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些記者都走沒了,尹沫沫回頭透過玻璃旋轉門看向酒店裡,掃視了一圈,並沒發現半隻記者,心裡安了不少。
可安全起見,她還是繞回了酒店裡,在一樓轉來轉去轉了三五分鐘,才迂迴回來,奔向蕭斐然所在的停車場。
停車場,陰涼一片。
頭頂的大燈將她嬌弱的身體打在大理石鑲嵌的地面上。
VIP區,豪車成片。
她順着這些車一輛一輛檢查,很怕錯過了蕭斐然的車。
可走着走着,似乎聽到了一陣女人哭泣的聲音。
蕭斐然勞斯萊斯的車牌號也緊跟着進入她的視線,隔着白色的圓柱,她看到一個女子妖嬈的身軀。
她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說,“好歹我們也好過,你不能這麼對我。”
尹沫沫總覺得這個女人看着很眼熟,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遇到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蕭斐然煩都快煩死了,肯定一把掀開她上車離開。
她正笑着她走上前去看好戲。
“別哭了。”
圓柱後面,傳來他有些冷的聲音。
雖然冷,卻沒有厭煩,也沒有不耐煩。
她的腳步驟然停在原地,鬼使神差的躲到圓柱後面,心跳莫名加速起來。
他耽誤了這麼久,害的自己在酒店門口被記者圍攻,既然是爲了在停車場哄這個女人?
她爲什麼哭?
蜷縮在腿邊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她十分不爽,很想直接衝出去。可想來想去,自己還是不要這麼衝動的好,畢竟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斐然這一勸,女人哭的更加的厲害,似乎想要往他身上靠尋求安慰,卻被蕭斐然拒絕,“錦繡,注意一點,我未婚妻就在酒店門口。”
徐錦繡,蕭斐然在法國進修時候遇到的女人,其實也是爲了配合家裡風場作息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這個女人爲他付出的太多,以至於他對她一直都有虧欠,始終無法徹底釋懷。
“你怎麼從巴黎回來了。”
蕭斐然沉穩的發問,完全了和自己那副痞子樣。
徐錦繡還在哭,始終無法緩和心裡的情緒,“你的婚訊傳到了法國,我想讓自己當做沒聽到,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我們不都說好,不再聯繫了嗎?”
從法國回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百花叢中過緋聞漫天遍野,當年的徐錦繡,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成爲真正的過去。
他真的沒想過會再遇到她,從來都沒想到過。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關注你的消息,你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要勤,我都可以忍,因爲你對我也是一樣。你能接受你濫情,但是我無法接受你對一個女人專情,我認識的蕭斐然,他絕對不可能選擇結婚的!”
她以爲,他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一直這樣流連在女人堆裡,接受形-形-色-色女人的膜拜。
可惜,她錯了,錯的離譜。
圓柱後面的尹沫沫,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多少還舒服一點。
蕭斐然側身,靠在車門上,雙手環在胸前,吐出一口老長的氣,“遇到了深愛的,不想分開了。”
他並沒有想結婚,只是深愛着尹沫沫。
徐錦繡以爲自己聽錯了,完全不敢相信,“你說,你愛上了那個姿色平平的女人?”
蕭斐然的眸中閃過從未有過的堅定,“她很漂亮,至少在我眼裡,是我遇到過的最漂亮的。”
“你別逗我了!”輸給那樣的女人,徐錦繡簡直要崩潰,“爲了那樣的女人,你放棄了整片森林,拋棄了和我之間的約定,你居然要結婚!”
“這是我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面對徐錦繡的竭嘶底裡,蕭斐然顯得很平靜,“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結婚,但是結婚是必然的,因爲我是蕭斐然。遇到沫沫是我最幸福的事情,能用我不在乎的婚姻留住她,讓她在我身邊一輩子,我覺得我賺翻了。”
這是他心中真實想法,擡眸,盯着滿眼不可置信的徐錦繡,“至於你,咱們之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那份不結婚的約定現在說起來也是搞笑至極。大家都年輕過,這種事,得過且過。”
“可我過不去,蕭斐然,我等了五年,我過不去!”徐錦繡撲向他,抓住他的胳膊裝似威脅,其實更像是祈求。
她拿出她能拿出的所有誠意來愛眼前的男人,那個約定對他而言不過是隨口之言。可在她這裡,就是一輩子的約定。
她努力遵守,努力杜絕身邊所有的追求者,在法國進修五年,只爲了成爲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可她辛辛苦苦的付出換來的,確實他的婚訊。
面對她的糾纏,蕭斐然已經失去了很多耐心,“沒有人要求你等我。”他的嗓音不自覺的提高,“抱歉,我未婚妻還在等我。”
側身退後一步,他打開車門要走,卻被徐錦繡再次攔住,“怎麼樣你才能不結婚?”
“沒有這種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她衝他吼,眸色猩紅,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這是你告訴我的,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開車門的手被她按住,他怕突然來人被誤會,更怕被記者拍到,順勢收回手,放棄關車門。
“我愛尹沫沫,你聽懂了嗎?不管我們在法國發生什麼事,那都是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五年的事,你現在來找我說什麼讓我負責,很搞笑你知道嗎?”
被逼的有些不耐煩,蕭斐然巴拉巴拉將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說出來,完全沒顧忌對方的感受。
確實挺神經病的。
“搞笑?”徐錦繡愣在原地,好看的脣角微微抽動了一笑,眸子裡的淚水,一滴滴定格在臉頰上。
她燦然一笑,“你居然說,搞笑?”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被她的樣子弄的瘮得慌,蕭斐然無奈的妥協,“你想要錢?還是想要勢?到底想要什麼你一次性跟我說清楚,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更不要讓沫沫看到你,OK?”
他和不想因爲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破壞了他和沫沫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