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軍師低頭一看,頓時臉色通紅,“這……這是……”一時間含糊不清,不知道找什麼理由搪塞過去。手指僵硬地好像石頭一樣,輕柔的裘褲從他的指尖滑落。
我閃動着曖昧不明的眼眸,湊近莫軍師,“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喜好。最近是不是手癢癢了,老實交代,還偷過誰的小褲褲?”
莫軍師的臉紅得像快要爛掉的柿子,開口解釋,“我是聽說這裡有個神算先生很靈,只要帶一件孕婦的貼身衣物就可以算出生男還是生女?”
跟我打什麼哈哈,我信奉的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唯物論。神算先生有透視眼能看出我肚子裡的是公還是母?如果真的那麼有用,人們幹嘛千辛萬苦發明B超啊。
“你不用解釋了,我懂!放心好了,我不會歧視你的。神經病也是病的一種啊,我會對待病人一樣看待你。”
莫軍師黑臭着一張臉,擡眉問道:“難道王妃就不想知道肚中是男還是女?如果是男生的話就是嫡長子,可以繼承王爺的爵位,如果說王爺登上皇位,那你肚子的就是未來的……”莫軍師沒有說下去。
“孩子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不管是男女,我都喜歡!”我右手輕輕撫摸着依舊平坦的小腹,倏然感覺動了一下,儘管我知道天數太少還感應不到胎動,但是我能感受到一個小生命在我身體裡孕育着蓬勃的生命力。
“那王爺就不介意嗎?”
“他敢!”X染色體由我提供,決定孩子性別的X或者Y染色體可是由他提供的。本來生男生女由他來定就很不公平了,還要跟我抱怨的話,非卸了他大門牙不可。
不行,我得去找花蘿蔔問清楚。我轉身就走了,丟下一臉無措莫軍師。
我興沖沖地轉身就走,居然忘了問莫軍師怎麼回去,就這樣繼續在刺史府裡繞圈圈,估計在這裡每一塊地方都留下了我的足跡。
“你好壞!不要啦~~~”嬌嗔,**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我就順着這令人噁心的聲音緩緩走去。
繞過幾叢灌木林,看到兩個相疊相依的身影在湖邊小亭中調情。
夏天是不是一個發情的季節啊,天熱了人性就比較衝動,不分場合就亂搞。
熾熱的太陽燃燒着,炎熱的氣息漫延,像大蒸籠一樣蒸發掉我身上的水分。亭子是他們倆的嗎?我搖起款款細步走進去——
他們頭相抵,女的橫坐在男的身上,火熱擁吻,居然旁若無人地繼續親熱下去,看來臉皮能做防彈衣了。我這個旁人看着,就都面紅耳赤起來。
“王妃!不要了,有人!”女子伸手阻擋住男生向她胸部探去的大掌。她柔膩的聲音卻好似萬把刀割裂了我的心臟,停止了心跳般。
“花蘿蔔!你在幹什麼?”我運足氣大吼一聲,恨不得立即上去給狐狸精兩個巴掌。人家偷吃怕惹上一身腥,都是躲起來偷偷摸摸的。他倒好,不但光天化日之下,還找了個公共場合,純粹是要我難看!
秋娘雙頰透出紅暈,無比魅惑。羞赧地低下頭,欲離開玄徹的懷抱,但是玄徹冷鷙地睇視了我一眼,緊緊摟住秋娘的纖纖細腰,“本王要幹什麼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指手畫腳!”凌厲的語言帶着犀利的殺傷力。玄徹把秋娘的頭按如胸膛,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害得我好傷心,眼睛裡都蓄滿淚水了。看來花蘿蔔是爲了讓秋娘放下戒心,故意演這一場戲嘍!
爲了配合好玄徹,我現在就應該表現潑婦的野蠻霸道,我雙手插口,口水備足,開罵:“你這個狐狸精,人盡可夫。居然勾引有婦之夫,枉我好心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恩將仇報,蛇蠍心腸。幸好你沒有找到爹,你爹有你這種女兒,估計活着要被你活活氣死,死了也要從棺材裡跳出來,不得瞑目啊!”
一聽到我提及她爹,秋娘立即面含慍怒,雙手堵住耳朵大喊,“住嘴!你給我住嘴!不準說我爹爹的壞話!”
我得意地瞅了一眼玄徹,貌似隨口問道:“你都不知道爹爹身在何處,是死是活,幹嘛那麼激動啊!”
秋娘脫口而出,“誰說我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我爹爹就是……”隨即發現自己說露了嘴,用手堵上。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趁勝追擊,“你爹爹是誰啊?你還不是沒娘養,沒爹教的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爹爹!我爹爹是肖立羽……”秋娘像瘋了一般胡亂地搖頭,絮絮叨叨地說道。倏然她起身利眸瞥了我一眼,伸手推向我——
一股橫力要把我推到,我踉蹌了幾步,向亭子的邊緣倒去,在快要跌入湖裡的時候,一雙厚實的手抓住了我,隨即,天旋地轉間,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玄徹臉色的緊張之色一逝,“好了!別在胡鬧了。”他大吼一句。
真不愧花蘿蔔,演起戲來也一套一套的,都能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作爲他老婆我怎麼能遜色,被她比下去。
我面轉悽離之色,滿臉委屈地說道:“你說我實在胡鬧,嗚嗚——你有了小狐狸精就要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我手指顫巍巍地指着秋娘,欠身轉過身子,“嗚嗚——我要走了,我要帶着小蘿蔔頭去浪跡天涯,闖蕩江湖了。”隨後我用衣袖拭着眼淚小跑離開。我是不是演得太過矯情了,讓身後那兩位木楞地佇在原地。
秋娘的嘴巴太牢了,導了一出這麼精彩的好戲,還是沒有把她的話套出來。失策啊,失策。唉!如果有催眠術就好了,輕而易舉就能知道她的心裡話。不過也沒有白白浪費我的眼淚,至少我的猜測沒錯,她已經知道她的爹爹是誰了?但是難以啓齒,或者他的爹爹早有接待不能說。有什麼厲害關係,不能把自己的親生父親公佈呢?還是覺得一切都迷霧重重,抓不着一絲頭緒,不知道從秋娘身下下手是否是正確的?
“蝶影,你不是號稱‘淳于第一毒姬’,不知道是不是炒作出來的,純屬浪得虛名哦!”我用挑釁地語氣引起蝶影的注意,她的視線總算從哪些噁心的毒蟲的身上轉向了我。
“你小聲點,不要嚇壞了我的寶寶們。”蝶影輕輕地撫摸着一直碗口大的毒蜘蛛,面含柔情。
Oh my lady 嘎嘎!她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但卻是對着那些毒物。蝶影要上演一場畸戀——人蟲戀。太驚悚了,前有莫軍師老色鬼偷內褲,現有蝶影愛戀毒蟲蟲,這年頭是不是正常的人產多了,不能娛樂大衆眼球,多些變態來調劑社會生活,增添社會話題。
“你不是很厲害嘛!那你有沒有能讓人在渾然不知中說出真相的毒藥啊?”我不跟這個變態繞圈子。
蝶影皺眉思索,片刻之後,卻等來一句,“你又想搞什麼花樣,幹什麼壞事?”
看她一臉正義盎然地盯着我,弄得我好像地皮兒、流氓加小混混。
我湊近蝶影的耳朵,把秋娘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她是蝶血門的,對她沒有什麼好忌諱的。
聽後,蝶影說道:“毒藥沒有,毒蠱倒是可以做到這一點。我手頭正好有一隻食言蠱,吃下她的人立即陷入假眠的狀態,你問他什麼,他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醒後卻渾然不知。”
好東西啊,有這個東東,想探聽誰的隱私喂他吃蟲。比那個催眠快多了,要求的技術要求低,成功率也高。
“蝶影,你手頭還有沒有多的食言蠱啊,看在我們同甘共苦的份上,就給我一條吧!”不知道我在花蘿蔔心裡佔幾分,親耳聽到才安心。
“我只有一條,還是拿十隻毒蠍子從駑族商販手裡換來的。”蝶影緊張着抱緊那些裝着毒蟲的器皿,還以爲我對它們都感興趣。
我接着諮詢蝶影,“你有沒有一種藥,吃了就會不由自主的愛上我,至死不渝。”我滿臉陶醉,彷彿此刻自己就被一大堆帥哥包圍,他們任由我差遣,對我死心塌地。
蝶影全身不由一陣戰慄,“至死不渝地愛上你,如果我是男子,那祈求你直接賞我砒霜,死了算了。”
我收回自己遐想,冷哼地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沒有本事研究出來。”
喂蟲子,這麼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當然要我這位無敵孕婦出馬。飛雪一出馬,一個就頂倆。
如斯清夜,蟬歇斯底里地大聲喊叫着,幾縷月華斜下,微風過去,漾開斑駁地光影。
我端着一盅雪蛤燕窩湯站在秋娘房間的門口,讓她好好嚐嚐蛤蟆輸軟管和燕子口水的味道。既然裡面都有燕子口水了,那我再加點料也沒事。我醞釀一下口水,打開蓋子,香氣四溢,“吐吐!”兩大口白色唾沫自由落體墜入燙中,渾然一體。
“叩叩!”我象徵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
裡面幽幽然地燭光穿透過薄紗般的窗戶散逸了出來,倏然眼前劃過一抹闇淺的人影,好像一陣煙霧,瞬間就在屋裡消散了。
一個娉婷地身姿移近“吱卡——”門打開了。
“王妃深夜到訪不知何時?”秋娘盡力壓抑自己慌張的聲音。她一側身,我大步跨入,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