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的狗腿子去找她了。”蕭斐然如實回答。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不好的預感,可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本來他是想爲難許陽華,但後一細想得先找到老太太,一定要讓她見見尹沫沫,讓老太太和他統一戰線,這樣纔不會被老總的專橫給擊垮。
因爲通過在巴黎見親戚,蕭斐然判斷,蕭老總不喜歡尹沫沫。
否則他也不會不出現啊!
蕭耀堂沉默了片刻,又道:“好好療養。”
再不等蕭斐然開口,他掛斷了電話,將視線拉向遠方,心道,他是該回去看看了。
而這廂,看着蕭斐然略顯憂愁的眼,尹沫沫關心道:“你爸爸訓你了?”
蕭斐然看了她一眼,輕搖了搖頭。
尹沫沫凝眉,“那他讓你回去?”兩人好不容易再見,說實在的她不想這麼快分開。
蕭斐然再搖頭。
尹沫沫搖了搖他的手,急道:“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剛纔不都好好的嗎?”
她沒有蕙質蘭心,猜測不出他心中想法,可是一大男人在自己面前這麼難受,肯定是隱瞞了什麼大事,她希望他可以說出來,可以讓她替他分憂。
“沒什麼,就是覺得現在的一切都跟做夢似的。”他一手環住她的腰,感嘆道,“昨天我還在想,要我死了,你可怎麼辦?”
見她如此關心自己,蕭斐然是說不出的感動,就難免感性了一把。
“胡說,你這不是沒死麼!”尹沫沫橫眉給他喝了回去。
她不懂得說好聽的話,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對他的擔憂,完全把先前拒絕他的理由拋在了腦後。
此時此刻,她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對蕭斐然的感情,一想到他差點沒命,她就後怕,不想他再去巴黎再涉險。
蕭斐然一樂呵,抱着她搖啊搖,卻在她耳邊說:“你不怪我就好,這一次也是突發狀況,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尹沫沫見不得他毫無歉疚的高興,用手肘撞了撞他,“誰要你保證了!”
她心裡矛盾極了,本來挺討厭他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但現在他竟然這麼盡職盡責的工作,雖然他的傷不是很重,但也是受傷了。
男人以事業爲重,更何況他還是在一本正經的工作,她自然要支持他。
所以……她早已下定決心,要好好經營他們這段感情。
而蕭斐然只看到她發怒的表象,連連求饒:“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
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兒,活像沒了糖吃的孩子,滑稽極了,哪還有往日的威風樣兒。
尹沫沫忍不住笑出聲來,撇開臉,嗔道:“剛不是說不要你保證了麼。”
蕭斐然又黏上來,“可你……”
尹沫沫立馬打斷他,正色道:“以前是以前,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嗎!”她藉此表明自己的心境。
蕭斐然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於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說着,他伸着嘴想往她臉上蹭。
尹沫沫急忙躲閃,這才意識到一屋子的人,霎時,面上如火燒,她深深埋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蕭斐然瞧見她的羞澀,擡首向衆人道:“你們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趕緊出去,真是的,人許陽華都比你們有眼見。”
衆人面面相覷,最終只能聽從命令地離開。
當屋子裡只剩下兩人,蕭斐然伸手去撈就快躲到桌子底下的尹沫沫,又溫柔道:“快起來,我親愛的老婆,礙事的人都走了。”
尹沫沫死命搖頭,“不要!太丟臉了!”
她死死地盯着地面,心裡不斷自責,她到底怎麼了?就這麼如若旁人的和他打情罵俏,還要不要臉了……
“哪裡丟臉了,咱們倆搞對象談戀愛,親親我我很正常啊,不正常的是那些人,也不懂得避嫌。”蕭斐然彎着身子繼續哄着她,就生怕她在底下被憋壞了。
“你以後不許這樣了!”他說得有理,但她也要有自我控制和監督他的清醒頭腦,話裡是在說他,也是在說自己。
以後不能這樣了,大庭廣衆的摟摟抱抱,影響多不好。
蕭斐然可不依,一把把她撈起來,穩穩地放在自己腿上,嚴肅道,“那可不行,再說了,我也只對你這樣啊。”
“可是……可是……”她不肯去扶着他,身子處於不穩定狀態,沒有安全感,她竟也找不到了自己的舌頭,好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別可是了。”他說,“大不了以後我注意點,人多的時候不黏着你。”
瞧她一臉爲難,他也只能讓步。
尹沫沫也有自己的原則,“人少也不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行……”
蕭斐然笑着扣住她的下巴,誘惑道:“現在就只有我們倆,來~讓哥親一個。”
尹沫沫急忙躲閃,兩人在包房裡打打鬧鬧,好不痛快。
瘋累了,他又緊了緊環在她腰上的手,清了清嗓,說:“你和那個蘇一恆儘量保持距離,他不是什麼好人。”
提起這個人,尹沫沫就一肚子的火,脫口而出,“我知道,他下次再敢纏着我,我就揍他!”
見她凶神惡煞的模樣,蕭斐然在心底樂開了花,心想,他真是撿到個寶貝了,現在這社會環境,造就了無數的綠茶婊和白蓮花,可他卻遇上了尹沫沫這種潔身自好的女孩兒,真是賺大了!
雖然他當初打定主意和她好時,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和別人有個什麼,畢竟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都比較開放。
可沒想到,她竟然還是……
而正當蕭斐然高興得忘了形之際,尹沫沫又發話了,“但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實話實說。”
見她一臉歉疚,蕭斐然的好心情瞬間消散,但很快還是穩定了下來,因爲如果蘇一恆敢對她做了什麼的話,他一定卸了他那傢伙!
在等待尹沫沫說出之前,蕭斐然的心依然是高高懸着的。
因爲不可掌握,所以緊張。
他在做‘花花公子’那些年,就認識了蘇一恆,深知他玩女人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