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不言慌難圓謊(二)
看着哥哥閉着眼睛,一副很享受我給他擦背的樣子,小樣,之前還裝什麼冰清玉潔,本質還是色狼一個。
我悄悄轉過去,正當視線要掃到他胸口時,傳來敲門聲——
“飛羽,飛羽,孃親煮了水晶雪蛤,你開一下門——”美女娘親溫婉的聲音。
賀蘭飛羽猛地張開眼睛,看到滿臉慌張的我,“雪兒妹妹?”
來不及和他解釋,我“撲通”一聲鑽進這個超級大馬桶。
“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探出了腦袋。穿越到古代我都喝了些什麼,有魚糞糞尿尿的河水,孃親做的燕子口水,現在是帥哥是洗澡水。我八輩子和水反衝。
“娘,我在洗澡。”哥哥用手堵住我的咳嗽聲。
“那孃親待會兒再過來。”
聽到步伐聲漸漸消失,飛羽一鬆手,我就大咳特咳,恨不得把剛剛喝的都吐出來。
“雪兒!”飛羽怒吼道:“你在幹什麼?”
我被一喝,嚇住了,停止了咳嗽。我愣愣地看着他。哥哥他沒有穿衣服耶,我們相隔只有幾公分,而且水下我們的腳相抵,這麼一想臉上火燒起來。
A計劃失敗,實行B補救計劃——裝魔鬼附身。我粲然一笑,媚態百生,柔聲嬌氣說道:“相公,你怎麼忘記娘子了呢?300年前我們也是這樣的。”我深情款款抱着飛羽。暗自佩服自己的演技,肯定有催吐的效果。
“雪兒,你怎麼了?”
“相公,你是我相公,我不會認錯的,你的胸口有一顆痣。”我的視線往下移,咦?怎麼會沒有,我不可置信的用手來回摸了幾遍。最後不得不接受事實,無力地垂下頭,
飛羽被我的行爲弄得一愣一愣的。
哥哥不是我要找的人,兄妹戀泡湯了,我構思的大作《暴風雨》也就這樣扼殺在搖籃中了。
“你不是,你不是蒙毅,我要等他回來。”雖然飽受打擊,但是我有專業精神要把戲演完,採用了《神話》結尾時的對白。我說得可比金喜善哀怨愁腸多了,臺詞一念完,我頭一偏——裝昏。
“雪兒妹妹,雪兒——”飛羽哥哥抱着我,手輕輕拍打我的臉。他精壯的胸肌抵着我的臉頰,聆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受不了——
我佯裝羸弱的睜開眼睛,“這是哪裡啊?”這是第一步,稀裡糊塗。
“啊——色狼,非禮——唔唔——”這是第二步,明白處境之後少不了的殺豬叫。我上九牛二虎之力力求把殺豬叫表演得活靈活現,但是剛剛起了個頭,嘴又被他的手堵上了。
“雪兒冷靜一點,是你自己跑到我的房間來的。”
“啊?是我?哦——我想起來了。一個叫玉漱的姑娘託夢告訴我,她是一縷來自300年前的孤魂,她要找她相公,蒙毅將軍。蒙毅上戰場去打仗的時候,玉漱答應他要等她回來的,但是蒙毅將軍就一去不回了,玉漱就等啊等,等啊等……死後心結太重,投不了胎,就一直在找蒙毅將軍的後世。她就附在我身上來驗證你是不是蒙毅將軍。”我太能瞎掰了,這不就是《聊齋》和《神話》的綜合體嘛!沒了《暴風雨》來個《聊神》也不錯。
看着飛羽哥哥被我這個故事感動的怔怔然,一時沒有消化過來,我的成就感再次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