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尹沫沫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周琴,你都誤會蕭斐然了,他花花公子只是表面的,是工作的掩飾。”
對於周琴,她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麼。
周琴淡淡一笑:“你應該見過徐錦繡了吧?”
提起這個名字,尹沫沫猛然想起那天蕭斐然跟她說的,說那個不想他們結婚的人是他的情敵,是段少言!
她當初也就只是當成笑話來聽,難道都是真的嗎?
否則,周琴爲什麼也跟她說起徐錦繡來了?
尹沫沫想罷,略顯不悅:“周琴,你今天來,不會是想告訴我徐錦繡以前和蕭斐然有多恩愛吧?”
周琴扭頭看着她,神情淡淡:“難道不是嗎?沫沫,我是擔心你被人騙啊。”
尹沫沫開門見山說:“你不是也是被段少言蠱惑,所以來特地向我爆料什麼吧?”
周琴也不再繞圈子,“是,我承認是段少言請徐錦繡回來的,但你知道以前蕭斐然和徐錦繡是什麼關係嗎?你肯定不知道,而且我得知的一些事,還是有證據的!”
尹沫沫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她立即讓服務員出去,決心和周琴說個明白。
待室內恢復安靜,尹沫沫才弱弱一笑:“周琴,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但我要不要去相信,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琴愣了愣,才說:“我明白,可是你爲什麼一定要和這樣的男人結婚?你就不怕他婚後會繼續花天酒地的日子?”
尹沫沫愣住。
良久,她清了清嗓,道:“周琴,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想法強加在我的身上,好嗎?你一定是害怕蘇一恆永遠都死性不改,所以纔會說你不喜歡他吧?”如果不喜歡他,爲什麼要生下他的孩子。
最後一句太傷人,尹沫沫不想說出來損害她和周琴之間的友誼。
周琴請輕輕一笑,許久許久,她才清冷道:“沫沫,我想跟你說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她。
她告訴尹沫沫,她一直愛着段少言,所以她纔不顧一切地在她身邊臥底,從而取得她的信任,好幫助段少言。
而段少言之前之所以會討厭尹沫沫,也是爲了尹萱依。
他就是那麼一個傻瓜,單純的男人。
一旦是自己女人的事,他就會自動攬在肩上,去幫她討回公道,完成報復。
他一直聽信尹萱依的胡說,以爲尹沫沫是個壞女人,所以才一直與她作對。
可後來的某一天,他卻發現自己愛上了自己一直怨恨的女人。
其實,這世上愛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愛錯了人。
他愛上了蕭斐然的女人,不顧一切地想要接近她,就算是爲了這個女人,失去婚姻自由,他也無所謂。
周琴把有關於段少言的事全盤托出。
尹沫沫聽後,久久不能言語。
她沒想到她一直當作是笑話來聽的事兒,是如此真實地發生了。
要她如何相信,段少言是真的愛上了她呢?
還有就是,她並不喜歡他啊。
別說喜歡,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討厭。
尹沫沫尷尬一笑:“周琴,你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好嗎?”
周琴深深皺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沫沫!這麼深情的男人擺在你面前,你爲什麼一定要選擇那個花花公子?”
尹沫沫笑:“我喜歡蕭斐然,即便是他有很多不堪的過去,我就是喜歡他了,而且他對我的付出,我都知道,我沒必要對別人說什麼,炫耀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周琴愣住。良久,她跟尹沫沫道歉,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尹沫沫深深吐了一口氣,重新躺回牀上,讓技師繼續幫她按摩。
可,她的心情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輕鬆。
她閉上眼休息,腦子裡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莫名的心煩意亂,她再也沒有心情在做美容沙龍,徑直回了蕭宅。
可路上,她遇上一個人。
是蘇一恆的紅色法拉利。
他偏愛法拉利,偏愛紅色,不同款式的法拉利,都是一種顏色。
這說明,他對待某種事物,還是挺專一的。
他就這麼逆行,把尹沫沫攔停,而後下車來到她車窗旁,笑眼彎彎,“沫沫,能找個地方聊聊天嗎?”
因爲他的不負責,尹沫沫對他沒什麼好感,只搖下車窗,冷聲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道。”
蘇一恆笑了笑,隨即大吼:“我特麼是真的有事要跟你說!就算你今天讓蕭斐然把我打死,我也不能放你走!”
尹沫沫神情一凝,隨即看向他,發現他眸中燃燒的怒火,才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
“你要說什麼現在就說吧,我聽着。”尹沫沫依然不肯讓步。
他這麼暴躁,她更不可能跟着他離開。
蘇一恆一愣,沒好氣道:“在這裡怎麼說?不方便啊。”
尹沫沫冷冷一笑:“那你還敢這麼攔下我?就不怕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蘇一恆微微變色,隨即又暴躁道:“你別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今天來找你是有正經事!”
尹沫沫慢條斯理說:“你既然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可廢話了一大堆還沒說到重點,真讓人懷疑你的動機。”
蘇一恆暴跳如雷:“我不管!你今天就是要跟我談!”
頓了頓,他快步繞到副駕駛室,用力敲了敲窗戶,“開門!你不敢下來,我上你的車總行了吧!”
尹沫沫停頓了片刻,才搖下車窗說,“你先去把你的車移開,我們靠邊。”
蘇一恆直接回頭去移開車,尹沫沫趁這個間隙把扳手放在了座位底下,心想如果他敢對自己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她就敲他丫的!
不一會兒,他上了她的車。
室內的空氣忽然變得有些緊張,但隨着蘇一恆開口,又輕鬆起來。
“你別看我今天挺暴躁的,不過你放心,我再暴躁也不會對女人動手,因爲每一個女人都是用來呵護的。”蘇一恆說着,衝着尹沫沫笑,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