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可以先看看日出!”陳瀟嘿嘿笑道。陳瀟躺在吊牀上,這一處陡峭的崖壁上是看日出的最好位置了。
五點四十,天空之中一抹霞光浮現,過了一會兒,在天海交接的地方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就好像負着重荷似的老人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顏色紅得非常可愛。一剎那間,這個深紅的圓東西,忽然發出了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它旁邊的雲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整個日出過程持續了二十分鐘,六點鐘的時辰,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整個日出的過程,就好像一個新生命的誕生,看着它一點兒一點兒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陳瀟看得有些入迷了,而一旁的邵峰絲毫沒有心情觀日出的壯觀景色。他有些焦急,甚至有些不耐煩了,但是看到陳瀟如此聚精會神的觀看東方日出,他又不忍心打擾。
終於,日出的景色結束了,邵峰急忙說道:“陳少,你說的人呢,怎麼還沒來?”
陳瀟伸了一個懶腰,看着波瀾壯闊的大海,這一刻他心情格外的舒爽,他笑道:“日出了,他們也該來了。”
轟隆……
突然,一陣山搖地動的爆炸聲傳來,這一聲爆炸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獨陳瀟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爆炸聲讓殘狼警惕了起來,他緊張的說道:“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爆炸聲?”
此時,一輛山地摩托車疾馳而來。車上的小弟急匆匆的跳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道:“首領,不好了,碼頭的方向出現了某國的軍艦,正在對我們的火力點進行轟炸。”
“什麼?!”殘狼頓時驚呆了。國家的軍艦正在轟炸自己的火力點?他嚇得差點兒雙腿打軟,自己的勢力若是要和國家勢力對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野狼海盜集團並不畏懼任何國家,但是,真正面臨着國家圍殲海盜的時候,他們同樣的遁走,不敢與國家機器對抗。
“沒錯,是兩艘小型軍艦。”小弟連忙吞了一口唾沫,道:“火力很猛,碼頭上的火力點基本上都被他們打殘了。首領,我們快跑吧。”
撲通……
殘狼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然後嘀咕道:“完了,完了。”
“大哥,我們快撤吧。”兩個小弟急忙攙扶着殘狼,卻不想,殘狼掙脫了兩人的胳膊,道:“往哪裡跑?我們的船都在碼頭上,碼頭已經被他們給佔據了,想要跑,豈不是找死?”
小弟們立刻傻眼了,這下是跑也跑不掉了,逃也逃不了了。陳瀟此時站了出來,握着一個大喇叭,喊道:“野狼海盜集團的兄弟們聽着,碼頭方向的人是我的。我不想殺人,只要抓殘狼一個人,殘狼是殺害你們大哥野狼的真兇。他爲了達到奪權、霸女的目的,不惜殺死親生大哥,這樣的人你們還願意跟着他嗎?”
陳瀟的話讓海盜集團的人都愣住了。殘狼瘋狂的咆哮道:“別聽他瞎說,他在造謠,造謠!!”
“兄弟們,我是邵峰,當年大哥待我恩重如山,現在大哥卻死不瞑目。殘狼這傢伙親口承認殺死大哥野狼。兄弟們可千萬不要認賊作父啊。”邵峰也站了出來。
海盜集團的兩百多號兄弟此時有些疑惑了,儘管沒有全然相信,但是卻也有些疑惑了。而最近在島上傳聞殘狼欺辱野狼遺孀的事情更讓大夥懷疑殘狼的所作所爲了。
“別聽他的,他是在胡說,兄弟們,殺了他,殺了那個叛徒!”殘狼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就在此時,潛伏在島上幾名野狼的心腹攙扶着野狼的老婆,就是那個被殘狼每天強暴的女子從車上下來。女子痛哭失聲,道:“殘狼,你這個禽獸,你毒死了你的親哥哥,還霸佔自己的嫂子。你天理不容,你禽獸不如。野狼的兄弟們,如果你們還有一點兒良知的話,就拿起你們的槍,把槍口對準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嘩啦啦……
有了這個女人的作證,所有人再也不懷疑事情的真實度了。殘狼怒視着這個身材豐腴的女人,罵道:“你這個賤人,我真後悔當初幹完你之後沒殺了你。”
“殘狼,是時候結束你作惡多端的人生了。”女子臉蛋白皙,一張美麗的臉蛋上滿是倔強的神采。是孩子讓她堅強的活到現在,若不是因爲孩子,恐怕她早已經死了。
“你認爲我真的會死嗎?”殘狼冷笑道:“兄弟們,別忘了你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一旦被對方攻破了我們的防線,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所以,我勸你們跟我一條戰線,把這些人趕出去之後,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內部的事情。”
衆人一聽,似乎又覺得有些道理。
“兄弟們,別聽他的。”邵峰大喊道:“只要你們現在把槍口對準他,我保證你們不會少一根汗毛。”
雙方一直爭執不下,可真是難爲這一幫小弟了,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跟着誰混纔好。就在大夥猶豫不定的時候,碼頭方向的殘兵敗將急匆匆的朝後山狂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大哥,不好了,碼頭失守,對方強行登陸了。”
“該死的。”殘狼意識到大勢已去了,他摸出手槍準備朝女子射殺。從山頭上傳來一聲槍響。殘狼胳膊中彈,整個人倒在地面上痛苦掙扎。幾名野狼的心腹立刻衝上前去把殘狼控制住了。
嘩啦啦……
不遠處,密密麻麻穿着迷彩服的士兵直奔而來,這幫傢伙訓練有素,步履飛快。爲首的男子更是健步如飛,手中握着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疾馳而來。
“不許動!”一兩百號人立刻把現場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把武器都給老子放下!”爲首的男子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娘希匹,一個破島,浪費老子幾十枚炮彈。”
嘩啦啦……
海盜們見自己被包圍了,便把手中的槍械全部丟下。所有的槍械都被士兵們收繳了。
“走吧,我的人來了。”陳瀟露出一抹笑容。
“啊?他們……他們是……”邵峰驚駭了,尼瑪啊,那不是華夏國的特種士兵嗎?怎麼就成陳瀟的人了。邵峰不敢怠慢,急忙跟着陳瀟直奔而去。
“操,陳瀟,你小子竟然被人逼退到山頭上去了?”李四一眼就看到陳瀟帶着一幫人從山上下來,他立刻大笑道:“你小子也太慫了吧?”
“這不是等你嘛?誰知道你來得這麼慢!”陳瀟一拳頭撞在李四的胸口上。
“約好的信號是日出之時嘛。”李四哈哈笑道:“這些人怎麼處理?不如都殺了,就地掩埋吧。”
“別!”陳瀟急忙擺手,道:“這些人留着還有用呢。”
“一羣廢材,有什麼用?用來當燒火杆我都嫌棄。”李四癟了癟嘴。
陳瀟轉身看着邵峰,道:“邵峰兄弟,這些人都交給你了,是剮是殺你自己決定,我就不干涉了!”
“嗯嗯。”邵峰驚喜的點頭,他都沒敢直視一旁李四的眼神,海盜終究是海盜,士兵終究是士兵,就好像賊不敢看官的眼睛一樣的道理。陳瀟拉着李四轉身離開,邵峰則開始勸降了。這個時候若是不歸降,恐怕就是不識時務了。兩百多人沒有一個人抵抗。
收編了海上兩百多名士兵,邵峰的實力一下子就擴充到了三百多人,並且佔據了整個島嶼,也算是成爲了這裡真正的國王了,他激動不已。至於被困的殘狼,邵峰把他交給了野狼的遺孀處理。不過,這個女人的處理卻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她用了足足三十六刀才把殘狼給殺了,刀刀都是在致命點,卻並沒有結束他的生命。女子是學醫的,什麼地方痛,什麼地方致命她全部清楚。最後一刀刺在了殘狼的咽喉上,結束了他苟延殘喘的生命。
殺了殘狼,女子渾身輕鬆,雖然被這個男人強暴了數天,但是,丈夫的仇報了,也算是讓她孑然一身了。
陳瀟和李四在島上待了一天,也喝了一天酒,第二天選擇離開。
臨走時,女子抱着孩子,一直緊巴巴的跟在陳瀟屁股後面。這讓陳瀟有些愕然:“你……你爲什麼一直跟着我?”
“你救了我兩次,小女子無以爲報,只希望給恩公做牛做馬!”女子臉色微紅。
一旁的李四撲哧笑了出來,他拽着陳瀟到一旁,道:“這娘們長得不錯,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就是……他孃的已經被人給上過了,有點可惜,不如你就收在身邊當個丫鬟,沒事的時候爽兩炮。”
“去去。”陳瀟一把推開了李四,臉色紅道:“有本事你來啊。”
“別,我是軍人,不能近女色,我得保持我乾淨的童子身!”李四哈哈笑道。
陳瀟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就你?還童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