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輕笑着回望他,“是嗎?”頓時,淚水傾泄而下,打溼了略顯蒼白的兩頰。
這一哭,是她醞釀了好久的,剛纔她一直在自我催眠,把久得沉澱在心底最深處的痛全翻了出來,那種痛,纔可以讓她在短時間內成功的哭泣。
因爲事出突然,她實在無法用眼藥水假哭。
她的淚水一滴一滴,打在他的心上,震得麻麻的疼。
“沫沫……”他欲言又止。
下一刻,尹沫沫撲入他的懷裡,泣道:“斐然你爲什麼不等我?爲什麼要和別人結婚?爲什麼?”
一聲聲的控訴,凌遲着他的心,他把她攬在懷裡,惟有落下一個個的吻,予以安慰。
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說他不愛她?繼續傷害她?
他辦不到。
她亦回吻他,一步步的撩撥,引誘着他犯罪。
“斐然,斐然……”她輕聲地呼喚着他。
慾望的海潮擊垮了道德的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路向下,憑着記憶裡的步驟,一步一步侵佔。
像個孩子,深埋在其中,貪婪地吸食着誘人的甜香。
還是記憶裡的味道。
可是卻不知被多少人侵佔過!
一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盈握纖腰的手越發收緊,繼而用力按壓,直到在上面落下一大塊的紅印。
略感疼痛的尹沫沫,輕輕地動了動,試圖脫離他的鉗制。
可他的手就像是被鎖在了她的腰上,隨着她的擺動而動作。
尹沫沫不由得暗啐了一口,真是變態!一定是被稱爲好女人的張安然可把他的胃口養刁了。
看她聖潔的樣子,沒想到還能承受他如此的折磨,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折磨,尹沫沫輕聲道:“哥哥,我疼。”
他仍在繼續,沒有任何迴應,卻還是把手給鬆開了。
他一步步往下,卻再沒了剛纔的溫柔,粗魯的。
他討厭她現在的穿着。
她到底是想穿給誰看!
思着,他越發用力,狠狠的。
她疼得不行。
恨意讓她永遠都無法進入狀態。
“斐然……我疼……啊!”
這一次,她是發自內心的哭了出來,參雜着仇恨的糾纏,永遠都無法讓人快樂。
疼痛讓她抖得跟篩糠似的,豆大的汗珠混雜着淚水流入口中,苦澀無比。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突然,他停下,問:“你今天去如意館做什麼。”
他還是問了。
尹沫沫在心底冷冷一笑,細喘着正視他,道:“我想去看看老朋友,不行嗎?”
他微微側頭,眸色一沉,又問:“老朋友?我記得你們並不是朋友。”
他退開,在她面前站得筆直。
看清了他,她嘲諷一笑,那個信誓旦旦要她與他保持距離的人,剛纔他們才那麼親密地在一起。
可她卻疼得沒了知覺。
她低頭看了看亂糟糟的自己,只覺他的問話讓此情此景是如此的諷刺。
發泄完了,他又像審犯人似的審她,剛纔,她還以爲他還是原來那個溫柔的他。
都是假的啊!
尹沫沫沒有回答,這時房裡的電話響起,蕭斐然徑自去接,在聽完那方的彙報,眸色一點一點地變冷。
是他讓龍叔把電話打到這裡來的,而他的彙報卻不盡如人意,具體來說是不如他的意。
他再一次誤會了她。
再一次的。
或許,他從她回到這片土地上來之時,他就沒打算相信她。
他以爲她是故意去勾-引雷子,想讓他誤會……但事實是,雷子吸食了毒品,產生幻覺,並且差點殺了尹萱依。
室內恢復了詭異的寂靜。
其實他沒想過要和她做什麼,可是他忍不住,特別是在看到她那條可以顛覆所有男人的內褲。
那根本就算不上是內褲,就是個網狀的東西,中間是鏤空的,不該露的地方全都露了出來!
“說實話,你爲什麼去那裡。”再一次問她,沒了先前的凌厲之色,更多出一些歉疚。
“去勾-引雷子。”她笑得花枝亂顫,“你是這樣想的嗎?”
說着,她站起來,一步步走向他,她疼得幾乎直不起腿,可偏偏還是強忍着,走到了他跟前。
一個踉蹌,她抓緊了他的領帶,眼裡含淚,低吼道:“你是這樣想的嗎!”
“……”除了沉默,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謊言,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她乾笑了兩聲,撇開臉,終於放開他,徑自回到了牀上,冷冷道:“你滾。”
若是以前,她怎麼也不敢對他說出這樣無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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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門前徘徊,最終丟下一句‘我明早來接你’,便摔門離去。
待他走後,隨着胸口的起伏慢慢變緩,尹沫沫也平靜了下來,最終拿出自己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一通,她劈頭就道:“能不能來接我一下,現在我很想喝酒。”
張威廉的聲音出奇的冷靜,“怎麼,又受什麼委屈了?”
尹沫沫急道:“別廢話,快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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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威廉問:“你在哪兒?”
尹沫沫罵道:“你別裝傻!”
說罷,她把手機砸向地面,頓時好好的手機四分五裂,可見她的憤怒。
在反覆大口地呼吸過後,她再一次平靜下來,旋即起身進入浴室,開始清理身子,她用去角質的布不停地搓着蕭斐然曾停留過的地方,不停地搓,直到身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紅痕,才扔下了那搓澡布,停止對自己的折磨。
她也不想這樣,只是如果她不把自己包裝得可憐點,張威廉又怎麼可能幫她勸盧卡回來。
清洗完畢,她在鏡中打量自己現在的模樣,最終勾起一抹自傲地笑容。
她回到臥室,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一件黑色長風衣,裡面只配了一件黑色的吊帶,長風衣可以很好的遮蓋住她身上的傷,而一進入酒吧的熱度足以讓她脫下衣服,讓這些漂亮的傷口展露無遺。
她穿着長風衣轉鏡子前轉了轉,吹着歡快的口哨,就像是勝利在望。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尹沫沫戴上名媛們都喜愛的寬沿帽,出了小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