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瀟拉着莫欣然下車。莫欣然依然有些膽怯,她就好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傢伙躲在父母的身後,然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時不時的偷看前方兩眼。陳瀟幾乎是拽着莫欣然進入城管大隊的。
“劉隊長,那個賣花的娘們來了。”死胖子一看,頓時急了,他眼睛很亮,一眼就看到了擋在莫欣然前面的陳瀟。劉元軍在辦公室內喝茶,突然聽到死胖子這麼一喊,立刻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看了兩眼,他疑惑的問道:“人在哪?”
“喏……”死胖子急忙指着陳瀟。
啪……
劉元軍一巴掌甩了過去,怒罵道:“混賬,那分明是一個大老爺們,哪裡是什麼娘們。”
“劉隊長,那個……那個娘們躲在他背後。”死胖子急忙補充道。
劉元軍一愣,認真看過去,那個穿着白襯衫的小子背後果然藏着一個穿長裙的女人。當他看到那一張偷偷張望的臉蛋時,劉元軍立刻來了精神,尼瑪啊,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姑娘啊。他急忙跳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來客了,還不趕緊招呼一聲。”
“啊?”死胖子一愣。
“趕緊上茶!”劉元軍一腳飛了過去。
“是是。”死胖子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機靈,他一蹬,屁股一撅,愣是躲過了劉元軍的這一招。然後飛快的給陳瀟和莫欣然端了兩張椅子,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兩位,請坐,到了我們城管大隊,要吃什麼儘管說,別客氣啊。”
“什麼時候城管大隊的人這麼客氣了?”陳瀟一臉諷刺,但是,他毫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嘿嘿……”死胖子尷尬的笑了笑。
劉元軍的眼神一直落在莫欣然的身上,他笑呵呵的走過去,手搭在莫欣然的肩膀上,道:“這次來是爲了花店的事情吧?”
“對,希望劉隊長能夠大人大量把封條解除了吧。”莫欣然急忙點頭,然後說道:“我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憑什麼把我的花店查封了,你們太過分了。”
“哈哈,這個簡單,這個簡單嘛。”劉元軍搭在莫欣然肩膀上的手緩緩的滑了下去,從她的連衣裙上往下滑。那隻手眼看着就要摸到屁股上了,莫欣然急忙躲開,然後在陳瀟一旁坐了下來。劉元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在兩人對面坐下,衝着陳瀟問道:“這位是?”
“我男朋友。”莫欣然突然搶先回道,倒是讓一旁的陳瀟有些尷尬了。
“男朋友?”劉元軍臉上的表情有些愣住了。陳瀟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我們之間什麼關係,我只是來找劉大隊長探討一下花屋的事情。”
劉元軍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了,一陣陰晴不定之後,劉元軍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道:“花屋的事情暫且別提,我就實話說了吧,我看上了莫欣然,打算包養她。你小子也別囉嗦,直接開個價,多少錢願意把她讓給我。這個世界有錢纔有說話的權利,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明白感情就是一個屁,虛的。錢纔是真理。”
當禽獸扯開了虛僞的外衣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猙獰。他猙獰的面目上露出幾顆兇殘的獠牙,那兇殘的獠牙彷彿要吞噬一切。還有那一張恐懼的臉,更是讓莫欣然害怕。莫欣然抓着陳瀟的胳膊,緊張的看着陳瀟。陳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十萬?”劉元軍正準備從兜裡掏支票,內心甚至有些鄙夷陳瀟的開價。然而,他看到陳瀟搖頭的時候,劉元軍掏支票的手又愣住了,他錯愕的看着陳瀟,再次問道:“難道是一百萬?”
陳瀟依然搖頭。劉元軍表情立刻複雜了,不是十萬,不是一百萬,難道是一千萬?他試探的問道:“難不成一千萬?”
死胖子站在劉元軍的背後,額頭上都滲出汗了,這次的出價可是關係到兄弟們未來的幸福啊。如果這小子開價高了,以後兄弟們還不得起早貪黑的去收保護費。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遲早得替劉元軍把這一筆債給背了。這也難怪死胖子會這麼緊張陳瀟的出價。
“不是。”陳瀟搖了搖頭,道:“如果你能夠拿出一個億,我表示可以把莫欣然讓給你,如何?”
“操,這女人的玩意是黃金鑲的嗎?”沒等劉元軍開口,劉元軍背後的死胖子頓時破口大罵。莫欣然原本竊喜,聽到死胖子的話之後立刻沉了下去。劉元軍冷冷笑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把這個女人讓給我?”
“當然。”陳瀟冷笑道:“劉隊長,收起你那一點兒臭錢。更何況,你一個城管哪兒來的錢?除了收刮民脂民膏之外,你們能有其他收入嗎?”
劉元軍表情陰晴不定,他冷笑道:“小子,那你說說看你今天來的目的。”
劉元軍很好奇,這傢伙今天帶着莫欣然來到城管大隊,難不成天真的以爲自己當真會放過他們?陳瀟一點兒也不畏懼,他翹着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支香菸叼在嘴裡。城管方面一堆人擁擠在劉元軍的背後,一個個如臨大敵,憤怒的看着陳瀟這個囂張的傢伙。
“我的目的很簡單啊,撕掉封條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以後你們不準再騷擾她了。”陳瀟嘴裡的她自然是指莫欣然。
哈哈……
劉元軍等人頓時鬨然大笑。在城管大隊工作了大半輩子,突然有人上門威脅自己。劉元軍和死胖子等人笑夠了之後立刻收起了笑呵呵的表情,劉元軍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道:“小子,你知道我們城管大隊是幹什麼的嗎?”
“一幫披着合法外套的混子。”陳瀟不屑的回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還敢如此囂張?”劉元軍問道:“你不怕死?”
“怕,這個世界上誰都怕死。”陳瀟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劉元軍的身邊,突然把手中滾燙的菸頭狠狠的紮在了劉元軍那略微禿頂的腦門上。
哎喲……
劉元軍頓時好像一隻觸電的泥鰍一樣瘋狂的跳動。他的雙手企圖拍掉腦門上的菸頭,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拍掉頭頂上的菸頭。直到劉元軍的腦門上燙出了一個一個疤點了,陳瀟這才鬆開了手。他露出一抹笑容,道:“這只是略施小懲,如果你們依然不聽勸告,那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混蛋。”劉元軍一腦門子的汗,他咬着牙齒,怒視着陳瀟,道:“你小子找死。”
嘩啦啦……
沒等劉元軍開口,身後那些手持大棍的城管們立刻就一窩蜂的衝了上來,一個個如臨大敵。其中有些人知道陳瀟的厲害,所以,這些傢伙紛紛藏身在最後,不敢衝在最前面。但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傢伙依然奮不顧身的往前擠,他們企圖在劉元軍面前表現一下自己。
“劉隊長,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陳瀟站在莫欣然的身前,道:“不動手你不吃虧;一旦動手,你恐怕就吃虧了。”
“操,給我弄死這小子。”劉元軍怒吼道,此時,他也顧不得陳瀟是什麼身份了。腦門上的那一個火燒的疤痕讓劉元軍十分的憤怒,馬勒戈壁的,以後他孃的就只能當和尚了,連戒疤都有了。
一羣人立刻朝着陳瀟一擁而上。莫欣然緊張的拉着陳瀟的胳膊,道:“陳瀟,你……你小心點啊。”
“放心吧,我沒事!”陳瀟拍了拍莫欣然的手背,示意她往後退,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莫欣然急忙往門口的方向直奔而去。一個城管企圖繞過陳瀟包抄莫欣然,卻被陳瀟一個遠距離攻擊殺了過去。男子當場被陳瀟的膝蓋撞裂了一根肋骨,整個人在地面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
陳瀟的這一擊給了他們視覺上很大的震撼。速度,力量,技巧,無一不有。
“兄弟們,一起上,弄死這小子。”一名城管大吼一聲。
“上啊!”十多人瞬間圍了上去。陳瀟不急不緩的點燃了一支香菸,這讓躲藏在門口的莫欣然有些吃驚。陳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他竟然面對着十多個兇狠的壯漢而臨危不懼,甚至有些玉樹臨風,瀟灑公子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在寒冬歲月裡的一抹暖風,更似烈日當空下的一釀清泉。
莫欣然看得有些驚呆了,她激動的看着陳瀟,看着陳瀟瀟灑的動作,飄然得彷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就好像是一個仙人手下的道童一樣。只可惜,陳瀟要比道童帥多了。
陳瀟的動作十分的凌厲,有時候又很隨性,一招一式總能夠讓對方吃盡苦頭。在陳瀟一場凌厲的攻擊之下,對方已然倒下了半數。剩下的半數宛若驚弓之鳥,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看着陳瀟。陳瀟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着實讓他們震撼。一個身材並不健碩的半大孩子,竟然在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幹趴了七八個人。而且,這七八個人根本就沒法站起來了。
“還要打嗎?”陳瀟拍了拍巴掌,嘴裡的香菸已經燒到菸屁股上了。
“小子,你以爲能打就行嗎?”劉元軍咬着牙齒,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了一把射擊專用的弓箭,而且還是那種複雜式的複合弓。這種弓箭兩邊有兩個滑輪,能夠有效的節省持弓人的臂力,而且有效射程非常高。時速可以高達兩百多公里,一秒鐘接近百米的速度。這樣的弓箭十分的危險,即便是陳瀟當初在精武門配備的也不敢弄這麼危險的弓箭。陳瀟在精武門裡面配備的都是雙曲弓,這樣的弓需要一定的臂力,而且射速很慢,不容易射死人。
劉元軍手中的複合弓就不一樣了,這樣的弓箭一旦射中人體,很容易就把整個人給洞穿了。而且,看他的箭頭上,還有一個倒刺,這樣的箭頭一旦沒入人體,想要拔出來那是十分的困難。
“劉隊長,這可是管制物品啊。”陳瀟露出一抹輕佻的笑容,道:“你身爲公職人員,竟然知法犯法。看來,這一條罪名就夠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