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兮飄然的身影出現在慕陽王府時,正是深夜時分。王府中的人先是大驚,然後便是手忙腳亂的將若兮迎進府中。
“郡主可是要去見王爺?”一個侍從問道。
“我自己去見父王便是,都退下吧。”若兮低低的吩咐了一聲。獨自向後院的水榭中走去。
若兮小的時候,曾做過一個奇幻的夢,夢中就是置身在荷塘圍繞的水榭中。後來她將這個夢告訴了慕陽王,慕陽王就真的爲女兒修建了這麼一座水榭。若兮每次遇見不開心的事兒,便躲在水榭中等着父王來哄,久而久之,那裡便成爲了他們父女的秘密基地。
亭亭而立在荷花塘中,四周輕紗縈繞,置身其中,讓人覺得恍若不似人間。只是,輕紗幔帳內,等待她的並不是她的父王,而是那個她最不相見的男人。
皇甫逸雲依舊一襲白衣似雪,安靜的坐在桌案旁品着一杯清茶。看到若兮立在庭外纖細的身影,嘴角含笑的爲她倒了杯清茶。似乎對她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
“本王親自泡的茶,嚐嚐味道如何?”皇甫逸雲輕聲說道。
若兮一臉戒備的坐在他身側,卻不去碰面前的茶杯。
“兮兒又瘦了許多,看來在外流浪的日子並不好過。”皇甫逸雲戲謔的一笑,伸手將若兮攬在懷中。
皇甫逸雲嘴角含笑,鬼魅的看着她。“可有想我?”
“皇甫逸雲,快放開我,這裡是慕陽王府。”若兮錯愕的看着他,用力推拒着緊壓着自己的男人。
“放心,本王在這裡,沒有人敢進來。”皇甫逸雲邪氣的一笑,灼熱的氣息吞吐在若兮臉頰。一隻手如帶魔力般隔着單薄的衣物在若兮身上游走。另一隻手揮掉桌上的蝶盤,發出瓷器碎裂的噼啪脆響。
“皇甫逸雲!不要。”若兮急切的喚了一聲,雙手抵在胸前拒絕的他的觸碰。臉頰早已紅霞翩然。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子,哪裡經得起皇甫逸雲如此的挑逗。
吻順着若兮纖細的手臂,一路滑過她的面頰,最後落在胸前。若兮忍俊不住,終是發出了一聲輕淺的呻-吟。
“還說不要,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東西。”皇甫逸雲邪魅的輕哼,隨手挑開礙人的衣衫,身下的炙熱完全沒入女子柔軟的身體。一別數日,他想她想得快要發瘋,甚至不惜利用慕陽王爲餌。
“啊!”若兮低吼了一聲,用力的推拒着身上胡作非爲的男子。他真的是瘋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在風亭水榭中,做如此羞人的事。
身體被皇甫逸雲慢慢的充實,若兮的雙臂無助的環上男子頸項,除了承受,她無所適從。
“皇甫逸雲,爲了逼迫我現身,你竟然用如此低劣的手段。”若兮尖銳的指尖深陷入男子皮肉。痛苦的皺起繡眉。
“爲什麼不認爲,是我在乎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回到我身邊呢?嗯?”皇甫逸雲放緩了身下的動作,輕柔的捧起若兮絕美的臉龐覆上輕柔的一吻。
“放開我,我在也不要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你又在策劃着什麼?”若兮不住掙扎着,話音未落,水榭外卻突然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那一道道身影,若兮自是熟悉不過,皇甫亦恆,皇甫尚雨兄弟,還有,她的家人。
飄舞的輕紗幔帳隱約擋住了水榭內歡愛的氣息,而外面的人依舊不難猜想到裡面交疊着的男女正在做着什麼。
映在余光中的,是大哥的不可置信,皇甫尚雨震驚沮喪,還有皇甫亦恆一臉的複雜莫辯和父王的耍袖而去。
委屈的淚,瞬間滑落。這個邪惡的男人,再一次算計了她。
發泄之後,皇甫逸雲才滿足的放開了若兮。修長的指腹輕柔的拭去若兮臉頰上的淚痕。
“怎麼辦!最近小七惹得桃花太多,本王只能用這種方式清理了。”皇甫逸雲嘴角邪魅的上揚。硬是將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天空突然陰沉,飄着細細的雨絲,而若兮的臉上卻是那麼平靜,平靜的沒有半分情緒。後的若兮已經沒有半分多餘的力氣,身體虛軟的靠在皇甫逸雲胸膛。
“王爺知道兮兒在想什麼嗎?”若兮低低的開口。見他沒有迴應,便只顧的繼續開口。“若是葬身崖底,反而是種慶幸吧。”
皇甫逸雲無奈的輕嘆一聲,不由分說的將若兮打橫抱起。“不管你現在想什麼,從今以後,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
他永遠是這麼霸道。
皇甫逸雲抱着若兮堂而皇之的經過衆人身邊,邪氣的眼隨意的打量在皇甫尚雨身上。“兮兒被本王累壞了,本王先帶她回府,改日再敘。”
皇甫尚雨並未理會他,只是一雙亮眸一瞬不瞬的盯在若兮身上。而女子只是無助的緊閉雙眼,蒼白的臉頰依舊掛着未風乾的淚痕。
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他恨,恨皇甫逸雲,更恨自己的無能。竟然讓三哥強佔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回府的路上,若兮一直沉默不語着。躲在車角處,像一隻受了傷的小獸。而她沉默,皇甫逸雲亦是沉默不語。
馬車一路搖晃,不知過了多久,皇甫逸雲終是打破了沉默。“兮兒既然無礙,爲何不回王府,還在與本王置氣嗎?”
若兮茫然的目光終於凝聚在一處,落在皇甫逸雲身上,嘴角溢出一抹冷笑。“王爺可知,若兮是如何跌入懸崖的嗎?難道王爺從來未曾懷疑過,爲何我沒有抓住你伸來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