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培帶着護衛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臨走的時候,趙世培下令把這村落的所有人殺光,護衛們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別說是殺這些手無寸鐵的陌生人,就算是下令屠殺自己的同胞,他們也同樣不會客氣。
“不……不要殺我們!”
“求求你們了,別……別殺我們啊!”
那些村民們苦苦的哀求,希望能夠讓趙世培手下留情,然而,趙世培卻絲毫沒有任何要留情的樣子。他一揮手,那些村民的腦袋當場就被砍了下來,幾十具無辜的屍體被丟進了一棟房子裡,這些傢伙把房子裡的一些柴火都堆積在了一起,然後一把火直接燒了起來。火焰很快就開始蔓延了,火光沖天。
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趙世培內心的氣似乎也解了不少,然後帶着人馬離開。
陳瀟渾身都是傷口,剛剛的戰鬥中,他也吃了不少的虧。若不是憑藉着強悍的意志力,估計他早已經倒下了。胸口上在淌血,胳膊上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腳踝上也裸露着不少的傷口。他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雙手抱着飛馬的脖子,呼吸粗狂,額頭上青筋暴露,但是,他的知覺卻在逐漸的模糊和淡化。
整個人趴在馬背上,任憑飛馬在一路狂奔,而陳瀟也漸漸的閉合了眼睛。就這麼一路狂奔着,馬兒順着這一條驛道一直狂奔了下去。鮮血染紅了白馬的毛髮,順着那光滑的毛髮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夜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馬兒就這麼一路飛馳數百公里。
飛馬的腳力很強,這也是爲什麼這馬能夠成爲仙界大陸多數人的普遍性的交通工具。而且,這馬也不是普通的馬,而是一種高原雪域馬,耐力和腳力要比普通的馬高上不少。
位於幕府南邊一千六百公里處的一個小鎮,叫作青山鎮。鎮上有八百六十戶人家,人口有四千三百人。青山鎮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了,因爲溝通着好幾個城市的交通樞紐,所以,青山鎮南來北往的人也算多。只不過,相比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座叫西甲鎮的地方要冷清不少。
西甲鎮算是幕府所管轄範圍內一座相當大的鎮子了。鎮上有好幾萬戶人家,人口足足有十多萬,幾乎能夠與一座小城市相媲美了。西甲鎮能夠有今天的繁華,主要是因爲它連接着塞浦路斯城到幕府的樞紐,往南上萬公里是南嵐宗,往北數千公里是幕府。總之,西甲鎮繼續發展上百年,絕對要成爲一座規模龐大的城市。
青山鎮上的一家酒館,幾個潑皮無賴正在調侃着酒館的老闆娘。老闆娘年過三旬,長得****多水,面容秀氣,十分的漂亮,身材也十分的火辣辣。酒館的生意多半是靠這老闆娘給撐起來的,老闆娘叫王茜蓉。這會的功夫王茜蓉正和一些酒鬼和潑皮無賴在調侃着。
“喲,蓉妹子,幾天不見,屁股大了不少嘛?”一個醉醺醺的漢子拎着一柄長劍依靠在門檻上,嘴裡含着一口酒,咕嚕咕嚕的往下吞。
“去,還不是昨天被你捏腫了!”王茜蓉倒也不含糊,叫罵了兩句,臉色通紅。另外一個穿着青衫的男子,袍子被他扯開了不少,這傢伙正捧着一個酒罐子往嘴裡灌酒,他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說道:“何止屁股大了不少?要我看,****也大了不少嘛!”
“哈哈,可不是嗎?昨天我捏了一下你屁股,難不成我還捏了你的****不成?”醉漢哈哈笑道。
“哈哈……”酒館裡十多人頓時仰頭笑了起來。這些傢伙都是鎮上居住的人,只有幾個人不是鎮上的居民,這幾個人也是南來北往經常路過青山鎮的常客了。比如那個握着長劍的醉漢,還有那個敞開青衫的漢子,這幾個人都是時常路過青山鎮的人,不過,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幾個傢伙到底是做什麼的,也沒有人摸清楚他們的底細。總之,在外人的眼中,這幾個傢伙十分的神秘,彷彿他們永遠有掏不完的紫鑽。他們每次喝酒都會留下足夠的紫鑽,讓王茜蓉興奮不已。
王茜蓉這個女人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至少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這麼認爲。誰若是敢在酒館裡賒一分錢,她立刻會和對方翻臉。誰若是願意多給一些錢,她能讓你捏一下屁股和胸脯。當然,你若是給她更多錢,說不定她能陪你過夜。不過,大夥都知道王茜蓉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除了平日裡偶爾****一下,捏一捏屁股,摸一摸****之外,幾乎沒人和她亂搞男女關係。
就在酒館裡的氣氛達到**他媽的時候,突然,外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馬叫聲。
酒館裡一個男子疑惑道:“這麼晚了,難道還有路過的客人?”
“爲什麼這麼晚了就不能有客人呢?”一旁的男子疑惑的問道。
“不對!”此時,依靠在門檻上的醉漢突然眼睛一亮,整個人噌的一聲坐了起來,他依靠着門框,然後皺着眉頭,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馬叫聲,而是高原雪域馬,這馬比普通的馬更能跑,一般都是當官馬使用。難道是塞浦路斯城的護衛來了?”
“不可能!”青衫漢子撓了撓胸口,道:“我看兄弟,你想多了,塞浦路斯城的護衛可不會這麼勤快呢!”
“如果不是,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醉漢原本一臉的清醒,被青衫漢子這麼一說,他立刻又變得一臉醉醺醺的樣子。此時,一名管理馬圈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然後大喊道:“老闆娘,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情況啊?大喊大叫的……”王茜蓉忍不住嗔怒道:“不知道我這裡有客人嗎?出了什麼幺蛾子事啊?瞎在這裡折騰什麼呢?真是的……”
“老闆娘……外頭,外頭來了一個人!”馬圈男子額頭上冒着冷汗,吱吱唔唔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王茜蓉怒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吱吱唔唔半天放不出一個屁來!”
“除了一個人,還有一匹馬。不過……這個人好像死了!”馬圈男子無奈的說道。
“死了?”王茜蓉一愣,道:“那馬呢?”
“馬還活着,上好的高原西域馬,價值不菲呢!”男子眼睛頓時亮了。王茜蓉急忙笑道:“得,帶我去看看。如果人死了,那就把他埋了,喪葬費就用他的馬兒抵了!”
“是是!”馬圈男子急忙點頭,王茜蓉邁着步子跟着他走了出去。醉漢和青衫男子以及其他幾個感興趣的人也紛紛跟了出去。沒一會的功夫,幾人立刻走到了馬圈。一匹雪白色的馬十分高大,在馬背上,趴着一個人,這傢伙渾身鮮血淋漓,體內流淌着的血液竟然把馬兒雪白色的毛髮都給染紅了。由此可見這傢伙估計也沒什麼活頭了。
“嘖嘖,真死了啊?”王茜蓉咂吧着嘴巴。
“估計是死了!”青衫男子伸手到胸口裡撓了撓,然後說道:“這傢伙估計是被人圍攻了,然後趁機逃走的。不過,他的對手又怎麼會放過他呢?”
“對方肯定也被他給傷了!”醉漢突然插了一句。突然,陳瀟乾咳了一聲,衆人當場就傻眼了。王茜蓉錯愕道:“這……這幺蛾子還沒死呢?”
“趕緊救人啊!”青衫漢子一愣。醉漢立刻清醒了,他急忙把陳瀟從馬背上抱了下來,然後飛快的跑進了酒館,清理了一張桌子,便把陳瀟放在了桌子上,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陳瀟的傷勢。周邊的人都傻眼了,胸口上的傷都能看到肋骨了,裡面一片血肉模糊,後背上幾個血窟窿,胳膊和大腿上都有。
“這小子這樣都不死?”喝酒的人羣好奇的說道:“真他孃的命大啊!” ωwш▪ Tтká n▪ ¢〇
“蓉娘子,把你這裡最好的烈酒都拿出來!”醉漢急忙大喊了一聲。
“酒不要錢啊,烈酒更貴呢!”王茜蓉扯着嗓子尖叫道。醉漢無奈的說道:“用了多少酒都算在我賬上還不行嗎?”
“嘻嘻,這還差不多!”王茜蓉立刻把她酒館裡最烈的酒拿了出來。醉漢用烈酒給陳瀟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從身上取下了藥囊,在陳瀟的傷口上灑了一些金創藥。這些金創藥可都是他祖傳的配方,作爲一名專職的俠盜,受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所以,準備一些有效的金創藥就顯得極其重要了。而這些金創藥可都是祖傳下來的,效果極佳,絕不外傳的。
一切做完了之後,醉漢吐出了一口濁氣,道:“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機會渺茫啊!”青衫漢子吐出了一口酒氣,然後說道:“這小子體內的血都流乾了,從馬背上血液凝結的程度來看,這一匹馬起碼狂奔了七個小時,跑了足足有三百多公里。你說,他還有活命的希望嗎?”
“我相信奇蹟的存在!”醉漢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