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吧!”爲首的國字臉男子吐出了一口濁氣,道:“如果是一年前,也許我會阻止他,但是,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男人了,既然是一個男人,就應該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是!”女子點了點頭。
右後方的男子開口道:“公爵大人,小少爺去了會不會很危險?”
“他們執行的任務距離那個秘密還有些距離!”公爵仰視着這蒼穹,道:“不過,這兩件事情確實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個村就是海盜的窩點,如果把這個村落滅了,必然會吸引這一羣海盜的仇恨。沒想到蠍子這傢伙如此的狡詐,不僅把個人的恩怨報了,而且還把海盜的仇恨給轉移了。”
“是啊,我不希望小少爺參與其中!”冥雪有些擔憂,那一雙璀璨的眸子裡盡是憂慮。
“讓他去吧!”公爵看了被夕陽染紅的海面一眼,道:“既然他選擇了這一條路,就讓他走下去。就算他有危險,我們儘早出手相救吧。”
“可是,如果我們離開了,離得太遠了,該怎麼出手?”冥雪急忙問道。
公爵回頭看了冥雪一眼,道:“你留下吧,跟着他,適當的時候予以援手。但是,我不希望你感情用事。他是個男人,將來要擔當太多的東西,如果沒有人來承擔這一份責任,將來的路誰替他走?”
“是,公爵大人!”冥雪恭敬的說道。
次日,遠洋的貨船停靠在了香港島碼頭上,陳瀟收拾了一番,換了一身運動裝,揹着一個綠色的帆布包,和虞美人直接朝着碼頭走去。貨輪很大,足足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虞美人和貨輪的負責人交談了一番,繳納了兩百塊美金之後便上了船。兩人被安排在了客艙裡,貨運船的客艙不多,就那麼十多個,而且和船務人員的休息艙是對面的。
兩人隨意選了一間客艙,然後把帆布包丟在了牀頭上。
一張上下鋪,還有一張書桌,左邊是一個窗戶,窗戶上鑲着一塊鋼化玻璃,從窗戶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不過,一旦遇到了風浪,估計這個窗戶就會被海水所沖刷。牀上的牀單和被褥髒得夠可以了,黑漆漆的被褥,還泛着一些油亮的油漬,很顯然,這裡估計被不少飄洋渡海的漢子睡過,而且這些牀單臭得簡直能夠把人薰死了,可想那些傢伙的腳是有多麼的臭了。
虞美人一上船就開始忙碌了,他捏着手腳把牀單和被褥統統丟進了一旁的櫃子裡,然後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幾件衣服,拼湊在牀頭上,最後才安穩的躺了上去。陳瀟睡上鋪,他雙手撐着牀沿,雙腿一蹬,整個人立刻就跳上了上鋪。
貨船到點之後就啓航了,這一艘貨船是運輸一些商品的貨物,有絲綢,有瓷器,還有大量的茶葉。這些東西從香港運到非洲去,途徑泰國休整一番之後會再次啓航。
貨船從香港到泰國最少得一天一夜的功夫,從時間上來說,陳瀟和虞美人有足夠的時間休整和保養武器裝備。虞美人笑呵呵的掏出了一把ak笑道:“村落裡都是海盜,所以,你可得千萬小心了。這些人都是逃亡的特種兵,以及一些海盜組成的。我估計緬甸政府之所以要消滅這個村落,肯定是因爲這個村落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海盜嘛,打家劫舍,他們爲了立足只能搶劫有錢人和有權人。至於窮人,即便搶也搶不出什麼東西!”陳瀟淡淡一笑,他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道:“所以,當地貴族和一些權貴自然要出錢剿滅這校年的禍害了!”
當然,這也只是兩人的猜測,具體情況會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貨輪在海面上行駛很平穩,一路沒有太大的風浪,海面就好像一灘死沉沉的湖水一樣。在經歷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顛簸之後,總算是從船上下來了。兩人剛抵達碼頭,一個穿着破舊軍裝,腳上踩着一雙牛皮鞋的老頭湊了過來,道:“去清邁嗎?”
“沒錯!”虞美人點頭道。
“那就走吧,一起!”老頭說的是英文。
虞美人看了陳瀟一眼,讓陳瀟拿定主意,陳瀟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試探的問道:“傭兵們都在那裡集合嗎?”
“是的。”老頭看了陳瀟一眼。
陳瀟衝着虞美人點了點頭,兩人上車,一輛破舊的吉普車,車上已經坐了兩個人,一個美國人的面孔,還有一個是法國人的面孔。美國人的棕色頭髮和黑色眼睛讓陳瀟有些詫異,法國人則是一頭金色的頭髮,還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珠子。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從他們的身形以及隨身攜帶的包袱來看,估計很有可能和自己是同行。
“別緊張,我知道你們要去幹什麼!”法國人幽默的聳了聳肩,道:“我們和你們的目的一樣,不如我們團結起來一起賺錢吧!”
一聽說對方和自己是同行,虞美人頓時警惕了起來。陳瀟倒是坦然笑道:“你們是哪個傭兵集團的?”
“這個……保密!”兩人呵呵一笑,隸屬某個傭兵集團屬於秘密,陳瀟倒也能夠理解。
“你們打算怎麼合作?”陳瀟看着對方。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實力如何,但是,既然能夠成爲傭兵,那就說明實力應該不差!”法國男子嘴裡嚼着口香糖,偶爾吧嗒的吹着泡泡,然後說道:“我們四個聯合,一旦剿滅了村落之後,我們就可以想辦法把其他的傭兵殺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領到更多的佣金,你們看如何?”
虞美人一愣,道:“恐怕你不知道有哪些傭兵加入了這一次的行動吧?”
“當然知道,所有的資料我已經備齊了!”法國男子笑了笑:“你們可以考慮考慮!”
陳瀟和虞美人沒有答話,兩人靠在椅子上,手握着軍刺,以防對方連自己都殺了。這兩個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嗜血魔王,爲了佣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好在路上時間並不長,一夥人很快就抵達了清邁。
清邁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傭兵,多數人是爲了明天的行動,他們已經拿到了緬甸政府方面偷偷送來的定金。只要任務結束,剩下的錢很快就會轉入到他們的賬戶之中。這是傭兵規則。
在陳瀟等人抵達的時候的,大部分的傭兵已經開始躁動了,他們恨不得立刻出發,立刻就把任務剿滅。同樣,他們知道這一路十分的艱險,所以,他們只能夠耐着性子等待同伴的到來。雖說殺手不喜歡羣體行動,但是在執行這樣羣體任務的時候也不得不夥同大家一起。
次日清晨,大夥終於按捺不住性子了。在一個叫鬼佬的s級別殺手的分工下,三十多名傭兵被分成了四組。四組從各個方向朝着位置走去,座標地址已經吩咐給了每個隊的隊長。每人從懷裡掏出了定位系統,把經緯度輸入進去,很快就鎖定了目標。鬼佬帶着他的隊伍率先出發。
鬼佬從頭到尾都沒露面幾次,不過,從這個傢伙露面的幾次可以發現他是一個亞洲男人。個子不高,有點像日本人,具體是亞洲哪個國家的,誰也不知道了。
衆人紛紛出發。
要想抵達那一處村,那就必須穿過泰國與緬甸交界的一處原始森林。按照緬甸政府的公約,他們是不允許從緬甸境內通過。每個隊伍都配備了一臺皮卡車,不僅可以載人,還可以運輸物資。一羣人飛快的朝着目標地點而去。
四臺皮卡車很快就分散了,彼此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美國人和法國人主動要求和陳瀟在一個隊伍之中。幾人在車上有說有笑,美國人伸手道:“福克斯,美國人!”
“陳瀟,華夏人!”陳瀟伸手和他握了握。
“肖恩,法國人!”碧眼男子笑看着陳瀟。不得不說,這法國佬笑起來的時候確實挺有魅力的。一旁的虞美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是典型的看不得他人比自己帥,他扭頭看着一旁鬱鬱蔥蔥的森林。
太陽剛升起,森林上冒着濃郁的水蒸氣,整個森林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桑拿房一樣,散發着霧水。陳瀟小心的提防,從進入森林之後,就已經沒有路了,路上看到一輛空蕩蕩的皮卡車,顯然,有一支隊伍已經提前進入森林了,估計他們是想要從最近的位置穿插進去。
此時,開車的男子問道:“嗨,我們該從什麼地方穿插進去?”
法國男子笑道:“能開多遠開多遠,這鬼地方,我是一分鐘都不想走路!”
司機只能踩足了油門,從泥濘的森林之中穿插進去。七月份,正值東南亞暴雨連連的時候,估計這幾天都下了暴雨,車輪胎在地面上碾過,立刻濺起一團泥漿。不僅是法國佬肖恩不願意走,陳瀟也不太喜歡走這樣的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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