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皇甫逸雲。”若兮被他丟入搖晃前行的馬車中,單薄的身子撞擊在堅硬的車壁,痛得雙眼擎淚。
“納蘭若兮,你現在給本王聽好,我皇甫逸雲的字典裡沒有做不到這三個字。從今以後,我生,便要你永遠陪在左右。我死,你就要給本王陪葬。”皇甫逸雲話落,重重的摔上車門,閃身而去。
若兮僅着單薄的紗裙,赤着腳萎縮在角落處。雙臂環膝,不住的顫抖着哭泣。既然不愛,何必要將她困在身邊。還嫌傷她不夠嗎?
若兮整日躲在搖晃前行的馬車中,昏昏沉沉幾乎分不出日夜。而皇甫逸雲自從將她丟入馬車之後,便從她身邊徹底的消失。除了一日三餐,會有侍從將飯食送來,並問她有何需要。其餘時光,若兮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車裡。偶爾風打破車簾,若兮可以透過縫隙,欣賞片刻的窗外風景。
大軍行至邊城境地,溫度瞬間變化,深夜裡將士們都是穿起棉衣才能禦寒。而若兮躲在馬車裡,似乎被全世界遺忘掉了。身上單薄的紗裙根本無法抵禦寒冷,本是白皙的玉足硬是長了紅腫的凍瘡。夜晚時分,足下便會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若兮時常是痛的翻來覆去無法安睡。前些時日感染的風寒,本就沒有好好治療過,如今又被如此的天氣折磨,若兮的身日一日日逐漸消弱下去,有時候疲累的合上雙眸,若兮真的以爲再也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
如此渾渾噩噩的又過了幾日,終於有一天,沉重的車門轟的一聲被人從外撞開,皇甫逸雲身披狐裘錦袍,將她脆弱的身體從車角處拉起,異常俊美的臉上染滿了怒火。
若兮睜開迷濛的雙眼,看着他的時候嘴角竟牽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靨。真的好奇怪,將她害的如此地步,他應該高興纔對,又來擺臉色是給誰看呢。
皇甫逸雲眉心緊蹙,動作利落的扯下身上的狐裘將若兮的身體緊緊包裹住。然後似乎故意般,手掌用力的握起若兮千瘡百孔的赤-裸雙足。
“好痛啊。”足下撕扯的疼痛,讓若兮不由得低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