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剛要開口反駁,殿外便傳來太監尖利的嗓音。“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父皇。”若兮與皇后急忙起身迎接聖駕。
“都起身吧。”祥和的聲音在二人頭頂響起,武堯帝雖年邁,又被病魔纏身多年,卻依然不失半分皇帝的威儀。
“若兮下嫁睿王府,朕這個做父皇的終日纏-綿病榻,也不曾關心過。在睿王府過的可還習慣。”武堯帝坐在主位上,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若兮陰沉着一張小臉,一直沉默不語。武堯帝在位多年,大興國泰民安,這個鐵血帝王又豈是浪得虛名。她與皇甫逸雲的事兒,武堯帝想必是瞭若指掌。那麼她又何必費心思的狡辯。
“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碰碰。若兮是女兒,柔順一些,事情也就過去了。”武堯帝見若兮不語,再次開口道。
又來一個說教的!什麼叫女兒要順從一些?這皇帝老子擺明了是偏疼兒子。若兮一時氣結,想也不想的便開口。“兒臣愚鈍,想請教父皇,什麼纔是夫妻。後宮佳麗三千,在父皇的心中,哪一個纔是您的妻。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還是榮寵後宮的蓮妃?亦或是與您征戰沙場的華妃娘娘”
“放肆。”皇后大聲訓斥了句。踉蹌着跪倒在武堯帝腳下。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幼女無知,還望皇上恕罪。”與若兮的趾高氣昂相比,皇后卑微的跪伏在地,甚至不敢看武堯帝的眼睛。她貴爲皇后,是因爲皇上忌憚納蘭家手握重兵。蓮妃是皇甫冰辰與皇甫亦恆的生母,是武堯帝一生最寵愛的女人。而華妃,是他永遠的禁忌。
武堯帝的周身散發着陰寒之氣,“既然無知,那朕就要教教她宮中的規矩了。來人,掌嘴。”
“皇上息怒,念她初犯,就饒過這一次吧。”皇后硬是急出了幾滴眼淚。“小七,還不認錯。”
若兮臉上終於有了幾分恐慌之色,卻倔強的不肯低頭。“若兮無錯,爲何要認錯。父皇既然不知,那讓兒臣來告訴您。”
若兮一襲素色羅裙,單薄的讓人心疼,而那眸中卻溢滿倔強執着。“在若兮心中,相濡以沫的纔是夫妻。”
“好一句相濡以沫的纔是夫妻。”身後突然響起低沉動聽的男聲。若兮緩緩回頭,皇甫逸雲白衣似雪,高大的身影半依着門扉,遮住了她頭頂的那一片陽光,給人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