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道:“殺父之仇,殺母之恨,豈能不報?不管那個組織有多強大,我都一定要它覆滅。”
老者嗤鼻道:“我當年年輕時候,也像你一樣自大狂妄,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悽慘無比。你知道爲什麼我會一直呆在這牢房嗎?”
楚天搖頭。這個問題,他好奇良久,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問,道:“難道跟那個神秘組織有關嗎?”
老者道:“不錯,當年,我有個綽號,叫做“冥界煞神”,在超自然之力圈子裡,也算薄有名氣。”
楚天道:“前輩過謙了,和那個神秘組織鬥爭,唯一一個不死的人,放眼古今,您絕對是超自然之力圈最頂尖之人。”
老者倒也不謙虛,道:“那是自然。當年全盛時期的我的實力,雖不敢說後無來者,絕對前無古人。那個神秘組織要不是憑藉着人數衆多,我未必會敗。可惜現在……”
他長嘆了一聲,滿臉悲哀和不甘,不願意再往下說。
楚天眉頭一挑,這些秘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怕自己也是第一個知道此秘密之人。
老者繼續道:“我當年雖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僥倖不死。但我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輩子都無法癒合。只能在牢房裡苟延殘喘。”
“爲何您要在牢房裡?”楚天奇道。
老者道:“我能修煉‘道力’,但我最厲害的超自然之力還是讓人遭遇不祥。想要讓人遭遇不祥,首先體內得有不祥之氣,也就是常人所說的 怨氣怒氣殺氣等一切不好的東西。這種氣息還關係到我生命,如果我體內這種氣息過少的話,我便會死去。
本來我正常生活,就可以從旁人中間收集聚集於體內,可和那個組織戰敗以後,我身體遭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僅靠從正常生活中吸取不祥之氣,已遠遠不夠。監獄裡這些人,雖不乏被冤枉的好人,但絕大部分都是爲非作歹罪有應得之人。他們身上的不祥之氣,要比普通人高好幾倍,甚至幾十倍。爲了活命,我只有呆在監獄裡。”
楚天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對於超自然之力的諸多問題,他畢竟還沒
入門,很多方面都是很模糊的。比如體內儲藏不祥之氣,缺少不祥之氣會影響生命,這以常人角度來說,都是天方夜譚。
頓了頓,楚天又問出了心中的一個疑惑,道:“據說那個神秘組織心狠手辣,做事必定斬草除根。他們終年躲在牢房裡,目標極爲容易暴露,他們就不來追殺你。”
老者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傲然,道:“我雖然被他們打敗了,現在實力大損,不足以前的兩成,但如果被逼急了,拉他們幾個人墊背還是做得到的。那些老怪物,活着可以高高在上,秘密地操作着世界,他們自然是不願意死的。”
楚天忍不住多看了老者一眼,當今世界,敢說出這樣話之人,只怕只有他一個。遙想他當年全盛之時,必然是一個風采無雙的無敵之人,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
老者咳嗽一聲,又道:“恕我直言,放眼世界,我沒看到在超自然之力方面,有天賦比我高之人,你也不行,我都辦不到的事,你怎麼可能辦到。趁早收手,普普通通地過一輩子吧,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我確實天賦不如你,但天賦並不是決定成敗的關鍵。”楚天道。
通過這麼一會兒交談,他對這位冥界煞神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這是一位非常自負和驕傲的人,甚至可以說有種蔑視他人的優越感。但鬥爭神秘組織的失敗,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可以說徹底摧毀了他的信心。讓他對那個組織產生了天然的恐懼和絕望。
“人活着有些自信總是好的。”老者道:“我當年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可以改變一切。可惜最後嘛,嘿嘿,我得天天生活在監牢裡,爲了活命,一天都不敢離開這個地方,等若判了終身監禁。”
楚天道:“你被那個神秘組織欺負得這麼慘,只能在監獄裡坐牢。以您的絕世風采,真的甘心嗎?你就不想過報仇?”
“報仇?”老者臉上明顯地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道:“嘿嘿,報仇,算了吧。你接近我,無非是想要得到我幫助,至少從我這裡得到關於那個組織的一些消息,我死了這條
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也是爲了你好。去招惹那個組織,就是找死。”
“前輩你這麼驚採絕豔,真的就甘心這麼過完餘生?”楚天道。
“你不用激將我,這個法子對我沒用。”老者道:“好,我可以給你個承諾,如果你今後的表現,能讓我看到有對付那個組織的實力,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包括那個組織最核心的機密,甚至是我修煉超自然之力的秘密。不過在你沒表現出那種實力之前,你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我真對你不客氣。”
“好,那咱們一言爲定。”楚天道。
這樣世界上唯一一個和那神秘組織鬥爭而不死的人,他所知道的秘密,肯定是別人無法比擬的。而對付那個神秘組織,他急需這些秘密。
離開老者之後,返回犯人隊伍。很多犯人生怕沾染上不祥之氣,紛紛後退。但更多的犯人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詢問楚天和那老者到底談了什麼。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和那老者交談這麼久之人。
對於這個問題,楚天自然不會說實話,只是笑了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轉眼間,又過了一天,到了楚天呆在這牢房的第三天。
卡爾薩斯等人盼望因爲接觸那老者而讓楚天遭遇的不詳,依舊還是沒有發生。
按照楚天的放出的豪言,最遲今晚,他一定要光明正大地離開這牢房。
而到目前爲止,沒有人看到他有能光明正大地離開這牢房的希望。那些原本就抱着看笑話態度的獄警,忍不住對楚天冷嘲熱諷起來。
儘管他們早已知道楚天制服了卡爾薩斯,取代卡爾薩斯成爲牢房裡最大的狠角色,但他們畢竟是獄警,對楚天倒沒多少顧及。
“嘿嘿,那個誰?你不是號稱三天之內,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走出牢房嗎?馬上時間就要到了,看來你這狂言註定要成爲一個笑話了。”
“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張狂,可沒那份實力,這種裝叉有什麼用?你就安安心心在這牢裡呆着吧。給我們每天嘲笑一番解解悶也是好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