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狂打了一天的電話。
最後,她接了電話告訴他她戀愛了。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還要等她幾年,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病時好時壞,總是暈倒。
卻習慣了抽菸解悶,病情又跟着繼續惡化下去。
那次沒有能及時回國成了他一生的遺憾。
即使他後來努力彌補。
這些都是晴語姐姐那天告訴她的。
那個時候靳司樂的病情已不容樂觀了。
虛弱得需要藥物每天支持。
晴語知道只有她,尹詩倪是他最後放不下的牽絆。
他卻死活不准她把他生病的事告訴她。
他說,他只想親眼看着她安心嫁給牧寒瀟。
看着她真正幸福就好。
所以,他纔會刻意安排媒體。
把所有的髒水攬在自己身上,只爲了讓她風光地出嫁。
她不值得他愛那麼久。
她遲鈍地不願意去理解爲什麼他對她的那些舉動。
她害怕去了解,害怕去承擔,才一直裝作不懂。
只要不知道心裡的愧疚纔會輕一點。
那麼多次,他虛弱得快要撐不下去了。
卻哄她只是生了小病。
她竟一直沒有留意到他越來越嚴重的虛弱。
在婚禮上見到靳司樂。
她就下定決心義不容辭地和他走。
只爲了彌補欠了他好些年的一句道歉。
回到澳大利亞,靳司樂完全放棄了治療。
身體漸漸消瘦得不成人形。
每次暈過去醒來,他還是大大咧咧地笑着戲弄她。
害她忍着淚哭笑不得。
最後幾天,他牀也下不了,昏昏沉沉地躺着。
她就陪坐在牀邊。
他睡過去的時候總是死死抓住她的手不放。
一覺醒來看見她還在旁邊,就眉開眼笑,
“傻丫頭,我還能看到你。”
最後那天中午。
在他睡覺前她主動俯下身吻了他,開玩笑地說,聽潮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