得聖心是個很惡毒的東西?”葉晨曦問道。
“小姐,絕不是這樣的。”芸姨忙道。
“如果不是惡毒的東西,它怎麼會要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如果不是惡毒的東西,它怎麼能讓你這麼毀了你自己?難道說聖心是個最自私的東西嗎?需要你爲了它的存在而放棄你嗎?”葉晨曦問道。
“小姐,不是的,你不能這樣的懷疑你自己。”芸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