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帶着一羣小弟走進房間,就跟王者降臨,氣場十足。
原來剛纔他帶人離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四眼仔一夥人,他見這些人是去凌雨夕家中,於是帶人殺了回來。
“叫花子,你現在活的有些膩味啊,連老子老大也敢動手?”他朝那個老花喝了一聲。
在道上混的總有些綽號,比如這個老花,同輩見到大多叫他爲老花,輩分低的則尊稱花哥,其實他還有一個諢號“叫花子”。
當年剛出來混的時候,大家都是叫他爲叫花子,後來混出點名堂,所以很少有人叫他爲叫花子。
被杜若喊出多年沒聽到的諢號,那老花不僅沒氣憤,反而謙卑地回道:“杜老大,您怎麼來了?”
當然,他更震驚的是洛塵的身份,杜若居然叫其老大,而杜若是誰啊,遮天幫的扛把子,在宜陽****那也是頗有名氣。
他最多是在春風街小有名氣,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得罪杜若,而杜若的老大,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
登時,他額頭上冷汗連連,忙不迭地擦了擦。
四眼仔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陣後怕,他終於明白洛塵爲什麼如此囂張,原來人家是杜若的老大。
他舔笑着臉說道:“杜老大,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多有得罪。”
說完這話,他後脊樑還在發冷,心中更是慶幸沒有惹火洛塵,不然以杜若的火爆脾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杜老大,今天真的多有得罪,這賬就算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
說着,他當着杜若的面將那張欠條撕成粉碎。
道上混的講究的是實力,也就是誰手下的小弟多,杜若雖然說不上稱霸宜陽,但勢力也不小,想要對付他那是輕而易舉。
假如他的勢力比杜若還大,那現在是他指着杜若的鼻子罵,哪需這般敬畏。
他心想自己把欠條撕了,對付再怎麼也會賣個面子,不會過多糾纏此事。
老花也很懂事,二話不說,直接將欠條撕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向遮天幫老大要債,他就當自己倒了血黴,虧了幾萬塊錢。
“杜老大,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他彎着腰恭敬地問道。
見杜若沒有反應,他也不敢擅做主張,於是站在原地等候杜若發話。
杜若擺了擺手,說道:“等會,事還沒完呢。”
登時,二人臉苦得跟苦瓜似的,他們心說欠條都已經撕了,自己都退了一萬步,你咋還不依不饒。
心中雖然不滿,卻不敢發作,仍是靜靜站在原地。
杜若朝身後的小弟招了招,那小弟也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將手中的皮箱遞過來。
他接過皮箱然後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又不是吃人的惡魔,借了你們多少錢我還給你們。”
二人愣了半響,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們早就做好不要錢的打算,杜若這話着實讓他們很受驚嚇。
“不敢,不敢,杜老大這點錢就算我孝敬您的。”
“對,對,您不用跟我們客氣。”
二人連忙推辭,這筆錢他們哪敢要,這不相當於虎口要食物啊。
杜若自然明白二人的意思,他心平氣和地說道:“出來混的最講究信義,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你們不必推辭。”
這是他做人行事的準則,該講道理的時候講道理,該囂張的時候囂張。做人就得這樣,要軟硬兼施,太剛易折,太軟易靡,只有做到柔中帶剛,這樣才能讓手下、旁人信服。
雖然他不認識凌大偉,但是歸根到底欠的債是落在雨夕身上,而雨夕和自己老大關係不一般,所以他就替老大把錢還了。
見洛塵語氣真摯,二人頗爲感動,頓時對杜若佩服得五體投地,心說怪不得人家能統領整個遮天幫,做人行事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即便二人做好打算不要這筆錢,但是如果能拿回來的話,不要白不要,有錢不要是傻逼。
“杜老大,既然您開了口,我要是再推辭,就太不識趣了。”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隨即二人把凌大偉欠的數目說了出來,自然不敢提利息,能拿回本金,二人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哪還敢要利息。
杜若也信守諾言,隨即就把錢還給二人,自然沒給利息。
二人收過錢,那笑得一個開心,臉都笑成菊花了。隨即二人跟杜若打了聲招呼,然後帶人走了,臨走時還熱切地說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杜大哥,多謝你了。”洛塵再次道謝道。
杜若捶了他一拳,罵道:“咱倆還需要這個客套話麼?”說完,便帶着小弟們走了。
這個時候還留在這不是當電燈泡麼,他可不是半仙,沒這麼賤,假如是半仙的話一定會死皮賴臉留在這,敲詐洛塵一筆然後纔會離開。
待所有人離開後,凌雨夕突然抱住洛塵,感激地說道:“洛校長,謝謝你。”
她知道如果沒有洛塵,這幾天自己一定會陷入悲哀裡,不可自拔。如果沒有洛塵,這一撥撥的催債的人會把她逼瘋,甚至會把她逼到去出賣自己的身體來還債的地步。
幸好這一切一切,都有洛塵在身旁陪伴,她感謝上天賜給自己一個這麼好的校長。
感受着雨夕柔軟的身子貼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那兩座山峰壓在胸前,弄得洛塵心神盪漾。
他的手又開始有些不受控制,甚至耳旁有個惡魔不停地慫恿他,“上啊,不上白不上!”
“不行,我不能做畜生!”他將心中所有的邪念驅散,這個時候把雨夕就地正法的話,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他不是不喜歡美女,現在人家明顯帶有感動的情緒,這個時候就地正法,有種趁人之危的意味。
他要的是真正的情感,而不是這種摻夾了感動的情感,假如凌雨夕是真正愛上自己,他會毫不猶豫將其她按在地上,然後快樂銷魂一陣。
可惜的是,一切沒如果。
他那懸在半空的右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往哪放,最後輕輕拍了拍雨夕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這一切陰霾都過去了,從今天起你是一個全新的你。”
“嗯嗯。”凌雨夕點點頭,然後從洛塵懷裡掙脫開。
隨後二人把又髒又亂的房間打掃了一遍,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整個過程洛塵不僅不覺得累,反而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