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林成功正想解釋一下,安撫小楠受傷的心,突然唐甜推門回來了。她剛進來,也沒注意到病房裡有人,直奔林成功病牀後面的椅子。
“我忘記帶手袋了,你想吃什麼,我回來……呃,這位小姐是……”唐甜話才說一半,才突然注意到神情慌張的小楠。
“我,我……我是這裡的護士,來給大少檢查一下。”小楠臨急出亂,已經是胡說八道了。
“護士?沒見過你啊,你怎麼不穿護士服?”唐甜非常懷疑,其實還有一件事她沒說出口,什麼護士會給林成功叫“大少”?
“哦,哦,對了,我忘記穿,我現在就去穿。”小楠轉身就走,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行了,你別走了。”
小楠才走到門口,就被唐甜叫住,這下她連轉身的勇氣都沒有了。唐甜看着小楠的背影,回頭又看看林成功,再傻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林成功以前什麼德性唐甜太清楚了,要真吃醋的話,全山西的醋都不夠她吃的。
唐甜拎着手袋也走到門口,拉開病房門,稍稍停頓了一下。
“我要去買午餐,你陪大少聊聊吧!”唐甜輕聲對小楠說道,然後走出病房,還反手把病房門關上了。
林成功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話,唐甜對他也是真心實意的,準確地講,現在還能留在林成功身邊的女人,對他都是情深意重,無論哪一個,他都不想傷害。
小楠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只以爲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遠遠地向林成功行個禮。
“大少。對不起。”
“不關你事……嗨。有什麼見不得人地。小楠。你要是沒事就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給我講講酒吧裡地事。”林成功也想開了。自己幹嘛要像個娘們似地多愁善感。感情上地事還是隨緣去吧!
“好!”小楠再次回到林成功身邊。這次她還坐在病房上。給林成功講一些她在rokey酒吧裡遇到地一些有趣地事。
林成功也悶了好幾天了。最多就是去醫院地後園子裡走走。好久沒聽過外面地事情。所以小楠說起rokey地酒吧。讓林成功感覺十分有趣。嘻嘻哈哈和小楠聊了很久。一直到唐甜回來。
唐甜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推開病房門。裡面是一對衣衫不整地狗男女。可是她沒有想到。林成功和小楠兩個人也就是離得近一些。大聲地聊着天。林成功還時不時地笑幾聲。
“哈哈哈,rokey就是頭豬,居然……哎。小甜回來了。買什麼好吃的了?”林成功看到唐甜回來,就笑着坐起身向她招手。
“哦哦。我買了些小籠包和珍珠白粥,你現在吃還是一會兒吃?”
“我也餓了。現在吃吧!”林成功摸摸肚皮,裡面正咕嘍咕嘍地響。
“大少。你吃飯吧,我先回去了。”小楠混社會多年,非常有眼力見兒,立刻起身和林成功道別,還向唐甜擺了擺手,倩然轉身走了。
唐甜目送小楠離開,然後露出神秘的笑容,把包子和粥送到林成功牀邊。
“大少,這個不錯哦,挺懂事的,而且沒有社會惡習。”唐甜故意逗林成功說。
“你知道什麼?有時間,你晚上去rokey那裡看看,你就知道她的情況了。”林成功白了唐甜一眼,端起碗開始吃飯。
小楠今天來見林成功,沒有化妝,是素顏來的,而且穿地衣服也很淡雅樸素,再背個斜肩包,看上去就像什麼大學裡的女學生。如果是酒吧晚上營業時間地話,她纔會化身爲那個媚豔羣芳的酒吧女,化重妝,穿魚鱗短裙。
順便說一句,小楠的魚鱗裙是金色的,她剛混娛樂場所地時候就有,後來她成爲林成功的地下夫人後,酒吧裡的很多陪酒陪舞小姐都很自覺地不再穿和小楠相同樣式的。
林成功吃過午餐,岑小愛和葉雨七也來了,病房裡四個人說一會兒話後,都覺得很無聊。林成功眨眨眼睛,提議大家玩撲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岑小愛第一個拍手叫好,還主動去買撲克牌。
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玩牌玩麻將,這裡有個說道,叫三孃教子,很邪門的,其中的男人要麼大贏,要麼大輸,無一例外。先不管林成功是輸還是贏,反正他們玩撲克的時候,身在擎天的衛慕容可是煩悶得很。
自從把總裁職務交接給郭寶鋒後,衛慕容搬去董事會輪值辦公室,一天到頭也沒有一件正經工作,讓忙慣了地她十分不習慣。而且,這些天衛慕容還能感覺到自己背後地那些目光,都很異樣,公司裡一些職員對她的態度似乎也在慢慢改變。
衛慕容並不在乎一些無謂地虛榮,她現在天天閒坐在辦公室裡,就想自己的身世。醫學已經鑑定她和邢愛秋有血緣關係,這很可怕,有無數種可能,其中最大地可能就是她的母親與邢家地男人有染。
邢家的男人目前已知的,只有兩個,分別是邢伴夏和邢破冬,而且從時間上推算,這兩個男人也確實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因爲姐夫林振邦的原因,和衛家夫妻相識。但是這不大對勁,衛慕容記得母親死之前,別說和邢家兩個男人,就算和林振邦也很少說話,是典型的中國傳統家庭婦女。
所以,如果說衛慕容的母親和邢伴夏或者邢破冬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醜事,衛慕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這些事就像一團亂麻,在衛慕容腦子裡轉來轉去,讓這個睿智羣的女人也感覺頭昏腦脹。於是衛慕容按下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她想喝杯咖啡。
“小琳,給我送杯咖啡來。”
“好,好的,衛總。”
過了兩分鐘,小琳敲敲門進來了,她低着頭,把一杯咖啡送到衛慕容的辦公桌上。衛慕容拿起咖啡,無意中現小琳神情似乎不太對,然後又想起剛纔在內部電話裡,小琳的聲音似乎就有異樣。
“小琳,你怎麼了?”
“我……咳,我沒事。”小琳搖搖頭,但仍然垂着腦袋不肯擡起來。
“你擡頭我看看。”衛慕容皺起眉,把剛剛端起的咖啡又放回桌面上。
小琳聞言後沉默半刻,才慢慢擡起頭,她的眼睛有點紅腫,一看就知道是哭過沒多久。衛慕容嘆了口氣,指指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讓小琳坐下來。
“小琳,你跟我也有兩年了。這兩年來,我始終忙公司裡的事,有時候不太顧忌你的個人感受,也沒關心過你的私人生活,在這一點上,我向你道歉。”衛慕容很鄭重地對小琳說。
“沒有沒有,衛總,你……你太言重了。”小琳沒想到衛慕容會跟自己說這些,雙手亂擺。
“嗯,現在我的工作……你也知道,不像以前那麼忙了。小琳,談談你的事吧?我知道你家裡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哥哥對不對?他們怎麼樣?身體工作還好吧?”衛慕容的粉臉上綻放出小琳從沒見過的溫柔微笑。
“謝謝衛總關心,我爸爸媽媽去年剛退休,哥哥在華威塑鋼做人事工作。他們都挺好的,就是媽媽嘮叨一些,呵呵。”小琳也露出笑容,和衛慕容就像朋友之間聊家常。
“華威塑鋼?是我們擎天建材子公司的下屬營銷店吧?”衛慕容當總裁多年,對擎天的內部情況瞭如指掌。
“是啊是啊……啊。”小琳剛點了兩下頭,突然失聲驚呼,還十分緊張地站起身,“衛總,我絕對沒有利用過個人關係,也絕對沒有因爲您的照顧而在工作上幫過哥哥什麼,我哥比我入擎天還早呢!”
“呵呵,小琳,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你,我知道你公私分明,是個非常優秀的職員。說句本不該說的話,如果不是因爲你工作能力強,辦事得體,而且有原則,你也不可能成爲我衛慕容的第一秘書。”衛慕容忍不住笑出聲,優雅地伸手請小琳再坐下。
小琳驚魂未定,坐下來也是神情倉惶,因爲擎天內部有規定,利用職務關係或職權博取個人利益,會被立刻辭退,而且永不復用。
“來,這杯咖啡你喝吧!”衛慕容笑容不減,把自己的咖啡推給小琳。
小琳勉強笑了笑,不過這杯咖啡她是無論如何不敢喝的。衛慕容看着小琳略微沉吟了半刻,突然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放到小琳的面前。
“這樣吧,你拿着我的名片,去人事部找陳輝陳部長,請他幫忙把你哥哥從華威塑鋼那邊,調入總公司。這樣你們兄妹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免得東一個西一個的,我聽說建材公司那邊工作時間不穩定,你們是不是很少見面啊?”
“衛總,這……這……我……”看着面前的名片,小琳都傻了,她是衛慕容的秘書,當然知道這張名片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
而且小琳在家裡也經常被父母埋怨,說她堂堂的總裁秘書,居然也不幫哥哥調動調動,搞得一家人很少能在一起吃上一頓團圓飯,有時候連過年的時候,都碰不到一起。小琳媽媽還怪小琳不知道用點私權,讓哥哥也好換個工作輕鬆錢又多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