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青幫的人?”範薇一愣。
“沒錯!”粟德志急忙點頭,笑道:“這麼說,範所長你已經知道那些死去的兄弟是我們青幫的人咯?”
“哼,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麼?”範薇冷哼一聲。
“那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他們!”粟德志頓時激動了,他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這幫混蛋,他們竟然敢對我的兄弟下手,我要弄死他們!”
範薇眯着眼睛,她腦海中在飛快的運轉着,這一幫傢伙是來尋仇的,如果陳瀟就是殺黑熊的兇手,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去找陳瀟復仇。青幫的人相當血腥,黑熊等人之所以會敗在陳瀟等人的手中,主要是因爲對方輕敵。其次,陳瀟這一幫傢伙殺了一個出其不意,這才讓黑熊一幫人覆滅。而這一次卻截然不同,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哼!”範薇冷哼道:“我們正在調查幕後真兇,你若是不放了我,我怎麼去調查?”
粟德志一愣,嘿嘿笑道:“範所長,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這個案子在你們警察局已經塵封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停止追查呢?不過,我相信你肯定知道幕後兇手是誰!告訴我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範薇輕哼一聲。
“別逼我!”粟德志咬牙切齒,道:“如果不告訴我,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臉蛋毀容,讓你這輩子就活在自卑之中。”
範薇嚇得臉色蒼白,一雙眸子顫抖的看着男子手中緊握的匕首。如果對方真把自己毀容了,估計自己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了。
“我……我說!”範薇急忙點頭。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愛惜你的容貌!”粟德志嘿嘿笑道:“範所長,你就快點兒說吧。”
“是……西外的一些地痞流máng!”範薇眼睛一轉,道:“黑熊和他們發生了爭執,不僅如此,黑熊還把他們毒打了一頓。誰知道這羣混蛋不僅不吸收教訓,大半夜的偷偷跑進黑熊等人的住所,倒上汽油,然後點火,把他們都給燒死了!”
“不可能!”粟德志立刻搖頭,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一些情況嗎?哼,我們老三根本就是被精武門殺的!”
“既然你知道,那你問我幹什麼?”範薇皺着眉頭。
“只是想找你確認一下!”粟德志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現在我已經清楚了。兄弟們,準備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是!”衆人紛紛大喊道。樓上,二三十號人拎着開山刀衝下來,一樓的大廳瞬間聚集了五十多號人。爲首的男子脖子上一根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鍊,衝着大夥喊道:“兄弟們,精武門對我們不仁,也休怪我們不義!”
“殺了他們!”衆人舉着手中的開山刀瘋狂的大喊道。
儘管範薇當警察這麼多年,卻也沒見過如此瘋狂的陣仗,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黑社會的人聚會。被捆綁着手腳的範薇卻一直無法動彈,整個人筆挺的躺在沙發上,就好像一條受傷的美人魚一樣。
“兄弟們,準備好傢伙,跟我走!”粟德志一揮手,衆人一窩蜂的衝了出去。範薇看到其中有人拎着大大的白色塑料桶,很顯然,裡面裝的肯定是汽油了。範薇見對方離開,她開始瘋狂的掙扎,但是繩子捆得很緊,而且相當的專業,自己根本沒法掙脫。就在範薇費盡心機想要逃脫的時候,一個淫、蕩的聲音傳來:“喲,小娘子,你還在掙扎啊!”
範薇嚇了一跳,靠近自己的竟然是在車上一直對自己手腳不乾淨的那個混蛋。範薇咬牙道:“滾,別靠近我,否則我殺了你!”
“嘿嘿,你現在已經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你怎麼殺了我?”男子咧嘴笑道:“再說了,你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又怎麼是我的對手?”
男子手在範薇的大腿上摸了摸,雖然隔着裙衫,但是,他依然十分的滿足。閉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吸食大麻一樣讓人亢奮。
“滾,別碰我!”範薇頓時惱怒了,女人的腰和大腿可都是十分敏感的地方。被男子一摸,範薇頓時感覺十分的噁心。
然而,男子不僅沒有停手,反而變本加厲,雙手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摸。眼看着就要觸碰到女人最爲神秘的地方了,範薇急忙大喊道:“等等,我……我有話要說!”
“嗯?什麼話?”男子一愣。
“我突然發現你摸得我很爽,不如我們去樓上吧……”範薇臉色羞紅,一副含苞待放的樣子。
男子一聽,頓時大喜,道:“好啊!”
說着,他立刻抱着範薇就往樓上房間跑。範薇被放在牀頭上,眼神裡一片陰沉,但是,她卻不得不陪着笑容,道:“幫我把衣服脫了吧!”
“好!”男子興奮不已,雙手都忍不住顫抖着。捆綁時,衣服和身子綁得嚴嚴實實,根本沒法脫。無奈之下,男子只能把腿部的繩子解開。剛一鬆綁,範薇的腿就好像一道閃電一樣朝男子的腦殼上踢了過去。
砰……
男子頓時軟綿綿的躺了下去,範薇的兩條腿雖然鬆綁了,但是,手依然被捆綁着。她從牀頭上跳了下來,對着男子的褲襠狠狠的踹了下去,怒罵道:“混蛋,連老孃的便宜你也敢佔,不怕死!”
範薇衝了出去,在這城鄉結合部混亂的地方,範薇找了一家小百貨商場,求助員工幫自己把繩子解了,然後又在商場裡打了一通電話。陳瀟此刻正在宿舍裡看書,接到範薇的電話他有些小小的詫異。
“陳瀟,上次你們殺了黑熊,青幫的人已經知道了!”範薇緊張的說道:“這會的功夫,恐怕他們已經朝着你們的地盤去了。緣夢酒吧,天上人間,精武門超市,恐怕都有可能遭受到他們的襲擊。”
陳瀟一愣,自以爲殺黑熊是天衣無縫的事情,沒想到範薇早已經知道。不過,這會已經沒功夫去想這麼多了,他點頭,道:“謝謝你,範薇!”
“沒事,你趕緊做好防禦準備吧!”範薇吐出了一口芬芳,內心懸起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範薇有些詫異,自己爲什麼那麼替陳瀟着急?黑幫之爭一直是任何一個城市都有的事情,但是,自己身爲派出所所長,卻庇護陳瀟。範薇使勁的搖了搖頭,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
羅霸天等一幫人在酒吧內吃喝玩樂,酒吧重新開業,在連續兩天兩夜的災情之中,很多人被憋得不行了。在災情緩解之後的這個夜晚,這幫被嚴重憋壞的青年們紛紛進入了各個酒吧放鬆自己。
一通電話之後,羅霸天把手中的牌一丟,怒道:“操了,有人要來偷襲我們,兄弟們,做好防範的準備!”
“是!”衆人紛紛點頭。
孔令強同樣接到了消息,這一幫人紛紛從天上人間的三樓涌了下來。得知青幫的人要來,大夥義憤填膺。精武門的好幾個地方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準備,步行街口的超市已經打烊,唯獨在酒吧一條街的緣夢酒吧以及天上人間娛樂城依然還在火爆的營業。
黑暗中,一輛車疾馳而來,在緣夢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一個脖子上掛着比狗鏈子還粗的金項鍊的男子,嘴裡嚼着檳榔,然後朝着酒吧內走去。金項鍊男子走路很有個性,喜歡一搖一擺,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是狂拽炫酷吊炸天。與陳瀟這樣的氣質男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二哥,咱就這樣進去?”一旁的小弟急忙問道。
“當然,先進去探查一下虛實嘛!”粟德志聽到酒吧內巨大的搖滾喧囂聲,身子和腦袋也忍不住跟着那有節奏的搖滾一起搖擺着。說是去探查虛實,實際上是先去嗨一把。
進入酒吧,三人在裡頭晃盪了一圈,粟德志這傢伙竟然跑進了舞池裡先嗨了一會,然後四處尋找冰源。然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在酒吧裡兜售毒品的傢伙。他很惱怒,道:“什麼鬼地方,竟然連這麼嗨的東西都沒有,我操,酒吧裡不能溜冰,老子來幹什麼?”
粟德志無奈的轉了一圈,正當他尋思着找點兒事的時候,殊不知在酒吧角落裡,早已經有人盯上他了。羅霸天等人在角落裡喝酒,眼神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粟德志,這小子拎着一瓶酒,朝着吧檯走去。
哐當……
這傢伙揚起瓶子狠狠的砸在了酒保的頭上,當場頭破血流。粟德志怒道:“好你個混蛋,竟然把我的酒給弄沒了,操,賠我的好酒,我告訴你,這酒是老子從法國波爾多帶回來的,價值好幾萬呢!”
吧檯的幾人立刻知道這傢伙是在尋釁滋事的,其中一名領班立刻吹響了哨子。隨即,一幫人一窩蜂的衝了進來。五六人圍着粟德志三人,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