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看,你那混帳的文士大約是教你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王爺頭上,說是王爺把邪祟帶到餘元,再說是我葉家堡和王爺聯手,妖言惑衆,然後讓你如此上報給京城王爺的對頭的,所以今日就攛掇了你來這裡恐嚇王爺來了。是不是?你也不想想,這王爺是何等人物?他再不濟也是皇上的親兄弟。皇上真要看不得王爺,豈不是早就把王爺給法辦了?皇上可是個最顧親情的人了,這別的不說,就姜將軍的女兒過世了,皇上還三年不立後,對姜將軍可是十分的好。這才讓姜家一心爲皇上的。皇上對姜家尚且如此,何況是對王爺這親兄弟呢?”
“至於我葉家,好歹也是皇后娘娘的孃家,如今皇上對皇后十分的好,自然會顧着皇后的面子最多懲罰一下我們,但也不會把我們如何。何況這事早晚會查清的,到時候必然會發現真正搗鬼的是你,你說你背後的人會堡你無恙嗎?豈不是到時候你還是成了替死鬼?而且王爺確實遭人暗算,就算王爺把這說成是他找出刺客的一個手斷,也是常理。畢竟王爺可是手握國之一半兵權。王爺若是死了,這天下可是要大亂的。到時候還不是你這縣令做了替死鬼的?你自己想清楚,你是要爲聽了那文士的話害王爺,還是你自個踏踏實實的做些事情,到時候老朽可以上表皇上,表彰餘元縣令爲民除害。你想想,老朽都這一把年紀了,還圖什麼?不就圖一個安穩的日子?這好事啊,名頭啊,還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這餘元縣令在葉喆的教育下,自然是頻頻點頭。
這裡韓文看老爺子教育的差不多了,這纔出來道:“王爺有請餘元縣令。”
餘元縣令被蒙了眼睛帶到了一個暗房裡。解開黑布後,纔看到一個人揹着自個站在。
縣令單獨拜見王爺。葉晨曦讓寒慕川扮作重傷未痊癒的樣子。寒慕川給縣令賜了坐,寒慕川一臉的嚴肅。
縣令倒是說了這餘元縣邪祟作祟,多虧了王爺的手筆才能壓住邪祟。現在還請王爺想法子。
“你作爲餘元的父母官,居然如此無能,還要本王來殺邪祟,那要你這父母官還有何用?”寒慕川拍案怒道。一邊又裝作因爲生氣而導致身體不適。
“王爺,卑職無能,還請王爺恕罪。”餘元縣令先前被教育了一番,此刻自是膽戰心驚,心中開始後悔自個自討沒趣了。
“本王傷重未愈,如今又被那混小子氣的舊傷復發。本王的侍衛又在來餘元的路上被殺了一半,如今也就幾個人保護本王。你餘元縣令不想着爲本王找那刺客,如今居然還一定要見本王,還要本王爲你的事情來費心。說,你究竟是何居心?”寒慕川又怒道:“說,是不是那刺客讓你來打探本王的消息的,是不是?是不是那刺客要你讓本王寫那符咒,消耗本王的功力,讓本王的侍衛不能防備,讓你們再次刺殺本王,是不是?”
這餘元縣令怎麼也沒想的王爺會這麼想,雖說被葉喆教訓了一番,可是他心中還有些僥倖的,以爲自己是爲民請願,王爺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好官的。沒想到居然被王爺扣了一個和刺客有關的帽子,這會早就嚇得面如土色。現在他可是恨死了那個攛掇自己來找王爺之人。
“你記着,本王若是有任何閃失,唯你餘元縣令是問。”寒慕川怒道。
“卑職,卑職明白。可是這這邪祟之事,還請王爺給卑職指明一條明路。”餘元縣令叩頭求道。
“本王可也是自身難保。如今在這葉家堡先養着傷,等傷勢好一些了再離開。這符咒之事本王也幫不了你。不過此地也不是就本王一人能書這符咒,本王想你多少也知道一些風聲。你若真要幫這餘元的民衆,你自個動動腦子。或許求一下別人,說不定別人也能幫你一下。否則別人真要幫了大夥的,沒得反而讓人覺得居心不良。”寒慕川淡淡道:“本王也不能代你求,這本王要是求了,人家看着我是王爺的份上出手幫你,這心裡還怨恨本王仗勢欺人的。讓外頭的人看着,還說是本王在勾結他人,收買民心的。”
“這,這卑職醒的。卑職自個去辦。”餘元縣令點頭哈腰着。
“餘元縣令,今日你在此見着本王之事,若是有半點風聲外露,到時候可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本王不管你和京中誰好,也不管你是誰的人。但是本王今日在這葉家堡之事,若是由你透露出來,那本王就和你前後帳一起算。昨日那混小子回來告訴本王,說你和那刺客勾結,本王倒還不是全信。那小子要不是本王給他一些壓力,昨日你那文士又把他拉了去,他也不會這麼胡亂扯一個人來頂缸。你自個可是記着了,今日之事便只你一人知道,這要是有第二人知道,那本王可真要把你和那刺客連在一起把你給辦了。”寒慕川冷冷道。
“王爺,王爺,卑職,卑職該死。”餘元縣令嚇得一頭冷汗,忙連連叩頭。心中這才暗暗道僥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可記着,這皇宮的東西可不是那文士該有的。幸好邱家小子不懂那個,本王也不喜歡生事。這要是換了別人,你自己想想,恐怕僅這一條就可以讓你掉腦袋的了。”寒慕川又冷熱道。
那縣令聽了這個剛站起來的身體又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身體就像篩糠一樣抖着,怎麼也沒想的自己差點就這麼死了。
“你記着,是你那文士重要,還是你的腦袋重要?可別怪本王沒提醒你啊。”寒慕川冷冷道。
“是,是卑職明白,卑職明白。”餘元縣令在寒慕川的一陣威嚇下早就沒了主張。
“本王倒是有一個建議,當然也只是給你說了,這做不做還在你。”寒慕川看着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淡淡道。
“請王爺賜教。”餘元縣令道。
“你倒是去求葉老爺子。這葉老爺子的三兒子,當年可是救了先皇的。這葉家堡的老大,老二雖說武功不及老三,可是這武功也不錯。當日本王來之前,他們自己也做了一些的。那些也是有用的。只不過當時法子不對,這纔沒有發揮大的作用。如今本王自是不能現身的,但是本王倒是可以責令那混小子幫着你指點一下那些人。”
“再者你衙門中有武功高的也可派了人來,讓他們一起跟着,你能寫一個文書給葉老爺子,算是請葉老爺子給你幫忙,蓋上你縣衙的大印。本王想,這葉老爺子畢竟是皇后孃家之人,他家幾代都和皇上有緣,又有了你縣令的誠請,不會不賣你這個面子的。這堡中會些武功的弟子,都可以請了來寫的。”
“你回去後讓人貼了告示,讓所有的百姓知道,這桃樹可以辟邪。自家弄些桃樹擺着,或者是桃樹物件佩着,便可以辟邪了。晚上儘量不要出門。家中若是有出了邪的人,也可以到縣衙去報與你,到時候你可以請葉老爺子救治。當日葉家可是有七八個女人中邪的,所以他們也算是有經驗的。”
“本王想了,這事還得大夥努力。這裡還有一些俠士,那些人買了那桃木劍,若是有人原意幫着你除那邪祟,你就善待之。如此你們上下一心,便不怕那邪祟不除。你若是把這事給辦好了,餘元的百姓必定感謝你。只你這一樁,便可抵你從前的數樁好事了。到時候這可是你的政績了。本王回京後若是有機會,就給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寒慕川道。
“多謝王爺提點,卑職必定竭盡全力辦好此事。”餘元縣令這會已是十分感激。
“但只有一件你自己記着。那文士你若是再留在身邊,恐怕遲早會毀在他手上。昨日之事要不是他,恐怕你也不會被那混小子誤會和那刺客有關。那文士可是比那混小子無賴多了,遇着這樣的人,若是自個腦袋不清楚,那可就容易壞事了。這文士貪財,無賴,而且還狐假虎威的。你們在這餘元,山高皇帝遠還不怎樣。這若是傳到京中,別本王給你美言了幾句,卻有人說你因着這文士貪贓枉法的,你自個毀在了這文士身上,還讓本王跟着受罪,那本王可就不能饒你。”寒慕川冷冷道。
“是是是,卑職一定謹記王爺教誨。”餘元縣令道。如今這縣令心中可是明白自個若是要前途,可不能要這文士了。這文士可是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的。這別的不說,光昨天的事,就讓自個在生死關上晃悠了一圈了。自個從前沒這個覺悟,如今可是切實感受到了,心中可是下了狠心,不能留着這文士,免得自己將來倒黴。
餘元縣令又被蒙着眼睛帶到了前廳,自然是對着葉喆下跪,按着王爺給自己說的法子,求這老爺子幫自己。
老爺子自然是答應了。說自己會選派堡中會武功的弟子去協助縣太爺寫這些個符咒。這縣令這纔起來。兩人一起道了堡外。
外面的人可是跪地求着,那文士看到縣令,忙喊着救命。
“這是怎麼回事?”葉喆問。
葉聞就上前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自然是說文士串通了刺客,鼓動大夥要見王爺,那兩人都是收了刺客銀子的,還有兩個刺客已是被邱公子拿下了。
這縣官可是嚇得又是一身冷汗,沒想到這文士惡毒,居然如此做。那些人如今可都是要求縣官大人主持公道。
縣令就算先前看在兩人恩愛的份上想放了這文士,如今也知道不能了。心知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就這麼除了他,免得將來夜長夢多,他從前勾着自個做了很多的壞事,到時候他倒打一耙,自己可是真的被他毀了的。
於是就讓人押着到了縣衙,那幾個人早被羣情激奮的人打得出氣的多,進氣的少了。那些人早就恨死了文士,如今聽說文士獲罪,走相奔告,一起聚到了縣衙外。如今有所有人作證,又有那葬銀在,所以當庭畫押,那些民衆一起要求判了這文士死刑,所以縣令就判了三人死刑,關在大牢。三日後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