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果是從這個角度來說,到確實是如此。我聽我爹孃也說過,說是若是遇到聖心,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聖心。不過我聽說這聖心就是皇后啊,怎麼就忽然變了是別人了?這不然皇上也不會娶皇后的。這個王爺是不是?”葉晨曦問道。
“這皇后是不是聖心,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說雨蝶是不是那個死而復生,然後那個從棺材裡跑出來的女人,這個我倒是可以肯定她就是。我也聽聞她死而復生而後第一個看着的男人神魄和她是相連的,那兩年皇上老是病病歪歪的。我問過國師,國師後來告訴我說是因爲雨蝶而這樣的。所以皇上纔會娶雨蝶,那是他們之間有着別人無法知道的連接。我也很懊惱,要早知道雨蝶會變的那麼美,我從前就對她好一點了。”寒慕川懊惱道。
“我聽我哥說了,說那個聖心從前是個傻子。是王爺的未婚妻。後來死而復生了才變得聰明瞭。不過我聽別人說,那女人根本就是厲鬼俯身,你是最清楚的,是不是這樣?”葉晨曦問道。
“你覺得雨蝶像是厲鬼嗎?”寒慕川問道。
“有點像,尤其是對我太兇,上次打得我躺了好多天。”葉晨曦點着頭胡扯道。
“那還不是你自己犯了色心的緣故?你也不想想她是什麼身份,居然去冒犯她,不要說她要打你,連我都想狠狠的揍你一頓呢。”寒慕川半真半假道。他可是真的想這樣做的。實在這丫頭做事太沒規矩了。
“你沒聽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葉晨曦理直氣壯道。
一邊衆人聽她這麼說,就猜測是這小子犯了色心了。中年文士不由搖着頭。
“晨兒,不許胡扯。你別忘了她是皇后。”寒慕川板着臉訓斥道。
“好吧,好吧,她是皇后,我不說,那我就放在心裡想想好了。”葉晨曦道。又哀嘆着:“哎,讓我上哪裡去找那麼樣的美人兒啊。”
正說着,倒是有小二端了菜進來。不過小兒倒是放了菜,並沒有走。
“小二,還有何事?”寒慕川冷冷的問道。
“這個,這個,邱公子,我們,我們掌櫃的說,若是,若是邱公子能幫我等寫幾個辟邪的符咒,這,這頓就,就算是請公子了。”小二結結巴巴道。
“這個,寫那符咒的人不在此地。若是你們真要,到時候我就請這爲杜公子給你們寫如何?杜公子的手筆雖然沒有王爺侍衛的那麼矜貴,可是這凌厲的程度可不比王爺侍衛手筆的差,你們覺得如何?”葉晨曦問道。
“好好,只要能辟邪,掌櫃的說了,邱公子身邊的幾位都是高人,無論誰的手筆都可以。咱們也是想着讓來此吃飯的客人們覺得安心。”小兒忙笑着退了出去。
等小二離開了,葉晨曦才問道:“對了什麼是暗夜樓,爲什麼你會說那人是暗夜樓樓主?那是什麼地方?暗夜樓是幹什麼的?”葉晨曦忽然想起別的,問着寒慕川。
杜峰一臉的嚴肅“暗夜樓最神秘也是最大的殺手門,他們是刺客,專做暗殺的買賣。樓主西門夜。”
“我看他簽名是叫徐夜。”葉晨曦道:“對了,王爺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是暗夜樓的樓主的?”
“他衣服上有標記。那是一個小小的骷髏。”寒慕川道。
“他是用金線繡的骷髏,那是地位最高之人才能用的。”汪琦道。
葉晨曦倒是皺了眉頭“這麼說這傢伙真是你的敵人了?難怪我看着他會覺得不舒服。”
“此人如今這是敵是友也難說。不過諸位倒是要小心了。”萬安道。
“不對,我覺得那人來者不善。”葉晨曦道。
“怎麼了?”寒慕川問道。
“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人其實是和你們幾位一樣識得那木劍的價值。他若是一個普通人,又或者和這幾位俠士一樣的話,那麼他就該在一開始的時候買了那劍的。偏偏他沒有,他一直不買。等到我把價格拉到一千兩,他在確定是王爺手筆的時候後才說要買。那麼那人真正在意圖不是這劍,而在意這劍是不是王爺寫的。當時就算這劍不值兩千兩,他都要買。並且只是要我在原地等他回來。他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來證實王爺是不是在葉家堡。”葉晨曦沉思道。
“而且我在說買賣和王爺無關時,那人還在故意裝傻。我想諸位當時在場,那麼諸位當是十分清楚我說那些意味着什麼。那人既然是那個高位之人必然十分聰明,怎麼反在那個時候犯傻呢?所以我覺得那人一定是衝着王爺來的。”葉晨曦回憶着那時的情形。
那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十分意外。都覺得這小子好聰明,竟然從那一點上就看出苗頭,辨別出對方是敵友兩人。
“就不知道他買了這劍回去還有什麼用處。他的意圖又是什麼?”葉晨曦又喃喃道:“對了,當時他還說了一句,若是習武之人,可以從中學到一招半式。習武人要揣摩別人的武功,不外兩種,一種學習,增強自己的武功;一種是瞭解,摸透別人的底細。剛纔你們說他是專門搞暗殺的。按他刺客門的頭,以他的身份要揣摩別人的武功,絕不是要學王爺的招式,所以只有第二種,他有可能買了這劍,回去揣摩王爺的武功,瞭解底細尋找劍招中的破綻。若是我猜的沒錯,那人一定是來刺殺王爺的。況且王爺在來這之前就一直被人追殺,那麼那人就不得不防。還有如果有人能請動那樣的人,那人的地位絕對不低,王爺的敵人會對手只有朝廷的人,所以這背後出錢的必然是朝廷中人。”
現在那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就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動手了。”葉晨曦又仔細想着那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那人要我在這集市上等他的意圖又是什麼呢?一來是要確定王爺手筆,那麼二來是不是也是想通過確定王爺在哪裡?是不是想通過跟蹤我而達到找到王爺的目的呢?不對,如果是有人買兇的話,那人必然會有王爺的畫像,那麼他就可對王爺有些印象。但是他不確定,所以他要去確認,確認王爺是不是就是和我在一起。還有確定我在王爺心中的位置。畢竟能拿着王爺的手筆出來這麼囂張的賣的人,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然後纔是找機會刺殺。那麼現在他可能做的,就是探聽消息。”
“爺。我去看看。”在門外的薛財緊張道。
寒慕川聽了葉晨曦的分析,心中已是有了數。反倒是那四人已是十分的驚訝,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居然憑着那僅有的一些東西,已是判斷出一些概貌,就覺得他們沒看錯人,這少年絕不平凡。
沒一會就聽得了一聲慘叫。幾個人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居然他們的行蹤真的被人盯上了。
薛財和方直又閃了回來。葉晨曦和寒慕川看向他們。
“殺了。”薛財道。
“小兄弟既然知道那人要刺殺王爺,爲何還在衙門中說出來?不僅如此,還嚷嚷着和他做朋友?如此豈非打草驚蛇了?”萬安不解道。
“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我貪財,結果被那文士抓了去衙門。我若不那麼說,王爺就得暴露身份。我那樣說了,雖然打草驚蛇,但是也還是可以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而且我也可以解釋爲何我要賣了那王爺的手筆,如此就算有人有心要給王爺扣帽子,王爺也有理由回去和皇上說了。我想那個縣令要是因爲害怕,就找人來刺殺王爺,那麼或許可以揪掉一些人。就算那縣令不那樣做,多少也會老實一點。至於那個刺客,我就是要他露出來。這樣就可以大亂他。”葉晨曦道。
幾個人一時茫然,但是寒慕川確是明白葉晨曦的意思。
“那按你這麼說,他們會如何做呢?”汪琦問道。
葉晨曦道:“若是他一時半會的找不到王爺的破綻,那麼只要確定我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就可以了。若是我在王爺心中的分量越重,那麼我就越是王爺的軟肋,也是唯一可以殺死王爺的罩門。”
一時幾個人再次失了顏色。
“那小兄弟可是有什麼對策?”汪琦不由問道。
“這個,暫時沒有。如今我最大的想法就是把我的兩個侍衛變成四個侍衛,增強自保能力。呵呵,剩下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啦。”葉晨曦笑道。
“小兄弟難道不擔心?”杜峰意外。
“知道這人的來意就可以了。怕就怕來意不明,敵友不分。若是分清了,就可以採取不同的發子處理了。”葉晨曦道。
“莫非小兄弟有法子了?”萬安意外。
“嗯,現在想到一個,化敵爲友。就看那人如何做了。我想不管是什麼人,就算是刺客,也會有感情,只要讓他對別人有了感情,那麼就可以轉化。再說我雖然是王爺的軟肋,但是我不是王爺,所以別人只會拿着我讓王爺露出破綻。只要王爺一心慌,那麼王爺死定了。若是我和那人做了朋友,那麼只要王爺心中明白那人不會傷害我,王爺就不可能露出破綻,只要王爺不出破綻,王爺就沒事。到時候必然會反客爲主,找到那個對手的破綻了,當然就有法子解決問題了。”葉晨曦道。
一時幾個都十分意外,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樣的看着葉晨曦。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想,簡直是匪夷所思。“這也是小兄弟會在衙門口說那些話的用意?小兄弟可是真的想和那人做朋友?”杜峰問道。
“對啊。”葉晨曦道:“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最柔軟的地方,就算是刺客也一樣,而且刺客因爲自個的身份不同,更沒有朋友,那樣的人也是孤獨的寂寞的。如果有一個人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心,那麼那人必然會全心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